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鳳舞看他倆那副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還不散了?還想丟人現眼嗎?”
阮鳳舞突然有種錯覺,那就是感覺自己在教育那不聽話的孩子,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心虛的看了看他們一眼,二人仍舊盯著各自的鞋子看。
“錢掌櫃的,帶他倆去處理一下傷吧,然後再找一件薛公子能穿的衣服將就著。”阮鳳舞對著錢掌櫃說道,因為經常見麵,也非常熟悉了。
而裏屋一直觀察著外麵動靜的老兩口,都看著阮鳳舞點點頭,“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啊,有魄力,有膽識。”許之行欣賞的說道。
“可是老爺,雲兒對她的心思,但是她的身份和肚子裏來曆不明的孩子,終究不能入咱家的門啊。”夫人其實也挺欣賞她的,覺得他們許家家大業大,就是需要這樣一位能擔當的當家主母。
“哎呦,夫人,咱們就別在這裏操心了,人家姑娘還不一定能看得起咱們家啊,我一看她與生俱來的氣質就知道,此人並不是凡品。”許之行勸說到,他一眼便能看出這個女子並不那麼簡單。
待二人擦洗幹淨,整理好頭發,換身幹淨衣服出來上藥,很多人都紛紛猜測,再看到阮鳳舞也在這裏,剛才也聽見後院有不小的動靜,所以又是他們發揮想象力的時候了。
不過這次,幾乎都是想象正確了的。
不到一天的時間,全鎮的人都在說關於今天早上兩男爭一女,大打出手的事情,簡直比說評書的還精彩,就像當時親眼在場看見了似的,說什麼阮鳳舞都大著個肚子還能這麼有手段勾引男人之類的。
其中不乏有羨慕,有嫉妒,有恨的,阮鳳舞都一一忽略。
所以阮鳳舞又開始禁足,有時甚至一天都不會下樓的。
沒事的時候,就在樓上看看上次買回來的書,看累了就站在窗戶邊看看水池裏的荷葉荷花,偶爾能看見幾條長的半大的小魚兒,再累了就睡覺。
盛京,那位高高在上的身披龍袍的蕭子風一拍桌子,激動的站了起來,“你說什麼?都是真的?”
下麵筆直站著的黑衣人看不清他的臉,恭敬有力的回答道:“是真的。”
“好吧,你下去吧,休息一下,明早再啟程。”蕭子風擺了擺手,讓他退下。
待黑衣人走後,蕭子風氣的一手折斷了手中還在批改奏折的毛筆,索性把一小堆的奏折一推,全都散落在地上。
“好,很好,最先是有赫彥雲那小子逗樂,然後是有書生的守護,再是有許關雲的定情信物,現在又有人提親不成打架,哈哈,阮鳳舞,你真是能耐啊,看我不一個個打壓的他們抬不起頭,哼。”
蕭子風一個人自言自語,傲嬌的哼一聲,平生第一次不覺得濫用權力可恥。
於是另外拿起一支筆,刷刷的寫到:“舞兒,匆匆一別已是三個多月了,想你已經成癮。這麼長時間你為何不回我信?身子難受否?天氣熱,要多多保重身體。”
“舞兒,等著我,我很快就會來接你回宮,回宮裏待產,我這次不管你願意不願意,都會帶你回來,我實在受不了咱們相隔千裏的相思。”
“……”
又說了一大段的話,不外乎就是關心和想念,禮貌性的提及了一下王雨慧也就完了,裝好信封,讓貼身太監給拿給剛才那人。
“你讓影子明天走之前來一下。”蕭子風今晚要想好怎麼去收拾這下在舞兒身邊的花花草草。
“敢跟我搶女人搶孩子,活膩了嗎?”蕭子風冷冷的一哼,一一想對策。
禁足的第三天,阮鳳舞終於受不了還是下樓了,現在天氣越來越熱,客人不是很多,一般晚上的生意要火爆一點。
一個看著有點麵生的男子在門口往裏張望著,“這位公子裏麵請。”小崔眼尖,現在也學著會招攬生意,會做生意了,農莊的賬目全是她在算。
那男子見她招呼,擺了擺手,從一個布袋子裏拿了一封信出來交給小翠就走了,小翠見他沉穩的步伐,心裏想著現在驛站送信的人都這麼拽嗎?
小翠看了看沒有任何標識的信封,不能確定是從哪兒來的,而信封上蒼勁有力的寫著鳳舞親啟四個大字,小翠大概猜到了是誰的信。
見軟鳳舞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而旁邊的栓子還在幫著她打扇子,真真是會享受極了,好一副奢靡享受畫麵,小翠走進他們,“咳咳。”
栓子見小翠走近,抬眼一看,小翠表情示意他離開,軟鳳舞感覺沒有涼風了,一下子睜眼,正好看見小翠戲謔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