長舌猛得拍上桌麵,大聲吼著說:“如果在這裏那麼我便是王法!全部要聽我命令!”完全是一張欺人惹事的模樣。
我瞧瞧江哥,他全然專心的望向電視機,完全不管眼前正在進行的喧鬧。
這個時候一名端著托盤的護士適時的走到裏麵,朝著患者們大叫:“塊,趕緊過來,到點了啊,趕緊將藥給吃掉。”
護士挨個的派送著藥,長舌走到旁邊去玩笑道:“錢姐,我說今個兒怎麼這美麗啊?”
“嗬,去你的死王康,這是讚我在還是換著法子損我在啊?”錢姐調笑講。
“肯定是讚美你在啊!”長舌笑嗬嗬地講,“哎喲,向你引薦一番,他們幾個全部是我的朋友,昨個兒才到這裏,獨孤青跡、林晨、嶽亮。”
錢姐朝我們幾個笑了笑講:“喲,這幾個姓名一個比一個要動聽呢!幾個人剛到這裏還不適應吧?在過一段時間習慣了就適應啦。”
我們幾人全部點腦袋說額沒錯,錢姐拿起已經發空的藥盤子講:“那你們幾個先說著,我先去忙別的。”
“您去吧。”我趕緊講。
錢姐離開以後,我對長舌說:“這剛才的那一名老婆婆發生啥事情啦?”
“阿爾茨海默病。”長舌講,“這老家夥一天到晚不停的在房間裏亂找亂倒騰才會被人送到這個地方。”
“長舌哥,”林晨講,“剛剛的老婆婆確實是將咱幾個嚇得半死!”
長舌笑道:“不要緊,這個老家夥沒啥威脅。大家要去留心的是左邊第三個,加上右邊第二個人……”
我由著長舌的手不斷搜尋,隻見一個精神奕奕的三十幾歲的男子跟一個六十多歲的的老年人。
長舌講:“這個中年男子的叫劉興,已經呆了八個年頭了,事實上也沒啥大的毛病,但是家人不甘心接他回去。”
“怎麼?”我疑惑。
長舌講:“聽人講前幾回離開這裏,還沒由過一個星期就將他爸媽給打過一次,而且是綁起來拿著皮帶不停地抽啊。”
“什麼?”我突然望著劉興,他其實是這群患者裏麵為數不多的自製能力強並表情自然的一個人,而且他長得也不像病曆裏麵記錄的三十七歲,我覺得至少看起來比真實的年紀要小上近十年。
劉興看到我正看著他,勾勾嘴角朝我氧氣手打招呼,我趕緊講眼神移到一旁對著長舌,說:“這個老頭子又怎麼啦?”
長舌講:“這個老爹子他姓梁,聽人講幾十年之前還殺過日本人呢,這幸福生活還沒享受多久,現在就給弄傻啦。生活中你不要去理這個人,如果一惹他,馬上就出手揍人。”
我望向那個雙眸直愣愣凝視桌子腿眼睛都不眨的老爹子,說:“你看他這個樣子怎麼回打人呀?”
長舌解釋說:“別看他的確是跑不動跳不起來動作不快,可是他固執著呢,隻要認準了就不放棄,你圍著房子跑一周,他哪怕用上一個鍾頭也絕對要將你給抓到手。”
我點了下腦袋:“明白,明白,這是革命的精神。”
我跟林晨、嶽亮幾個人在病房處了解過半個月左右,全部是在白日裏值班。半個月已過,因為人手已經招滿了,將老年人全部分去住院處二層,一層就全部是精神失常的人。分開以後,我跟錢姐、江哥分去了相同的班次,是照料那些精神失常的人。林晨、嶽亮跟另一名護士麗姐一個班次,和我工作內容一致。而長舌卻被發派到二樓去照顧老年人們。本來以為長舌比咱幾個先參加工作的,所以才偏袒他將他安排去照顧老年人的,之後才明白其實照顧老年人的事情要比照顧這些精神不正常的人要更加辛苦。自真正地分佩好工作了之後,就變成頭一次值班一整日休息個兩天,意思就是指我們上一次的時間,卻能夠休息上兩倍的時間。
如此我便有了充分的支配空閑,但是同等的就是我的荷包中永遠都沒有充足的毛爹爹。
當我正在拚命的習慣跟學習工作流程內容的時候,木雁的期末檢測也告一段落。在這之後就產生一個疑問:到底是留到這裏兼職或者是回到老家去。
木雁打手機來征求我的建議,我稅負她留到這裏做兼職,講你最好在步入社會之前多沉澱點工作經曆,將來走上工作崗位也不會跟我一個樣總是四處求而不得。其實我這話事實上非常大的原因是在替自個兒考慮,我並不願意木雁遠離我。蘇州?誰都知道是個千裏之外的位子。
雖然木雁看起來並不是名喜歡往家裏跑的女生,但是最後仍舊決定回到蘇州。家其實對木雁來講是個可以說熟熟但卻陌生的位子,因為爸爸媽媽長年到外地打工,屋裏僅剩下一名小弟還繼續讀著初學,每一回到家的期間裏麵,哪怕是過年都很難與同爸爸媽媽坐到一張桌子上麵吃頓團年飯。並且這個弟弟非常的不聽話總是叫她這名姐姐貢獻出無限的心血去管教。
我再一回提到臨行送她離開的建議,但是她仍舊是再一回以討厭這般的分別而沒有答應。所以我隻能於她臨別的前一日去到中師裏麵。
我背靠上八棟女生宿舍樓旁邊的那棵青鬆樹幹上麵靜靜地等著她,我早就適應她不慌不忙地從樓道裏麵出現,緩緩的走到我麵前,接著淡淡的一笑道:“久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