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3 / 3)

我覺得她講的這些是沒有錯的,生活裏也總是聽見她在唱歌,這一點不像某些患者犯病的時侯的亂嚷嚷,是她自己可以控製的。如果你要是朝她大叫一句:“何瑩!不要再唱下去啦!”她就會笑哈哈的望向你講:“領旨。”

我寬慰他講:“不要緊的,你將病給治好後就能過上平凡日子啦。”

何瑩瞧瞧我,講:“你不要安慰我了青哥,我知道這的病是沒辦法痊愈的,我明白。四年期間這是我第二回住到精神病院裏麵。”

我不清楚講點啥才何時,她抬頭問道:“你有曾經離家逃跑的經曆沒有?”

我擺擺腦袋,她卻意味深長的笑道:“我曾經逃跑過。那一次跟家人發生爭執,獨自關到房間中賭氣,驀地聽見旁邊有人對我講:‘來吧,我們一塊兒走,遠離這個位子。’將誒著我就一個人跑到外麵,騎上車離開的,那個時間都要淩晨1了,路上完全看不到人影子,我於是又轉向一條胡同裏麵,四周黑乎乎的隻有我自個兒在騎著車。”

我燃上根煙,說:“那個時候你畏懼不畏懼?”

何瑩用手揮開飄往她那邊的煙,講:“沒有,那個時侯盡管隻有我一個人,可是好像有很多的人陪在我身邊,有的跟我侃大山,有的還會給我說笑話,感覺挺歡樂的樣子。”

我笑了下:“你講的跟那個靈異故事一樣。”

何瑩也笑了下:“不是啊……最後當個夜裏就被爸媽找到送到精神病院裏麵。”

“這一回是怎樣?”我說著,“難道這一回也是因為逃跑的事情嗎?”

何瑩講:“沒有。我不久之前剛和人結婚,事實上按我們國家的法律我們這樣的患者是不可以結婚生子,因為可能將病遺傳給孩子。但是我剛剛二十四歲那,不和人結婚要我如何。以為我有奇怪的病,所以條件也就並沒有這樣苛刻,我的丈夫是一個賣魚的,他今年就滿三十五歲了,人生得也是虎背熊腰的。”

我打斷問她:“那這個人對你怎麼樣?”

何瑩講:“最初談戀愛時她對我很不錯,結婚將來就不可以了,總是開口大吼,或者拳打腳踢。結婚之後我倆去的海南三亞,在飛機搭乘時人家總是說不允許開手機對吧,我的丈夫他偏說要打開,於是我就朝著他大喊:‘可別打開!你不要打開啊!’他望向我講:‘你說開啥呢那?’我講你想要開手機是幹啥?他講:‘我說你不要發瘋了刑部,我的手機不是早就放到你包包裏麵了嗎?’到包包裏一,真的就在包包裏麵,但是剛我真的看到他在撥手機準備打電話。從飛機上麵走出來之後,我突然就傻了眼,周圍的所有人,無論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子,再上路旁的行人,坐到花壇旁長椅裏聊天的,媽媽懷中抱住的包包,所有人都是相同的麵容,全部是絲毫不差,那個時侯我就立刻雙腳發軟站都站不穩了,感覺挺恐怖的。”

我聽著她的話講得周身隻覺得一陣寒意襲來,沒有彈掉的很長一段的灰燼直界掉到桌麵上,何瑩趕緊替我把他們吹走,我講了句:“抱歉。”

“不要緊。”何瑩繼續講,“那段時間我身旁會帶上藥,服下幾粒後就到酒店去休息一會兒。從海南三亞回家以後,我的丈夫就總是對我生氣,還隔三差五的拳打腳踢,接著跑去我屋子裏對我爸媽講我是神經病,他真的太可惡了,早明白他是這種人我才不會和他擊昏呢!最近幾天跟他打過架以後又產生了幻聽,所以才被父母送到了這裏。”講著淚水不停地滑落紛紛。

在我手足無措的時期,一旁專心看著電視節目的江哥走到這邊,拍了下何瑩的背:“不要緊吧?咋了啊?”

何瑩向江哥哭道:“江哥,你講我為什麼這樣的不行呢……”

江哥把何瑩從板凳上扶著站住,帶到病房中去,叫她獨自冷靜冷靜。轉頭對我講:“下一次可不要再招她講這事情了,你瞧瞧她的情緒被搞得這麼不好的。”

我點了點腦袋。

這個時侯劉興走到這邊,對江哥講:“江醫生,我現在也想要回房間休息一會兒。”

江哥眉腦袋皺了下:“不可以!你去位子上好好的坐住,等已赫然吃完中飯之後你再回房間。”

劉興撓撓腦袋之後回到板凳上坐著接著看電視節目。

在跟這點患者的相處中,我覺得有點患者的經曆是非常不行的。很多從小就爸媽離婚沒人教育,而有些就是呆到醫院中十多年、甚至二三十多年的都有。大概可憐的人確實有他們可恨的地方吧,如劉興,隻要出一回院就要揍一回爸媽,到如今住上了八個年頭,爸媽再也不想要接他回家了。

沒有木雁的這兩個多月的時間,我早就跟醫生、廚子、患者打到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