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鳳舞一臉的不屑,“這點小事,簡直浪費了我這個人才。”
影子噗的一笑,阮鳳舞老遠看到前方一個人影,她在偏頭看了看吹著勝利口哨的影子,“咳咳,你還是留著這個勁頭想想一會兒怎麼解釋大半夜的和我在一起廝混的事情吧。”
影子有點不明所以,但是抬眼一看,也看到了前方高大威猛的蕭子風,心裏一陣暗罵,真是倒黴到家了。
“影子,你看今夜的月色不錯哈。”阮鳳舞假裝沒有看到他。
影子也抬頭看了看連一顆星星都沒有的夜空,隻有敷衍道:“確實不錯,夜色很美!”
說著二人就把蕭子風當空氣一樣,從他的身邊經過。
蕭子風咬牙切齒,突然一聲喝道:“你們倆給我站住。”
然後就看到阮鳳舞和影子都躡手躡腳的站住,就好像兩個調皮的孩子一般,阮鳳舞眨著自己無辜的大眼睛,笑嗬嗬的說道:“咦,子風,你也還沒有休息?也是出來賞月的嗎?”
說著眼睛配合的望向天空,這才發現月亮的影子都沒有,這下裝過分了。
隻是硬著頭皮接受他嚴厲的目光。
見他並不說話,隻是用著眼神盯著自己,阮鳳舞再次發揮她從他那裏學會的二皮臉,“子風,走啦,更深露重的,咱們早點回去休息吧。”
說著拉起他的胳膊。
蕭子風卻是紋絲不動,撥開她的手指,轉而看向一直低著頭的影子,“你來交代吧,幹嘛去了?”
他的聲音不大,也很平靜,但是就是這份反常的平靜讓影子更加的不安,咬咬牙,根本沒敢看阮鳳舞拋給他的眼神,“皇上,我們……”
“好了,我來說。”阮鳳舞幹脆的聲音響起,蕭子風眉峰一挑。
“好,你說吧。”蕭子風的眼神就像在審問壞人一樣,看的阮鳳舞很是不爽,又不是幹壞事去了,是去立功好不好。
“我們去西域都城了,燒毀了他們東西兩個糧倉,就是這件事,已經交代清楚了,能回去了嗎?”說完打了一個嗬欠,沒有等蕭子風的回答,邁著疲倦的步子朝著營地走去。
蕭子風看了看她的背影,搖搖頭,無奈的跟了上去,經過影子的身旁時,淡淡的說道:“別忘了,誰才是你的主子,幸好沒出事,要出了事,你是個腦袋都不夠。”
影子嚇得一哆嗦,他知道蕭子風什麼時候是開玩笑什麼時候是認真的,而這一次,絕對相當的認真,咽了咽口水,也慢慢的跟了上去。
其實他也很難做人好不好,本來就是阮鳳舞的命令,現在倒成了自己是主謀似的,憋屈的踩死了路邊一朵開的正旺的小花,感覺氣已經出了一大半了,想著西域那邊兩頭兼顧可是兩頭都沒搶救過來的糧倉,剩下一小半的怨氣也沒有了,高高興興的回到營帳睡個美美的覺去。
而剛回到自己營帳的阮鳳舞可沒有那麼輕鬆了,蕭子風一路尾隨,直到她的營帳。
“來吧,好好談談吧,究竟幹嘛去了?大半夜的和影子一起,你不知道我喜歡多想嗎?”蕭子風冷冷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卻讓阮鳳舞忍不住想笑。
但是看見他一直黑著的臉,阮鳳舞還是自覺的忍住笑,“您還挺有自知之明的。”賞給他一個讚賞的眼神,說著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蕭子風氣的說不出話來,仍舊靜靜的盯著她,阮鳳舞被他具有殺傷力的眼神看的有點別扭,把被子舉起,嗬嗬一笑,“你要喝嗎?”
“別給我岔開話題,說說。”
“說什麼啊,剛才在外麵不是已經說了嗎?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阮鳳舞打算蒙混過關,其實她是知道,他隻是擔心自己,想要提醒自己以後不要自己擅自行動,可是如果她說了,他肯定不會同意她去的,那麼她也是能永遠在他的羽翼下受保護,真正的成長的不了,她不是不需要他的保護,她還想做一個不脫他後腿甚至在關鍵時候能幫助他的女人。
蕭子風聽到她的控訴,走到她的麵前,大手撫上她的小臉,“你別生氣,我隻是擔心你。”
委屈的眼神讓阮鳳舞看著心疼。
每一次不管是誰的不對,不管蕭子風之前有多麼大的火氣,但是隻要阮鳳舞的語氣一不耐煩,首先道歉的永遠是蕭子風。
阮鳳舞也平靜下來,環著他的腰,“子風,對不起,是我自私了,但是我害怕跟你商量你會不同意我去,我真的很想為你做一些有用的事情,而不是成天的躲在你的保護下,這樣我感覺我都快找不到自我了,你能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