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二回看時間的時刻早就是淩晨三點半鍾。我起身穿好鞋子,離開休息間,看到大廳裏麵電視機還在工作,顯示屏上麵早就布滿了彩條,江哥靠著兩張板凳將腿擱桌麵上睡過去了。
我走到旁邊去拍了下江哥的胳膊,江哥恍恍惚惚睜開雙眸:“哈?青跡,你趕緊去休息啊……”
“江哥,你塊睡一下好了,我來值班。”我和江哥講。
“不再去睡一下?”江哥揉揉雙眸。
“沒有睡意。”我講。
江哥由板凳上放下腳,跟我講了聲“留意些”搖搖擺擺往休息間走過去。
我抓過遙控器漫無目的地換起電視節目,某個衛視重播起韓國電視《浪漫滿屋》,這個劇之前一度讓江哥上癮,他講女主角非常的可愛,我認真看過之後,僅僅熱屋內著女生呆呆的,有些笨。
我望向電視機,思維在漫無邊際的遊蕩。這個劇演繹出來一部二十一世紀的灰姑娘變公主的劇情,如此的情況可能是不可能出現在身邊的吧,假如有,著也屬於零點零零零幾的概率。絕大部分都屬於玩玩兒吧,富有男子的娛樂,數不清的正沉浸於幻想裏麵的小丫頭們驀地有一日意識到這不過是個夢,而且很有可能還是不好的夢。人們常講不能貪得無厭,可以擁有木雁就可以讓我幸福萬分了,但是我幸福了,木雁她沒說也很幸福啊。
“誒——”不禁常常呼出悶氣,然後一根接上一根的吸煙,間或的咳得扯心裂肺。患者們慢慢活躍,老周告訴我到是時候去喊患者們起來了。
我拿著一盆熱水在手裏,進到病房裏麵喊患者們起來。當叫到劉興的房間,他僅僅是用“哦”作為回應,並未行動。
我朝劉興大叫:“劉興!起榻了!”
劉興眼皮微睜,講:“青醫生,再通融我多睡一下好了。”
我戳著他沉睡中的臉,講:“我要你馬上給我行動!你到底明不明白?”
劉興不清楚咋啦,居然跟我較真起來了,他扯開被子規規矩矩的坐於榻上麵側過腦袋淡淡的望向我,講:“今個兒我偏偏就不離開這裏了,你要如何處理啊。”
“劉興拿,”我靠近劉興,“我想你並非第一日到這裏吧?”
劉興哼上一句,講:“我說你就個護工而已,可以將我如何?”
我垂下腦袋長長的舒氣,當楊起腦袋的一秒鍾將手裏麵的熱水突然潑向劉興。劉興捂起臉蹦起來,扯過被單拭去水漬,驀地從榻邊奔過來將我按到牆邊,一下下打到我軀體上麵,我並未反擊,有一種被發泄出來的錯覺。劉興的攻擊如狂風暴雨一樣砸到我軀體上麵,每個攻擊都非常狠毒,但似乎將我心底的那塊兒大石給慢慢的慢慢的打碎,軀體雖疼,但是心中舒坦很多。
非常快,劉興就被趕來的患者拖開,此時也有患者把江哥叫到這裏,江哥滿腔怒火,讓患者按住劉興,由倉庫裏麵取出四條綁縛帶,丟向我兩根,一同將他搖動的手腳死死的綁起來,又增添了一條寬的綁縛帶這樣才停手。
劉興被死死綁到榻架旁,沒辦法行動,劉興大喊:“為何你們可以來綁住我!”
“怎麼不行動?”我平靜的講。
“但是你怎麼可以拿熱水潑到我身上?”劉興叫來來、挪動起來。
“叫你可以清醒些而已。”我語氣淡然。
之後江哥給值班醫生打了手機,值班醫生便在劉興當日的病情欄上寫到“進行綁縛”幾個潦草字。病人攻擊看護工作者算得上大過錯,淡出的綁縛是完全不可以起到震懾效果的。
不過,在麵對患者的時候,工作人員一直是正確的,在有關劉興的懲罰(醫院解釋為看病)的一同,在暗地中上層對於我也進行了說教,講先出手便是萬萬不可以的。
熬過上層對於我的長篇說教之後,我慢慢行走到房間中躺到榻上就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