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禦靈看著如此狼狽的秦羽簡,她原本以為剛才馴服躁動的馬兒的人是哪個武藝高強的侍衛,沒想到是自己的新郎,是一個文弱書生。
又是感動又是心疼,“羽簡,你沒事吧?”
秦羽簡連微笑都扯的臉頰生疼,隻能動動嘴角,艱難的說著:“公主受驚了,還請公主下轎。”
禦靈重新蓋上蓋頭,伸出纖纖玉指,搭在秦羽簡的手上,秦羽簡身體一怔,隨即使著最後一點力量帶著蕭禦靈下轎,匆忙的拜完天地之後,當然,貴為公主的不用對著秦氏行太大的禮,但是不管以前的身份如何,從今以後便是自己的婆婆,長輩,她還是跟著普通人家一樣,還有的禮數一樣不少。
禮畢,就說明他們已經是夫妻。
“什麼?怎麼會發生這種事?”蕭子風在皇宮內,感受著嫁走了妹妹之後的淒涼,就聽見一個侍衛急匆匆的來報。
“屬下想,這應該是人為,隻是皇上恕罪,當時忙於救公主,所以沒有注意究竟是誰在搗亂。”侍衛統領並不是推卸責任,隻是說了當時的事實。
“那就去給我查,膽敢傷害公主,是活膩了嗎?務必在十二個時辰之內給我查出來,要不然,提著人頭來見。”蕭子風怒氣的說著,他倒要看看,誰如此大膽,居然敢挑戰皇家權威。
“是。”侍衛統領趕緊退出,這是死命令,得趕緊著手去辦。
“徐立行。”
“在,皇上。”徐公公倒了一杯茶趕緊給蕭子風遞了上去。
“傳禦醫,趕緊去秦府給公主和駙馬瞧瞧,有什麼事沒,再回來給我稟報。”蕭子風擔心著他們的安危,希望能沒有事,要是有一人受傷,他定不輕饒。
“嗻。”徐立行放下手中的事趕緊去讓外殿伺候的徒弟傳話,想想又覺得不妥,還是親自跑了一趟禦醫館。
還幸虧禦醫回稟說公主算是毫發未上,隻是駙馬爺由於馴服馬兒,被摔得渾身青紫,臉部頭部都有明顯的大小包,而丫鬟小玉則也受了一點皮肉之傷。
蕭子風聽罷,重重一摔奏折,“反了他了,公主與駙馬大婚當天,弄出這些事情來,我天家臉麵在何處。”
太醫們也是戰戰兢兢的跪下,齊聲說到:“皇上息怒。”
看了看地下跪著的四五個禦醫,心頭更煩躁:“退下吧。”
驛館內,北野大皇子也聽聞了今天的事情,他因為心高氣傲,隻是隨便給公主送了一點禮並沒有到場和喜酒,所以白天發生的一切他也隻是聽說。
心裏有那麼一小點點的快感。
突然想到一整天沒有看見自己的貼身家奴了,便問下麵的人看沒看見,大家都說沒有看見,本來這次帶他出來時讓他見見世麵,以後有什麼自己不方便的地方好讓他出麵辦,培養一個值得信任的人不容易,這個人是自己的家生奴,是老管家的小兒子。
正當他想要回屋休息的時候,一個人影快速的來到身前,“皇子,大皇子殿下,求求您,救救我。”
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的奴才,“阿四,為何這麼慌張?”大皇子皺著眉頭,對於他的辦事能力和應變能力覺得有待商榷。
“大皇子救命啊,現在天齊到處都是官兵,正在四處搜尋我。”阿四帶著哭腔,在地上磕著頭,原本還是一個年輕氣盛的少年。
大皇子一聽,怒氣便上來,一腳踹了下去,阿四滾了幾個跟頭才又爬起來跪著,“你究竟幹了什麼?”怒氣衝天,這個節骨眼上,他不想在天齊國節外生枝。
“大皇子殿下恕罪,小人是因為氣,明明是您先去提親,可是公主卻嫁給了一個區區的什麼吏部侍郎,所以小人不服氣就想要破壞他們的大婚,沒想到,現在他們皇帝讓人徹查此時,眼看就要查到我的頭上來了。”那阿四戰戰兢兢的說完,白天的決心現在已經換做是膽怯,他也是想在哈U那個字麵前立點功,做點事,可是有勇無謀。
大皇子一聽一腳又要踹下去,但是在半空中停留住了,然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拉著阿四站起來,親切的說道:“來來來,起來,有什麼話非得跪著說。”
那阿四見自己主子陰晴不定的,隻能順從,但是看著他的親切倒還不如麵對他的腳,讓人看著心裏沒底。
“阿四,我知道你是為了想給我出一口惡氣,想在我麵前表現一下,可是現在你傷到了天齊國尊貴的公主和駙馬,你覺得他們會放過你嗎?”
大皇子輕聲的問道。
阿四跟撥浪鼓似的搖著頭,眼神仍舊祈求著大皇子能保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