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問渠一臉風輕雲淡的回到桌子上問出一句,誰還繼續的時候,那些剛才豪爽的附和王元斌的老鄉一個個死死盯住桌麵,生怕一抬頭就看見江問渠向他舉起酒瓶。
看著滿桌子吃癟喪氣的老鄉們,剛才那位知道江問渠就是他們要找的那位牛人後,以至於興奮的忘了介紹自己的短發的體育部副部長偷偷笑了笑,向江問渠說道:“江問渠酒量很厲害嘛,學姐跟你喝一個。”
這位名叫劉亞萍的體育部長這句話一出,讓在座低頭的各位感覺羞愧的同時,也像天籟一般拯救了他們一把。
看得出來,劉亞萍是在幫這一群這時候一點底氣都拿不出來的老鄉解圍,江問渠笑了笑說道:“其實我也不行了。”
有些人這時候才鬆了一口氣,慢慢的抬起了頭。
江問渠拿起酒瓶正打算跟這位學姐意思一下的時候,兜裏的小強震動了,拿出手機江問渠眼神抱歉的看了看劉亞萍,後者點了點頭放下本來就不打算拿起的酒瓶,倒像個男人,很坦然。
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是“得喜子”三個字,江問渠有點不詳的預感,電話那頭傳來的是章少鵬的聲音,“江問渠,周全雄的人找上門來了。”
江問渠不等電話那頭的章少鵬說下一句,掛完電話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有點事先走了,起身就走。
劉亞萍也有點納悶,但還是對著江問渠背影喊了一聲,“江問渠記得報名。”
看著急忙走出去的江問渠,宋雅靜還是沒什麼語氣的說了一句“再見”,也出來了。
郝妹帶著歉意的說了一句“不好意思“,也跟著宋雅靜走了。
等到始作俑者的王元斌麵紅耳赤的從洗手間出來,所謂的“老鄉會”也就不歡而散。
江問渠從烤吧出來,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張得喜的寢室,看到鼻青臉腫的張得喜和章少鵬,一個坐在床上抽煙,一個再跟比江問渠早來幾分鍾的李滑說剛才被打的經過。
江問渠沒有過多廢話直接問道:“他們人呢?”
張得喜略帶自嘲一笑,沒有說話。
江問渠看向章少鵬,後者也看了看低頭抽煙的張得喜然後低沉道:“剛才黃毛帶了十幾個人過來……”
“他們現在去哪裏了?”江問渠打斷章少鵬的話又問道。
張得喜抬頭看了看章少鵬,章少鵬抿了抿嘴還是緩緩說道:“黃毛說如果不服就讓我們去地下停車場。”
張得喜剛要說什麼江問渠已經摔門而出。
張得喜扔下手中的煙,打開江問渠順手關上的門也走了出去。
李滑看著一瘸一拐的小白臉,估計剛才他跟章少鵬兩個人被剛才黃毛帶來的十幾個人揍的不輕,惡狠狠罵了一句“他媽的”跟著走了出去。
章少鵬遲疑一下,看了看其他兩個剛才驚慌失措現在已經目瞪口呆的室友也快速跟了出去。
今天本來就是周末現在又是晚飯時間,昏暗的地下停車場很安靜。
江問渠看著對麵的三十幾個人,有些是2逼學生模樣,有些吊兒郎當的年輕人絕對早已不是學生,上海雖然是富人紮堆的魔都,可無業遊民照樣不少,就像現在被周全雄拉來的這群無良小混混。
其實對於這類人其實哪裏都不缺,在上海這種人尤其外地人居多,他們紮在這座大都市中最看不見光的最低那一層,整天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或者跟周全雄這種人玩點小義氣,有錢的時候就在一些小酒吧勾搭野雞學校的那些腐妹,尤其以此為榮,或者欺負一些沒後台也沒什麼膽量卻喜歡泡吧的在校學生,而沒錢的時候就勒緊褲帶幾個人輪/奸一根紅雙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