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風也加了一點勁兒,用手指輕輕的敲了兩下她的手背,“別緊張,有我在。”
阮鳳舞自嘲的一笑,也欣慰的一笑。
想想上午對她的言語上的刻薄,還真有點不知道怎麼麵對她。
暖心殿離淩雪歌那裏還有很長一段路程,一路上兩人都牽著,就當是飯後消食。
“舞兒。”
“嗯?”
“我知道你與淩雪歌的淵源,我是這樣想的,既然是你在這個世上的唯一的血親,你沒有必要據她千裏之外,也不用逃避,不管你是何種身份,不管你是誰,我都愛你,知道嗎?”
蕭子風溫柔的聲音在耳畔,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起到安心的作用。
阮鳳舞沒有轉頭,隻是輕輕點頭,同樣小聲的說了句:“子風,謝謝你!”
蕭子風摸了摸她的腦袋,寵溺的說道:“傻丫頭。”
“皇上駕到。”感覺過了兩柱香的時間,兩人終於來到一處幽靜的地方,幽靜的都不像是在皇宮,倒像是一處雅靜的大宅院,走到門口的時候,徐立行提著嗓子大聲的吼道:“皇上駕到。”
幽靜的院子倒是不小,隻是沒有幾個宮女,在外麵掃著積雪的有一個,立馬跪在地上,進了屋另外一個宮女在給火爐裏加碳。
沒有看見淩雪歌,徐立行問道旁邊的宮女,“淩姑娘呢?”
“回皇上,回公公,淩姑娘剛才說要去後麵的假山上采一點最純淨的雪回來。”
徐立行一聽,立馬追問,“你們怎麼不跟著去?知道淩姑娘身子弱還不好好伺候。”
那宮女正在惶恐不安不知道怎麼解釋的時候,院子裏響起一個空靈的聲音,淡淡的,就像這人從來沒有什麼情感,“徐公公莫要責怪於她們,是我不習慣有人跟著罷了,再說這在皇宮之內,能有什麼危險。”
徐立行這才鬆了一口氣,他是知道淩雪舞的身份,不管是巫族的族長還是阮鳳舞的姐姐,無論哪一個身份都不容她在天齊境內發生意外。
緊接著就看見她一襲黑衣進來,印象中,她就沒有穿過其他的衣服,永遠是一身寬大的黑袍,雖然在皇宮這麼個富麗堂皇的地方看起來有那麼一點的詭異。
可是因為她是異鄉人,也沒有誰敢說半個不字。
臉上有一絲不是因為健康的紅暈,而是長期在戶外被凍的,但是這樣看起來更加的有人氣,並不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阮鳳舞看著她款款的走進來,眼睛浮出一片擔心。
“陛下和阮姑娘來了?”她嫣然一笑,根本沒有因為今天上午的時候影響的樣子,隻是稱呼變了,沒有再叫她舞兒。
“冬梅,快去沏壺熱茶。”淩雪歌吩咐著宮女,雖然什麼事都喜歡親力親為,可是這些時候還是要讓宮女做事的。
“你的身子?”蕭子風見她一直硬撐著,明明嘴唇已經凍紫,可是沒有流露出半點冷的樣子。
可能看著她的氣質或許跟這積雪溫度差不多吧,在她的身上永遠看不見激動,熱情的情緒。
阮鳳舞不聲不響的走近她,把手裏的暖壺遞到她的手上,沒有半句話又重新回到蕭子風的身邊坐下,淩雪歌衣服受寵若驚的樣子盯著阮鳳舞,阮鳳舞實在受不了她的眼神,隻是淡淡的說道:“出門不知道抱個暖壺嗎?”
淩雪歌臉上終於出現了久違了的笑容,雖然隻是嘴角變化的弧度,但是她的眼神能看出來驚喜和高興,隨著臉色也感覺真正的紅潤了一點。
“舞兒,謝謝你。”激動的舉起手裏的暖爐,對著阮鳳舞高興的說道。
阮鳳舞看了看她如同孩童般的欣喜,就像一個小孩子那麼容易滿足,心裏被小小的刺痛了一下,回以她微微一笑,就像子風說的,她畢竟是自己的唯一的血親,不要讓人生留下後悔。
多一個親人是多了一份責任和牽掛,但同時會更多的收到友愛和幸福。
淩雪歌也終於咧出一個大弧度的笑容,隻是眼睛噙著滿眼的淚花,倔強的不讓它們流出來。
全場沒有法半句言的蕭子風看見這一幕也是欣慰,心裏想著自己的小傻瓜終於也開竅了,隻是她經常說自己裝,她現在不是比自己更能裝,明明心裏關心著對方,可是言語上就是打死不承認。
“陛下,你這次出去找到那個人了嗎?”淩雪歌單刀直入,她目前最想要知道的就是這個,可能那個養蠱的女孩都還不知道自己就是唯一能解蠱的人吧。
蕭子風與阮鳳舞對視,然後又轉頭向淩雪歌,遺憾的遙遙頭,痛恨的說著,“真是見鬼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子風,你們究竟在找什麼,之前我聽你說找王杜鵑,找她幹嘛?”阮鳳舞終於問出了心中一直以來的困惑。
“你身上的蠱是誰下的你知道嗎?”蕭子風轉頭看向阮鳳舞,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