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宋雅靜是一棵高傲的紫杉樹,那麼此時江問渠眼前的許清如就是伊犁河畔的那一株薰衣草,清香醉人,旁邊還有一朵天山雪蓮,高貴優雅.
不過在外人看來卻有一股淡淡的冷漠。
前不久在幾位新室友的“慫恿”下,去那所還算熟悉的財經學院,被一個陌生的男生荒唐表白以後,許清如其實覺得有點好笑。
因為她的名字確實是取自那句詩中,而且她那個好風水信迷信的爺爺,在許清如六歲的時候托人為她算過桃花線,那位人稱陳半仙的大風水師當時說過,許清如在十八歲的時候會遇見她的有緣人。而她今年剛好十八。
不過從小學就被男生天天塞紙條表達愛慕,到高中成為全校不可褻瀆的女神,被人追求或是表白,即便發生在自己身上,這類事對許清如來說已經是見怪不怪。
就當她打算跟以前一樣,笑一笑,然後就這樣過去的時候,卻在自己的校園裏再次看見了這個名叫江問渠的男生。
有點意外,也隻是有點意外而已。
江問渠轉過身後看著前麵這一道哪怕在美女如雲的複旦,也不常見的靚麗風景,慢慢向前走去。
“東方老師好!”江問渠看著前不久跟自己燭光晚餐過的美女老師,雖然有點疑惑她為什麼也會在這裏,但還是語氣平靜的說道。
然後江問渠稍微側臉,看著他此行複旦的目的,輕聲說道:“你好。”
許清如神情還是那樣平靜,好像這個“不速之客”並沒有對她起到什麼影響,她目光在江問渠臉上停頓兩秒很禮貌的一笑,在外人看來,跟第一次見麵的兩個人打招呼沒有什麼區別。
不知為什麼跟許清如一起走在複旦校園裏的東方新雨,看到本來該在自己的學校上課的江問渠向她打招呼,先是天知地知他知她知的一絲羞澀,隨即恢複冷豔老師的一麵,問道:“你們今天早上沒有課嗎?”
江問渠撓了撓頭,連自己都騙不過的演技裝傻道:“好像沒有吧!”
東方新雨輕輕一笑半開玩笑道:“難道你是來複旦聽哪個教授講座的!”
本來直入“虎穴”的江問渠,這時候麵對英語老師居然沒有了平時的底氣,訕訕一笑沒有說話。
果然美女老師接下來一句話直指江問渠的軟肋,“我看過的你高考成績,我不知道什麼原因,你的英語成績好像和其它的學科差距有點大,要不然你就不是來複旦旁聽了。”
東方新雨略一停頓繼續說道:“如果那是你的真實水平,那可要下點功夫了。”
以老師的超然身份這麼一講,果然將剛看到江問渠的那一絲尷尬緩解了許多,達到了東方新雨所需要的效果。
雖然東方新雨急中生智以老師的身份跟江問渠說學習方麵的事,暫時轉移了見麵以後她和江問渠都會第一時間想起那天燭光晚餐的情景,可那天回去以後美女老師還是特意查了查這個算是幫自己解圍過的學生的入學信息,現在還真派上了用場。
當然她也隻是以此來轉移兩個人的注意力,就算對江問渠真有那麼一點感激之心,也絕不會在這裏為江同學上一堂三好學生五好青年的政治課或著拿一碗充滿正能量的雞湯灌醒這位理科成績當時讓她眼前一亮的迷途學生。
……
他娘的這算什麼,我是來複旦泡妞的,你能不能給點麵子啊大姐,好歹咱兩也是演過一場夫妻戲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江問渠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看向許清如,不過這次倒裝的挺像,結果後者稍微挑了一下眉,第一次在江問渠麵前露出一絲俏皮的表情,然後就沒有下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