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三個時辰,在他們全部人退出森林的時候,天空已經灰暗,接近傍晚了,而連續三個時辰的不休息不喝水不吃飯,大也都沒有覺得有困倦感和饑餓感,直到全部出了森林,回頭望是才心有餘悸。
阮鳳舞仍舊心中想到影子,人是她帶出來的,她有義務將他完好無損的帶回去。
想著就要再次返回森林。
這時的大部隊已經在森林外的草地上休整片刻。
“你回來,幹嘛去?”蕭子風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又是生氣又是驚慌。
本來阮鳳舞是趁著他沒注意自己的時候溜開的,沒想到還是被他抓住了,訕訕的一笑,隻好又坐回原來的地方,這個時候的李雙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過來,把大手一下子搭在阮鳳舞的肩膀上,也沒有多注意她身邊事何許人也。
“淩兄弟,真有你小子的,居然帶著我們走出了這片迷霧,我們真是要感謝你,升官了別忘了兄弟我啊。”他咧嘴一笑,開玩笑的說著。
阮鳳舞斜眼喵了一眼站在不遠處黑著臉的蕭子風,不動聲色的把他的手撥了下來,然後嘿嘿一笑:“李大哥,你就別尋我開心了,隻是我的方向感很強而已,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什麼生管部升官的,一會兒將軍們聽見了該治我們的罪了。”阮鳳舞壓低聲音,謹慎的樣子做的十足。
李雙也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蕭子風和兩位將軍,然後又訕訕的收回剛才的笑容,提醒了她一句:“伴君如伴虎,一切小心。”
然後又轉身回到他本來該在的位置。
阮鳳舞看著他雄壯的背影,一陣感動,對於這個對自己熱心的大哥很是有好感,戰場上就是需要他這種能互相關照的士兵,而不是一個個冷冰冰隻會殺人的機器。
上一輩子自己就是那個冷冰冰的機器,所以隻有她自己才知道作為一台機器的遺憾和無奈。
蕭子風黑著臉走過來,在她眼神還在那人的身上的時候,幽怨的問道:“那人是誰?怎麼跟你如此親熱?”
阮鳳舞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但是下一秒就是對這個醋壇子無限的無奈,給他甩了一個白眼,“你別這樣緊張好嗎?人家隻是單純的關心一下我,再說,我現在一身的男兒打扮,誰會對我有意思?”
蕭子風氣鼓鼓的看著她,無辜的眨著自己的大眼睛,“我!”
阮鳳舞本來還想指控他的無理取鬧,可是就這麼簡短的一個回答,活生生的把她的怨氣堵了回去。
看著他故意裝作無辜的樣子,再看了看旁邊的人的怪異眼神,隻能囧囧的重新坐下,根本沒有搭理他,隻是淡淡的說道:“皇上,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次好嗎?”
蕭子風也知道她一個女子混進軍隊是什麼罪,就算是皇後也不行,如果是皇後,可能她又會落一些把柄在那些反對她的老臣手上,反而對她不利。
所以就讓她靜靜的當個不起眼的士兵,跟在他的身側吧。
隻是裝模作樣的威脅道:“你要敢不乖,立刻送你回宮。”
阮鳳舞沒有在意他的威脅,隻是聽出了他語氣裏的另一層意思,“您的意思是隻要我乖乖的就一直讓我待在軍營?”
蕭子風看著她狗腿般的笑容,轉過臉得意的嘴角一陣抽搐,沒有說任何話,隻要她乖乖的就好。
歇息夠了,啃了幹糧,喝了水,裝滿了水壺,繼續前進,他們必須在天黑之前翻過前麵的那個山丘,走到前麵的平原地帶安營紮寨,離森林太近了也不安全,萬一跳出來毒蛇猛獸的,還有就是這一代很容易起霧,不一定隻是在森林裏,迷霧的效果他們已經領教過了,所以還是快速移動到下一個地點更加的安全。
阮鳳舞一夜都淺眠,迷迷糊糊見覺得有人來看過自己,因為她的執意,蕭子風也沒辦法,隻有心疼的看著她跟一幫大老爺們露宿在野外,連個帳篷都沒有。
旁邊是一對篝火,燃得正旺,蕭子風見她蜷縮在一個角落裏,白皙的臉蛋被火烤的紅撲撲的,心疼的蹲下,理了理她的鬢角,“何苦跟著我來吃這個苦。”
阮鳳舞沒有睜眼,今天一天也累了,她知道來人是蕭子風,也懶得搭理,來日方長,何必在意這一分一秒,還是休息要緊。
到了第二天下午,影子才歸隊,到的時候,他的左邊臉頰被劃了三道口子,好像是什麼爪子抓的似的,而衣裳還算整潔,不看背後那大塊已經不知所蹤的布料的話。
阮鳳舞找了休息時間關心了一下,知道他沒事也就放心了。
“師父,這個。”影子有點獻寶似的從衣兜裏抓出一樣東西。
阮鳳舞接過手裏,還有點他的溫熱的體溫,就是一片彩色的羽毛,很長很美麗。
“這是?”阮鳳舞不解,這個給她幹什麼?
影子笑了笑,“師父,天底下也隻有你才能擁有它,也才配擁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