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從傍晚吃到天黑,阮鳳舞才依依不舍的和她們正式的道別。
皇宮裏,影子一直在請命,“皇上,這正是我們突襲的好機會,尹默這次身邊就帶了兩個侍女,我向您保證,不傷娘娘半根毫發。”
蕭子風把奏折狠狠的一甩,“滾,沒聽見嗎?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這已經是第二次請求也是第二次蕭子風讓他滾,但是影子就想不通了,明明之前就計劃好的,為什麼會臨時變卦,想要把尹默的野心扼殺的在搖籃之中,這就是絕佳的機會。
如果是考慮到阮鳳舞會被誤傷,那麼他多帶點人去,先是活捉就行,保證不會傷害她。
“皇上……”後半句話還沒說出來,蕭子風狠狠的一拳下去,桌上的硯台被砸的粉碎,而裏麵的墨汁也飛濺的到處都是,“滾!”
影子知道他真是震怒了,隻好訕訕的離開。
而回到基地,幻形和鳶尾各自都已經集合好了人馬,就等著影子請命回來出發,殺他個措手不及,他以為他連夜離開,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在盛京的地盤,還沒有他影子不知道的事情。
幻形見影子有點垂頭喪氣的回來,有種不好的預感,覺得他們就要與這個機會擦肩而過,接著就是放虎歸山,然後就是後患無窮。
“影子,怎麼樣?”
影子無奈的搖搖頭,“皇上讓取笑活動,大家都各自散了吧。”說完影子轉身不想麵對他們,而下麵已經集合好的人馬也紛紛在猜測究竟怎麼回事。
“慢著。”幻形叫住影子,同時也叫住了那些正要解散的暗衛手下。
影子的身體愣了一下,幻形繼續說道:“我們自己行動吧,到時候活捉了銀麵人,皇上想怎麼處置我就怎麼處置我,我二話沒有,可是要這次放虎歸山了,真的是後果不堪設想啊。”
微弱的月光下,幻形的表情顯得那麼堅定,就連說話時呼出的白氣都是那麼鏗鏘有力。
其他人也等著他們的首領發話,等著他的命令,他們馬上就能提槍上陣,殺他個片甲不留,都是年輕人,都是嗜血的青年,講到有行動,個個眼睛裏都閃現著光芒,仿佛期待已久的熱血之仗就在他們的前方。
影子轉過頭,看著這些都用著期待眼神看著他的兄弟們,又想起皇上的氣憤,那種氣憤就像是他也不舍得丟了這次機會但是又無能為力的氣憤。
掃了一圈接近一百個兄弟,這些都是為了皇上出生入死的弟兄,每次都為了能為皇上戰鬥而覺得光榮。
還是搖搖頭,“皇上的決定自然有他的道理和顧慮,咱們還是好好服從命令,別到時候打草驚蛇節外生枝了。”
在場的好多人還是讚成影子的說法,畢竟他們隻是戰士,戰士隻能無條件遵守主子的命令。
而幻形由於比影子和鳶尾都後進來,他的熱血最為澎湃,突然大聲的說道:“有願意跟著我去伏擊的就跟著來,立了功算你們的,如果失敗就割下我的人頭去謝罪吧。”
說著已經提起了大刀跨上了馬背,鳶尾一聲嬌喝,“幻形!”
可是不管用,策馬揚鞭,背影已經消失在了夜幕中,而接著也有十來個弟兄一起跟著飛奔而去了,影子攔都來不及攔。
最後隻有讓鳶尾維持好大家的秩序和情緒,自己也解下一匹馬,跟了上去,他畢竟是暗衛的統領,這種時候不能任由他們胡來。
阮鳳舞和尹默同座一輛馬車,還是他們去南疆時那輛,尹默時刻注意到外麵的動靜,就連一隻鳥飛過都警惕的不得了,他知道,今夜注定不是一個安靜的夜晚,如果自己是蕭子風,也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解決掉這個後患。
可是直到自己駛出了城區,來到了郊外,都依然沒有動靜,尹默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弧度,看著也同樣緊張同樣警惕外麵環境的阮鳳舞,“嗬嗬,你在期待什麼?”
阮鳳舞本不想理他,可是見他嘲笑的樣子,還是一吐為快,“你在擔心什麼我就在期待什麼!”
阮鳳舞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依舊閉著眼睛,頭靠著車壁,看起來比剛才在城區的時候鎮定多了。
尹默吃了一鼻子灰,剛想還擊回去,可是覺得外麵的空氣中衝刺著一股殺氣,立馬把阮鳳舞拉過來護在自己的麵前,他現在還不確定究竟是誰的勢力,如果真的是蕭子風,那麼他反而不害怕,至少他們不會傷害到鳳舞,自己可以全力一對,如果不是,那麼才不會在乎車上究竟有什麼人。
正在自己做好戒備準備的時候,外麵“籲……”馬兒一個急刹,馬車差點翻了過去。
外麵一個侍女大聲的吼道:“主公,前麵有巨大的石頭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尹默冷笑,這是斷了他們的前路,從後麵圍追而來啊,怪不得在這裏行動,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地方,他掀起簾子看了看。朦朧的月光灑在大地上,顯得清冷而神秘。
隨即,對方抓住時機,一隻箭從一個侍女的臉上擦過,直衝著尹默來,速度之快。角度之準,力度之強大,阮鳳舞完全沒有想到,古代的弓箭果然能發揮出比手槍不是很小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