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前兩周的一個周末,那天滑子正在酒吧裏忙著招呼幾個常來東娛城的社會青年,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轉頭一看,居然是調戲過小白臉張得喜的那個狐狸精。
當時不等滑子說話,蘇小圓就掩著嘴笑了起來,邊笑邊說道:“真的是你,我一眼就認出你來了,記得我嗎。”
對於滑子的造型,一般隻要是打過照麵的人都很難忘記,就算在小時候在村子裏那些千篇一律的平頭寸頭中,李滑都是別具一格的存在。
每一次都是讓江一壺幫他先剃一個光頭,然後自然長到眉毛那裏,再一個五五開的中分,那叫一個拉風啊。
蘇小圓跟滑子打招呼以後,當時滑子其實沒太反應過來。說實在的,那是第一次有真正意義上的美女跟他打招呼。
滑子當然也記得那位很正點風騷美妞,但還是疑惑的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張得喜他們學校的。
蘇小圓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恍然自語,“原來那貨叫張得喜。”
接下來打量著滑子,咧嘴笑道:“我覺著得喜這名字跟你很配啊。”
這下滑子憂鬱了,你他奶奶的啥意思啊,然後沒好氣道:“我叫李滑。”
“李華?哪個花!”
“滑倒的滑。”
蘇小圓徹底笑了,捧腹大笑。
其實經過之前的風波以後,滑子當時是很警惕的,畢竟在他的了解和意識中,蘇小圓可不是一般的妞,萬一在酒吧不小心再鬧出點什麼事,或者再扯出一條地頭蛇,滑子也不好向馮凱交代。
所以向來死不要臉的滑哥那次隻是很規矩的招呼著蘇小圓,但蘇美妞貌似興致不淺,笑完之後又問滑子,“是不是來酒吧泡妹子來了。”
滑子隻是正經回答他在那裏打工。
正巧當時又過來一個酒吧裏的保安喊了一聲“滑哥”。
之後蘇小圓就徹底來了興致了。
這就是滑子所說的稀裏糊塗的就聊上了。
後來發現蘇小圓確實是一個人來酒吧的,滑子也就慢慢的放下了警惕。
蘇小圓看著作為酒吧滑哥的李滑,對她始終都是規規矩矩的,沒有本該在她意料中的趁機動動手啊動動腳什麼的,或者更深一步的那啥想法。不像酒吧裏其它雄性留戀在她身上的放肆垂涎視線,也漸漸的認真了起來,不再調侃滑子或者開玩笑。
滑子油滑起來是無人能敵,可滑子在人情世故方麵同樣爐火純青。
所以當時雖然滑子在心裏不住的讚歎這妞正點啊,屁股大啊,但行動上卻沒有多餘的過火。
後來蘇小圓喝了很多酒,跟滑子這個陌生人說了很多話。
聽著蘇小圓的故事,滑子也跟著喝了一點,隨便說了兩個發生在他身上的小故事,蘇小圓聽了之後便不住的鼓掌說精彩。
那是滑子第一次同情別人,同情那個老爸包養情人,老媽玩小白臉,最後離婚時為了爭奪財產把她當籌碼的女孩子。
當然可能是滑子覺得自己比她幸運很多,而第一次有陌生人信任他而生出的一點廉價同情,僅此而已。
從那次之後,蘇小圓便隔三差五的來東娛城,偶爾找滑哥喝兩杯,那天晚上的事也從不提起,不知道是不是那次喝醉以後的醉話而忘記了。
……
看著這時候喧囂不止的一樓,李滑低聲和江問渠聊著蘇小圓的事,葉明百無聊賴了起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就提議道:“去唱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