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鳳舞也知道他不服,明明原來是他在蕭子風的左右出謀劃策,可是莫名其妙的自己的地位就被一個黃毛小子給頂替了,換做誰都會心裏不爽。
所以她也還是耐心的解釋。
“這塊沙漠咱們肯定要花一天的時間才能走完,而現在貿然進去,到了晚上咱們隻能在沙漠裏安營紮寨,不說裏麵沒有水源,到了晚上,沙漠的溫度也低的不得了,估計好多戰士們都受不了,還有就是,如果咱們晚上歇息,趕夜路的話,很有可能遇到觸出沒的狼群,狼群我想右將軍是知道那群畜生的厲害的,你看看今夜的月亮。”
說完指了指天上那輪又圓又亮的月亮,而且現在天都還沒有黑,就能看到如此輪廓清晰的月亮,右將軍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今天十五?”
阮鳳舞隻是點頭笑笑,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右將軍也是氣昏了頭,其實要在平時,這些道理他都能分析的出來。
蕭子風沒有搭理他們倆的對話,看著將士們在手忙腳亂的搭營帳,而自從過了那篇森林,就不斷的每天有戰報送來,禹城現在搖搖欲墜,上午就已經兵臨城下了,不知道現在的狀況如何。
這是他太祖父的辛苦大打下的江上,兩百年來百姓安居樂業,都稱讚天齊王朝是一個很好的王朝,從來沒有聽說哪裏有造反有起義之類的。
所以傳到他這裏,他勢必有義務守護好天齊的每一分土地,要保護好天齊的每一位子民。
心情沉重的望了望不遠處的沙漠,他總覺得出了迷霧森林,前方還有更大的困難等著他。
不知道何時,阮鳳舞也靜靜的走到了他的身邊,她的目光不一樣,而是抬起頭看著那輪越來越清晰的明月。
“子風,前線還是那麼緊張嗎?”阮鳳舞不由得關心起了前線的戰士,她既然已經是天齊的子民,是天齊的皇後,保護好天齊責無旁貸。
蕭子風側頭看了看她柔軟的側臉,焦躁的內心慢慢的平複了下來,“舞兒,謝謝你一直的陪伴。”
阮鳳舞也歪過頭,也正好蕭子風的頭已經扭了過去,換做她看他線條分明的輪廓,“子風,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從出了那個森林你就一直有心事的感覺,有什麼事不能對我說嗎?”
蕭子風轉過頭,二人對視良久,蕭子風最終還是妥協,“不知道,我就是感覺戰爭還未開始,接下來總會遇見一些什麼大事似的,就好像一塊石頭重重的壓在我的胸口,揮之不去。”
阮鳳舞看著他憂心的樣子,已經三天沒有拾掇的他,胡茬已經長的難以見五官了,本來就是絡腮胡,就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幾歲,最主要的是根本不顯邋遢,反而更加的有男子漢氣概,給人的感覺更加的有安全感和可靠感。
阮鳳舞隻是對著他靜靜的一笑,“你不要太緊張了,我正好有一件事不知道怎麼向你開口,不過你要答應我,知道了之後不要罵我哦。”
阮鳳舞盡量轉移話題,隻有他自己和阮鳳舞才知道蕭子風目前有多大的壓力。
第一次真正的上戰場,第一次別國來犯,以前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戰爭為何物。
“什麼事?”蕭子風溫柔的問道。
阮鳳舞卻狡黠的一笑,“不說,除非你答應了我不罵我不吼我不討厭我。”
蕭子風立即變臉色,沉著臉,但是依舊柔聲的說道:“傻瓜,我怎麼舍得罵你吼你討厭你?”
阮鳳舞這才心滿意足的笑笑,“我把南宮燕的消息引向了西域,估摸著時間,現在南疆皇室已經在搜查證據了,隻要他們一旦搜查到一點的證據,估計會給南疆施加壓力,而這也正是咱們一舉反攻的絕佳機會。”
說著說著她的眼睛裏已經放光,是那種對於戰場的饑渴感。
蕭子風沉默了一會兒,“舞兒,真是難為了你。”
阮鳳舞見他根本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對著他深深的一笑,眼睛笑的跟個月牙灣似的,“不為難,我當時主要擔心他們幾個國家聯合起來進攻咱們就完了,咱們這麼多年沒有參加過戰爭了,一直休養生息,主要發展也是天齊內的農作業,根本沒有大力的發展軍事,所以會對咱們造成一個致命的打擊,北野還好,有皇姑姑在一天至少他們一天不會跟咱們兵戈相向,可是南疆素來與咱們沒有多大的深交,所以難免。”
阮鳳舞自從當上了這個軍師之後,還真是盡職盡責,隻要蕭子風一皺一下眉頭,她馬上能給他化解了,簡直比私人助理還要私人助理。
蕭子風見她一路走來也風塵仆仆,皮膚由原來的白皙也變的要稍微黑一點,當然,在軍營中那麼多的糙漢子來說,她還是一個十足的“小白臉”。
蕭子風見自己的皇後為自己考慮的那麼周全,恨不得現在把她摟進懷裏好好的憐惜,隻是看了看周圍的將士們,隻能深深的柔情的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