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前麵的許清如以後,江問渠眼中露出一絲得逞的狡黠和掩飾不住的開心。
江問渠很想轉過身去偷偷笑一陣子,將內心的喜悅釋放出來,然後再跟前兩次一樣,正經一點走過去。
但他怕給眼前這位已經吸引了他們周圍所有目光的特殊觀眾留下一個神經病的影響,還是忍著心底的欣喜,抬起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慢慢走了過去。
“那天謝謝你。”許清如將水遞給江問渠。
本來就眼巴巴看著許清如手裏那瓶水的某人,一點不客氣的接過來,擰開瓶蓋先在頭上倒了一點,讓自己清醒清醒,然後一口氣喝光剩下的那半瓶,說道:“不用謝。”
許清如笑了笑。
江問渠揚了揚手中的空瓶,“謝謝你的水。”
“不用謝。”
許清如用好奇的眼光看著江問渠,終於第一次和這個跟她荒唐表白過的男生正式交流,“你很厲害!”
江問渠頓了頓,“我是土生土長的農村人,從小就每天上山下山的跑,那時候喜歡爭強好勝,跟村裏麵甚至整個鎮子上的那些差不多大小的孩子,打架鬥毆,各式各樣的爭鬥,算得上是五花八門,可能你不太了解,我們從小在大山裏蹦蹦噠噠長大的孩子,隨便來一個,在這種苦力運動中,就算比不過那些專業人員,可要想拿個名次還不算有多難。”
江問渠第一次跟許清如講自己的事,看著眼前許清如饒有興致期待下文的樣子,江問渠繼續解釋道:“我老爹是退伍軍人,可能是他擔心我長大後到外麵會吃虧,所以他也教過我一點他以前的本事,要學他的那些本事,得需要一點基礎的底子,所以我的身體素質一直都不錯。”
許清如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就這麼簡單?可是你那天……”
“如果還要找其它原因,可能是我天賦異稟吧。”江問渠看著許清如還是不太相信的神色,玩笑的轉移了話題。
江問渠當然知道許清如心中的疑惑。
自從遇見許清如以後,他隻是想簡簡單單和這個第一眼看見就莫名認定的女孩談一場普通人該有的戀愛,然後保護她一生一世。
至少在離開學校之前,不會把那些常人看來隻出現在電影中的故事主動講給她。
因為那些故事絕對不是適合每個人都聽的喜劇,他也永遠不想把許清如牽扯進那個終將會充滿黑色的故事。
江問渠沒有說謊,以上都是實話。
許清如也將信將疑不在詢問,可她心中的好奇並沒有減輕多少,不過她不知道,一個女人一旦對一個男人產生了好奇心,那是非常危險的信號,也可能這就是江問渠一開始就說過的,上天安排的。
像許清如這種在外人看來,本來就應該不普通的女子,肯定不會對這種很多人感覺無聊的運動會產生多大興趣,事實上他也從來沒有關注過。
在今天中午以前,一直在東方新雨公寓裏埋頭啃書的許清如,都不知道江問渠早就已經在這屆運動會上風光無限,而且打破了所有參賽項目的記錄,當然最開始的100米除外。
是這屆楊浦大學城聯運會不折不扣的一匹彪悍黑馬。
今天中午許清如在學校食堂裏吃飯的時候,才無意間聽到整個學校都再傳揚東財大出了一個怪物叫江問渠。
後來她回到宿舍考慮良久,才覺得乘次機會要向這個總是製造意外的家夥說一句早就應該說的謝謝。
她也不確定江問渠會不會參加今天下午的一萬米比賽,但好像鬼使神差之下,她就拿了一瓶水來到了操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