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風騷的歲月(1 / 2)

江問渠拍了拍滑子肩膀,來到此時已經不得不靠著車才能站穩的周全雄前麵。

周全雄拿掉已經粘在他幹澀嘴唇上且吊了半截煙灰的煙,艱難的說道:“你想怎麼辦!”

江問渠看著周全雄,又指了指張得喜,最後指著躺在地上掙紮的那些周全雄的嘍囉,語氣生硬,“你要是再敢動他一下,不管你躲到哪裏,下場都不會比他們好。”

周全雄聽著這時候還如殺豬一般嚎叫的那個胖子,木然點了點頭。

江問渠繼續留給周全雄報仇的機會,“我就在東方財經大學,住在明一樓314宿舍,要報仇隨時來。”

說完走過去向章少鵬問道:“怎麼樣?”

章少鵬搖了搖頭,“沒事。”

江問渠點了點頭,初步認可了在這個情義沒有多少斤兩的槽糕時代下還能為了一點所謂的義氣敢站出來的這個上海哥們。

然後扶著瘸的更厲害的張得喜走出昏暗的停車場。

四個人來到張得喜寢室裏,那兩個生怕被殃及池魚的膽小舍友已經不見了蹤影,對此江問渠倒覺得很正常。

看著往日的風流小白臉張得喜現在快成為豬頭的樣子,江問渠忍不住笑了笑問道:“要不要去醫院?”

其實很怕疼的小白臉吐出一口夾雜血水的唾沫,輕輕揉了揉被胖子一巴掌扇腫的“白”臉惡狠狠的說道:“去個雞把的醫院,死不了。”

幾個人默默的坐了一會兒江問渠跟李滑也各自回去了,這次江問渠再沒有對張得喜叮囑什麼,他知道周全雄肯定不會被他的三言兩語嚇唬住,也做好了應對各種麻煩的心裏準備。

但他要還敢叫人拿張得喜出氣,江問渠會用更暴力的方法從他身上討回來。

回去的路上李滑對江問渠說了一句話:“義哥,外麵不像村子裏,咱們靠著拳頭就能讓王剛他們乖乖閉嘴。”

李滑沒有說出接下來的話,江問渠怔怔點了點頭想起了他們鄰村的王剛那群人。

那小子也算是王村最有能耐的一個頭目,硬氣的很,不過可沒少吃李滑的苦頭,那時候每次叫上他們村的人手來跟江問渠和李滑叫囂,結果每次都是挨揍之後灰溜溜的趕著牛羊去山腳混日子。

後來他跟江問渠在同一所高中上學,不過他大兩屆,在學校碰見江問渠的時候也不像小時候那樣橫眉豎眼,而是殷勤的上來喊一聲義哥,好幾次還跟江問渠問起滑子怎麼不上學了,如果也在,他一定和滑子兩個人在W市的那所中學打出一片大大的天下。

江問渠也是每次笑著說道“滑子天生就不是學校裏呆的料”,事實也是滑子是當下最能適應社會的那群人。

不過在江問渠上高中之前王剛的名頭在學校裏就已經不小了。

而張得喜在W市的時候,有江問渠在身邊,又有他那位手段跟名聲一樣黑的舅舅在背後,在高中也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江問渠也是在那時候就知道,白道有白道的手段,而地下也有地下的規矩。

不過就算知道的道理再多,一個人的性格也是很難改變的。

江問渠沒有跟李滑討論這個問題,轉頭看著李滑也腫起的半邊臉,“臉沒事吧!”

李滑跟別人說話的時候總感覺這廝在跟你開玩笑,但是在江問渠麵前,他一向都還算正經,摸了摸比張得喜的白臉遜色了好多的黑臉,有點氣笑道:“他奶奶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天天放牛今天被牛踢了,讓黃毛那狗日的給我陰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