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問渠對睡覺很好說話,隻要地方大小夠合適並沒有那種什麼挪窩就睡不著的習慣,並且在學校這種多人間裏江問渠睡的很踏實,但在火車上那不到一米寬的床鋪上滾了一晚上,不光睡慣大床的張得喜沒睡好,加上跟兩位異性共處一室其實江問渠也感覺睡的有點憋屈。
由於新生開學第一天江問渠他們並沒有安排課程,所以今天的江問渠跟著貌似很能睡的郭京郭大俠也睡了一個飽覺,很自然醒來第一件事,兩百個俯臥撐。
簡單的洗漱完畢,看了看床鋪收拾的整整齊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的李波和沒有一點醒來跡象的郭京,江問渠打算下去看看這三個月前幾百萬莘莘學子夢寐以求的“象牙塔”,順便買一些今後日用的鍋碗瓢盆生活必需品。
大學畢竟是大學,已經開始正式上課的校園比起安靜的高中確實是異常的熱鬧,在食堂吃了一頓三塊五還算合口的早餐,江問渠就漫無目的的在校園裏溜達起來。
這所被稱為很“精致”的校園,規劃的很好,貌似每一寸土地都被合理的利用了起來,從西麵的第一食堂到最東邊的操場,一路上被規劃的很整齊的銀杏、香樟、鈴木,還有梧桐樹,對見慣了北方白楊的江問渠來說在這麼一個樹蔭小路上散步還是有那麼一點新鮮感的。
隻是像江問渠走的這麼悠閑地,大多是男男女女在一起,還有一些獨自溜達的估計也跟江問渠一樣,是剛來大學想一睹象牙塔風采的新生。
走過行道樹的時候,突然江問渠口袋裏好久沒有動靜的那隻用了兩年多依然生命力頑強的諾基亞670震動了起來,掏出手機以後江問渠苦澀一笑有點頭疼的接起電話,還沒說喂,電話那頭就傳來一個嬌滴滴的嫵媚聲音,“相公啊~上海那邊冷不冷啊,飯吃的慣嗎,洗澡有熱水嗎,啥時候來看我啊,奴家想你了……”
等到電話那頭的張皎月一連串的噓寒問暖加調戲完畢以後,江問渠慢慢憋出一句,“姐,別鬧。”
然後就聽到電話那頭躺在床上的張皎月一陣肆無忌憚的瘋笑,此時那位身在中關村且擔任中國人大某係係花的傲嬌女子肯定笑的毫無淑女風範,其實平時拒別的男生於好幾公裏之外的張皎月也就在江問渠麵前才會如此的“放浪形骸”,如果被她的那些仰慕追求者看見這一幕肯定要大跌一堆眼睛,然後更加的讚歎,原來平時高高在上的女神 也有如此“可愛”的一麵。
被張大小姐又一頓調戲以後,江問渠無奈的掛完電話,這也是他既不想說清楚又無法處理好的唯一 一件事。
從小到大不管順不順心,江問渠都能把自己的事處理的很好,自從懂事開始就沒有讓給他傳授“武藝”的老爹和他那那位質樸的人民教師母親為他多操心過,至少表麵上是,不管在外麵鬧出多大的事他總能風平浪靜的回家。
江問渠是一個喜歡講道理的人,能忍的事他會忍,可如果實在遇到一些“說好話不聽”的角色問渠兄也會用拳頭給他們講清楚。
可此時,滑子印象中這位英明神武的義哥也一點辦法都沒有啊,江問渠看了一眼操場上那些奮力揮灑著汗水想換美眉青睞的牲口們自歎一聲,“讓他自然的來,那就自然地去吧”。
九月,西北已經是秋霜初降,百草漸枯的季節,可這幾千裏以外的魔都似乎還是有一點燥熱。
被張皎月又調戲一通的良家處男江問渠也沒了那份散步的閑情,搖了搖頭打算就此回去,到學校小賣部買了一些日常用品順便淘了一雙五塊錢的廉價拖鞋,低頭出門的時候聽到一個很甜但有點聲小的招呼聲,“嗨江問渠。”
抬頭一看是一位略帶羞澀的“熟人”郝妹同學,還是很清純的一個馬尾辮,旁邊還有一位生了一張時下很流行的瓜子臉美眉,應該是她的室友。
江問渠微笑道:“這麼巧!”
本來還以為是江問渠在火車上隨便編了一個學校糊弄她們的郝妹,此時看見江問渠不確定的問了一聲後,好像這位好妹妹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