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鳳舞都走開了很遠了,良玉紅才追上去,“你知道回營地的路嗎?你方向走反了。”
阮鳳舞再次停了下來,轉身憤恨的看著她,有種抓狂的感覺,一肚子氣憋著無處可撒的感覺,“你怎麼不早說?”
良玉紅委屈的低下頭,小聲的說道:“是你剛才不聽我的話跑開的。”
“那怪我咯?”
看著她終於沒有不理睬自己,良玉紅滿心歡喜,她的無奈又何人能理解。
看著她隻是靜靜搖頭,阮鳳舞再次氣急,“那你帶路。”
良玉紅隻有像哄著孩子一般遷就著她,誰讓她不管是為了什麼,都是欺騙了她,而她又最恨別人的欺騙了。
一路無話,二人就靜悄悄的走著,直到良玉紅將她安靜的送回營地,良玉紅始終都沒有一個字的解釋,哪怕是敷衍或者再次欺騙。
良玉紅在轉身之際,阮鳳舞終於還是叫住了她,“紅姐。”
良玉紅腳步一頓,突然扭頭,“怎麼了?丫頭。”
“咱們還是朋友嗎?你若不想與我為敵,那麼記住,你還欠我一個解釋。”阮鳳舞說罷轉身進了營區,消失在了月色中。
而良玉紅呆呆的站在樹下,望著她單薄的背影,呢喃著:“對不起,丫頭,不會再有下次,咱們還是朋友,以後我願傾盡我的全力去周全你。”
隻是這樣沉重的承諾,阮鳳舞沒有聽見罷了,至於解釋,她也不打算瞞著她,隻是等她平靜一下再說吧,來日方長,沒有解不開的疙瘩。
阮鳳舞回到營帳中,特意的觀察了一下蕭子風的營帳,裏麵好像沒有任何動靜,應該還沒有回來,正當她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的時候,一個黑影迅速的進了自己的帳中,等自己反應過來要出手的時候,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
蕭子風剛回來,本來是想來看看她的,結果沒有想到她的警惕性這麼高,剛進來就把她驚醒了。
“舞兒,對不起,嚇著你了。”蕭子風借著微弱的月光,慢慢的靠近。
阮鳳舞順勢倒在久違的懷抱裏,搖搖頭,“沒有。”
蕭子風摟著她才發現她根本還是平常的服飾,而且靴子也沒有脫,即使她的反應再快,發現自己到自己進來這麼短短的時間內,也不可能穿戴的這麼整齊。
“舞兒,你怎麼了?這麼晚了還沒休息,又不掌燈。”蕭子風扶著她的肩,認真的看了看她不是很好的臉色,關心的問道。
阮鳳舞對著他微微一笑,“沒事,就是在想一些事情,你不是也沒有睡嗎?”
蕭子風愣住,“我……我是因為……”可是他一直在掂量著要不要告訴鳳舞他三更半夜去見南宮滄月的事情,確實是自己的時間選的有點不對,但是其他時間又可能會驚動西域的人,所以迫不得已。
“你?你什麼你?吞吞吐吐的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自己交代,坦白從寬。”阮鳳舞挑著眉,戲謔的看著他的囧樣。
“我沒有啊,真的沒有。”蕭子風立馬否認,臉上卻寫著此地無銀三百兩。
阮鳳舞佯裝生氣,然後推開他,自己坐在床上,捂著臉,故意的肩膀聳一聳,“連你也欺騙我,這個世上還有誰值得我相信的?”
蕭子風見她啜泣,立馬驚慌,手忙腳亂的走上去緊緊的抱住她,“舞兒,你別哭,我沒有欺騙你,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隻是去見了一個人。”
阮鳳舞見他委屈樣,頓時玩心大起,正好可以緩解一下剛才鬱悶的心情,“你是不是女人?是不是很美的女人?”
蕭子風害怕她又說自己欺騙她,於是木訥的點點頭,老實的說了一個字:“是。”
阮鳳舞驀地的抬起頭,頭剛好碰到他的下頜,蕭子風立馬捂著她頭,心疼的問道:“痛不痛?對不起。”
阮鳳舞見他一副笨拙樣,甚是無奈,由於他的關心,頓時決定不玩他了,拉著他的手,“我的頭肯定硬過你的下巴,你的下巴沒事吧?”阮鳳舞用小手捏了捏,左看看右看看。
蕭子風被她的小手弄的癢癢的。
“你說你,怎麼連個下巴都這麼好看,這要是被我撞壞了怎麼辦?幸好不是整容整出來的。”阮鳳舞一時間沒有注意詞語,隻是想起了現代的時候,那些一個帥過一個的熒幕明星,可是沒有幾個是純天然的。
蕭子風再次聽不懂她的話,疑惑的看著她,“什麼叫整容整出來?奇奇怪怪的。”
阮鳳舞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跳年代了,嗬嗬一笑,“沒什麼,就是說這麼俊的臉蛋要是被我撞壞了我豈不是罪孽深重?”說著再次用手攀上了他的俊臉,愛不釋手的摩挲著。
直到蕭子風臉頰滾燙,眼神迷離的看著她,阮鳳舞才後知後覺的收回手,幹笑兩聲。
“嗬嗬,沒事啦,你快回去休息吧,說不定明天等待著咱們的是什麼呢?”阮鳳舞推著他高大的身子,可是怎麼都推動不了分毫。
蕭子風反身抓住她的小手,低頭,一吻落在她的額頭上,然後靜靜的說道:“舞兒,我剛才是去見了南宮滄月,她表示會幫助咱們攻打西域,她手上有五萬精兵可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