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睿的情緒明顯有點激動,感情在他的眼裏這些都算是無恥了,真是五十步笑一邊。
但是阮鳳舞仿佛抓住了他話語裏的什麼重要信息,得意過後,有點疑惑的問道:“什麼聯合南宮滄月?你是說這一次南宮滄月也出力了?”
而更加詫異的是西門睿,後來緩緩的一笑,笑容更加的詭異,“哈哈,虧你還是西征軍的軍師?虧你還是他蕭子風的枕邊人?這些你都不知道?還是他背地裏跟南疆或者南宮滄月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
西門睿很小聰明,他能適時的抓住別人的細微的事情來進行打擊,他從阮鳳舞的神情和語氣中隱約能感覺到蕭子風有什麼事情在刻意的瞞著她,所以這正是挑撥離間的好機會。
嗬嗬,不是天下人都傳聞蕭子風是如何如何讓寵愛他的皇後嗎?寧願為了她廢棄所有的後宮?在他看來,這些都是狗屁,沒有一個男人能真正的做到,尤其還麵對著南宮滄月這種無法抗拒的美人的時候。
可是他的反駁貌似激進了一點,稍微冷靜下來的阮鳳舞則淡淡一笑,言語中透露著無比的憂傷,“嗬嗬,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可以相信的,怪不得我娘說,寧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你們男人那張破嘴。”
說話間也連帶著吧西門睿罵了,但是她的心裏清楚的知道,他的目的是想要挑撥離間,她這麼做也是將計就計。
此時此刻,她還真的不希望自己在蕭子風心裏有多麼的重要,這樣一來,他就不會為了救自己而做出什麼瘋狂的決定,她能想到,他們睿大費周章的擄了自己去,肯定有所圖。
西門睿滿意的看著怨恨的她,這麼一看,還是蠻有小女人的嬌弱的,他都不忍心去虐待她了,“你別著急嘛,我們已經發出了通知了,等一下你就能知道你自己在蕭子風心裏到底重不重要了啊。”
阮鳳舞一臉的謹慎,“你們要幹嘛?”
“不幹嘛,你放心,我對你還沒有任何興趣,我隻是想知道,在蕭子風眼裏是女人重要還是禹城重要,我不貪心,隻想用你換取一座禹城就夠了。”西門睿說著說著,就轉身離開了地牢,然後地牢又恢複了一片黑暗,靜的阮鳳舞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她緊緊的握住拳頭,眼睛在黑暗中透出一點點幽怨的光芒,嘴裏小聲的呢喃道:“子風,你沒有騙我吧?”
她自己內心裏的回答是沒有,她也寧願一直相信他。
可是心裏依舊有點疙瘩,她本身就沒有安全感的人,本身就容易多想的人,本身第一次交出自己心的人,她不想被人捏的粉碎。
黑暗中也慶幸自己沒有什麼幽閉恐懼症,那麼她肯定會死翹翹。
傷感之後,這才想起了自己之前就開啟了自動定位的功能,所以不管她走到哪裏,路線都會完完整整記錄下來,於是黑暗中,她開啟了戒指的虛擬頁麵。
查看了一下,看了看這裏的大致格局,就是一座地牢,沒有任何的其他,地麵上也是一片平坦,她能很清楚的看到出口,但是艱難的支撐起身體,摸了摸這銅牆鐵壁,就算自己內力能施展的時候,都不一定能打開,何況現在自己臉走路都困難。
就算通過撬鎖的辦法走了出去,可是外麵難免不會有看守的,所以她分析了一下,還是繼續安靜的待下去,因為就算自己貿然出去,被發現了,然後等著她的可能不隻是軟筋散之類的這麼輕鬆。
隨後幽幽的歎息一聲,“哎,既來之則安之。”
然後又重新蜷縮在地上,阮鳳舞癟癟嘴,真是不人道,連一點幹草都不給,幸好這地牢還比較幹燥。
她現在還擔心的就是,因為自己跟西門睿結下的梁子,恐怕就算子風答應了他們的無禮的條件他們也未必能放過自己,到時候天齊人財兩空。
西征軍的營帳裏,蕭子風氣急的將手中的信扔到影子的臉上,“飯桶,一群飯桶。”
下麵的人都噤若寒蟬,沒有一個人敢喘大氣,影子深深的低下頭,“皇上息怒,屬下會盡力盡快找到娘娘的。”
“盡力?這就是你的盡力?連人的下落都沒有找到,你自己看看,如今人家的要求,讓我拿禹城去換舞兒,你們來說,換不換?皇後重要還是禹城重要?”
蕭子風氣的暴跳如雷。
下麵的人緘默,沒有一個人敢發表任何意見,也沒有一個人敢說到底是什麼重要?
“影子,你說!”蕭子風指名道姓,影子仍舊低著頭,不敢說半個字。
“說!”蕭子風黑著臉,必須逼著他說出自己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