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燕聽完,瞳孔瞪得更大,有點恐怖的看著影子略帶笑意的臉龐,他知道,這次在劫難逃了。
阮鳳舞看到他眼裏的恐懼,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趁熱問道:“如果你把解藥交出來,我可以考慮賞你一個具全屍,並且把你的屍體送回南疆去。”
阮鳳舞淡淡的說著,也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是還是解開了他的啞穴。
南宮燕一聽,橫豎都是死,既然逃不過,就算有其他方法他也不會告訴他們,即使現在殺不了她,可是能讓她痛苦一輩子也是好事,用她的兒子作為陪葬,至少下了地府他還有人可以欺負。
“哈哈哈……”突然大笑起來,“淩雪舞,哦不,阮鳳舞,皇後娘娘,你真的想要解藥?”
阮鳳舞和蕭子風都眼神都有點懷疑又迫切,接著他隨即又大笑:“哈哈,可惜我死都不會告訴你。”
阮鳳舞氣得在他的下體位置使勁一腳,疼的他整個身子蜷縮起來,臉色蒼白,張著嘴巴愣是叫不出聲來,因為阮鳳舞在踢他的同時,又封住了他的啞穴。
“影子,交給你了,給我‘伺候’,沒有伺候舒坦,我拿你開罪。”阮鳳舞甩袖走出石窟,蕭子風也緊跟著出去,留下影子邪邪的看著南宮燕,其他人都愣愣的看著這位狠心的皇後離開。
阮鳳舞安心的將南宮燕就在這裏,她相信,蕭子風調教出來的人,不會想不到辦法折磨他,她不怕達不到自己的效果,隻怕他們玩的太嗨,讓他太早的去見閻王。
走了幾步又返回來,對著影子再次囑咐道:“影子,別玩的太狠,給他留一口氣,玩久一點才有意思不是?”
影子滿額黑線,“是,娘娘。”
論心狠,他以為自己已經夠了,可是這個世界總是一山還有一山高,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兩位主子都比他的手段強的太多了。
回到宮裏,阮鳳舞第一時間去看了看蕭雲海,依舊一直跟個植物人似的,本來就不大一點的胳膊,已經瘦的皮包骨,臉小的有點恐怖,看起來就跟剛生下來那時候那般大似的。
隻有一點點微弱的氣息,看著看著就好像會中斷一樣,阮鳳舞心痛的抱起來,就好像隻是抱著一件衣服的重量,在他的臉頰上親了親,眼淚嗖的滾了下來,“小海,對不起,鳳舞,對不起。”
蕭子風扶著她的肩膀,生怕她也倒下,“總會有辦法的,別擔心,張華他們正在極力的想。”
阮鳳舞也希望會有辦法,也不願打消這最後唯一的一點的希望,跟著點點頭,蕭子風為她輕輕的拭去淚水,眉頭緊蹙,他不敢告訴她,張華都去請了他師傅來了一趟,結果依舊束手無策,看著如此傷心自責的阮鳳舞,他著實不敢說實話。
都不知道怎麼走回暖心殿的,隻記得腳步很重,心中完全不知道想了些什麼,又覺得想的太多了,腦子中一片亂麻。
回到暖心殿,阮鳳舞做雜平常喜歡的躺椅上,看著這段時間因為擔憂而滄桑的蕭子風,這才關心的問道:“子風,你的身體沒有大礙了吧?”
蕭子風也走進她,拾起她的雙手握在自己的手中,“舞兒,我沒事了,已經完全恢複了。”
總算這在很多的不幸中有一種萬幸,她嘴角露出一絲安心的微笑,接著又說道:“子風,你真的沒有騙我?張大哥說還有其他辦法?”
她不是看不出來蕭子風說那些話都是在安慰自己。
蕭子風怔了怔,半天說不上來,隻能一直皺著眉頭,靜靜的看著她。
“舞兒,孩子以後咱們還會有的,小海,小海他隻能說跟咱們的緣分淺。”蕭子風說完也轉過頭去,當他得知沒有任何解藥的時候,他恨不得把那人給碎屍萬段了,恨不得宰了整個南疆城來給小海陪葬。
阮鳳舞閉著眼睛,久久的不敢麵對這個現實,良久,才緩緩的開口,“子風,你知道嗎,對於小海,雖然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可是他是我的孩子又不是,我的心情很複雜,就像是後娘,可是又比後娘更親,又比親娘更客氣,因為小海是原來的阮鳳舞的,而我卻沒有保護好他,讓他從還沒有出生就開始受各種磨難。”
說到這裏,她已經泣不成聲,她也不知道原來自己有那麼多的淚水,本不想哭,想做一個堅強的女子,可是就是控製不住內心。
蕭子風輕輕的將她攬入懷中,拍著她的手,“舞兒,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你不要自責,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命。”
阮鳳舞仍舊閉上眼睛,她不想聽天由命,可是又無能為力,這種無助感比那時候被蕭子墨軟禁還強了一百倍一千倍,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如此沒用過,原本以為自己有錢了就能改變自己和身邊人的命運,可是如今自己已經貴為皇後,這些事情仍舊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