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覺得姐姐的表情有點可疑,但是又沒有勇氣問,就那樣杵在那裏不走也不動。
“嗯?有什麼事嗎?”見她沒有動靜,阮鳳舞裝傻的問道。
小翠有點著急,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終究還是扭扭捏捏的問了出口,“姐,赫公子說啥了?”
“哦,你是想問這個啊,你直接問嘛,也沒什麼,就是問生意怎麼樣,告訴了我一點做生意的秘訣。”阮鳳舞笑著說道,情緒沒有露出一丁點的破綻。
“那,那他好嗎?他有沒有說他的近況?”小翠有點著急的問道,她並不奢望赫彥雲能在信裏提及或者問及自己,她隻盼望他一切平安就好,以自己這被人侮辱過的身子,早也已經配不上他了,已經不奢望能得到他的眷戀了!
“小翠,他說了他的近況,隻是……”阮鳳舞欲言又止,看著小翠的態度,她實在是瞞不下去,她遲早應該知道,還不如早點告訴她,可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
這個可憐的孩子前段時間已經夠傷心,如果現在又告訴她這個消息,那對她真是晴天霹靂了。
“隻是什麼?”小翠心內一咯噔,看阮鳳舞的表情,難倒赫大哥出啥事了?“你快說啊。”見阮鳳舞久久沒有作答,隻是一味的盯著自己,小翠更加著急。
生怕他的赫大哥是不是發生什麼意外出啥事了,越想越緊張。
阮鳳舞歎了聲氣,隨即有把信遞給小翠,“別著急,他很好,還是你自己看吧。”
小翠顫顫巍巍的接過那封書信,仿佛有一千重似的,又是害怕又是急切的往下看:“鳳舞,啟信佳,身體安否?一個人主持農莊不要太勞累,今書信的目的隻有兩個,一是希望你們一切安好,二是邀請你們能來參加我的婚宴,日子定於八月十五中秋,望你和嬸兒還有小翠妹妹都能來。赫彥雲筆。”
短短的幾行字,小翠卻看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最後,眼睛已經起水霧了。
“小翠,小翠,沒事吧?”阮鳳舞站起來抓著小翠的手。
小翠艱難的抬起頭看著阮鳳舞,一頭栽在阮鳳舞的肩上,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阮鳳舞知道小翠一直以來對赫彥雲的情愫,理解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哭吧,哭吧,哭累了就沒事了,哭累了就一切都過得去了。”
小翠仍舊趴在阮鳳舞的肩上啜泣著,隻是沒有了剛開始的激動,一抽一抽的說著,“姐姐,我沒有傷心,我隻是高興,我隻是太高興了。”
阮鳳舞把她的頭擺正,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這就是她所謂的太高興了?
“小翠,我知道你傷心,沒事,這些事都是看緣分的,你跟他,可能注定沒有緣吧,看開一點,至少這份甜蜜的感覺自己體會過了,至於結果如何,就讓我們一起祝福他吧。”
阮鳳舞在勸說安慰人方麵很不擅長,她擅長的就是簡單粗暴的解決方法。
能說到這樣,已經算是極限了。
小翠仍舊淚眼婆娑,“姐姐,我沒有傷心,我真是高興,他能找到自己的所愛,我也替他開心,我們之間,注定不可能,所以我隻要知道他沒事,而且過的很好就行了。”
說著吸了一下鼻子,破涕為笑,看樣子是真心的笑。
阮鳳舞也釋懷的笑了笑,這個傻妹妹真是傻,不過這也是最美好的結局,她還小,以後會找著一心一意對她的人。
阮鳳舞點了點頭,“嗯,你能這樣想就好,但是也不要看輕自己,女孩子要永遠把自己看的貴重,別人才不會輕易瞧你了你。”
小翠聽著不是很明白,但依舊懵懂的點了點頭,能說出這話的人,估計也隻有她的姐姐這有如此的霸氣吧,她能得到皇重聖恩,所以有驕傲的資本,小翠如是想著。
她不知道站在自己麵前的阮鳳舞根本不是靠什麼男人,靠什麼身份地位而有的驕傲,而是骨子裏的自信和男女平等思想的根深蒂固。
小翠用衣袖擦了擦眼淚,“姐姐,我下去忙了。”
“去吧。”接過小翠手中的信,對著發呆發了半天,癟癟嘴,覺得赫彥雲特麼的太快了,回去就泡上一個妞說成親就成親,古代的包辦婚姻好啊,不像現代,好多單身狗還在默默的奮鬥著。
再看了看書信寫的日期,艾瑪,都是上個月下旬了,這都五月16了。
古代這辦事效率,也忒低了點吧,有種想要抓狂的感覺,還好,她現在不需要郵寄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