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鳳舞淡淡的抽出手,看了看他,她也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是相愛的人之間,就是會容易鬧脾氣。
“我沒事,您繼續忙吧。”
聽著她如此淡漠的口氣,蕭子風哪還有心思去忙事情,一顆心全在她的身上。
鼓足了勇氣從身後抱著她,頭緊緊的埋在她的頸間,這是他很喜歡的擁抱方式,每一次都覺得煩躁的心立馬靜了下來。
阮鳳舞心裏還是別扭,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他都衝著自己發脾氣了,而且自己的脾氣一上來,不管怎樣都是止不住的,於是用盡全身的力量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可是無奈,看著他並沒使力的樣子,自己卻怎麼都掙脫不了。
隻聽見蕭子風沙啞的說道:“舞兒,別動,讓我抱抱,永遠不要想著要逃脫我好嗎?剛才的事情真的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是你,舞兒,我好累,讓我安靜的抱抱。”
阮鳳舞聽見他的聲音有點不對勁,停止了爭紮,慢慢的,別扭的心也軟了下來,她發現,自己能對任何人狠心,可是唯獨他,她沒有辦法,鬧鬧小脾氣之後,依然心疼他的情緒。
他是那麼的害怕失去自己,自己卻總是拿這點來威脅他。
這就是為什麼往往傷的最深的就是愛自己最深的那個人,她想通了就不再鬧情緒,她知道,這樣的情況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他才會如此的焦躁。
沒有出聲詢問,就那樣靜靜的,就仿佛時間靜止了一般,又好像是一副美好的畫。
過了很久,阮鳳舞才輕輕的抬起頭,看見他一臉的倦容,“子風,發生了什麼事情,跟我說說。”
蕭子風依舊緊緊的摟著她,就好像隻要有她在,一切的困難都不再是困難。
輕輕的說道:“西邊已經正式開戰,咱們已經失去了涼城和禹城,西域軍一路東進,我軍的駐守軍根本無力抵抗。”
阮鳳舞聽見他的語氣很輕描淡寫,但是聽到內容卻沉重的不行,阮鳳舞皺眉,“不是嚴老將軍帶了兩萬精兵早就去支援了嗎?”
她就不相信西域能有那麼厲害,臉嚴將軍的威名都不頓一下。
蕭子風慢慢的鬆開手臂,拉著阮鳳舞的手一起坐下,“正是這件事讓我鬧心,嚴守衛帶去的兩萬精兵杳無音信,禹城的駐守軍回來報告說根本就沒有看到嚴守衛和支援軍,那麼多的人馬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阮鳳舞聽著也覺得蹊蹺,來不及細想,隻見蕭子風一臉不舍的看著自己,阮鳳舞馬上想到一種可能,“子風,你……”
蕭子風輕輕的點點頭,“我在今早的朝堂上就已經決定禦駕親征,我登基那麼久以來,一直四方平穩並沒有征戰過,這次,我不僅要驅除西域蠻子,收複我失地,我還要向天下宣布,敢欺侮我天齊者的悲哀下場。”
蕭子風分明的輪廓看起來線條更加的堅毅,那種君臨天下的氣勢,就連阮鳳舞都看的呆了。
對於他的決定,阮鳳舞肯定還是支持,隻是不得不擔心,“一定要小心,我相信你。”
再也沒有多餘的囑咐,有這兩句已經足夠,蕭子風麵露笑容,拉著她的手,“舞兒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
阮鳳舞隻是溫柔的看著他笑笑,並沒有出聲。
她心中已有算計,如果在未來幾天,南宮燕身上的“零部件”被送了回去,南疆勢必會大怒,南宮燕雖然是皇位的最大威脅,但是也是皇族的象征,如若知道是西域擄了去還這麼大張旗鼓的挑釁的話,他們就算不出兵也會給他們施加壓力,那麼這個時候也正好是天齊一舉反攻的機會。
她在考慮這件事要怎麼向蕭子風說起,什麼時候說才更好,這件事畢竟不光彩,不知道蕭子風會不會不讚同她的做法。
晚上,蕭子風纏著阮鳳舞纏綿了很久,才依依不舍的睡下,他不知道這一去要多久,要何時才能見到他們母子。
“舞兒,你會不會怪我?沒有跟你商量就做了決定。”蕭子風無力的抱著阮鳳舞,懶懶的問道。
阮鳳舞臉上的紅潮久久未褪去,低眉淺笑,“怪你作甚?我支持你,我知道,你登基早,沒有很多的戰績拿出來,所以很多老臣都是麵服心不服,一個帝王要承受的壓力很多,不拿出一點真本事,別說威懾不到其他國家,就連自己的臣民都威懾不了,所以我支持你,隻是你要答應我,萬事要小心,不要逞強,即使你的武功再高強,但是也難敵萬眾一心,所以戰場上靠的不是一個人的厲害。”
阮鳳舞就像一個軍師一樣,分析的井井有條。
蕭子風緊緊的摟著她的腰,吻了吻她的額頭,心情也大好,戲謔的看著她:“舞兒,我究竟上輩子積了多少福彩讓我遇見了你,這麼有才華,我都有點覺得配不上你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