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鳳舞悶笑了一聲,“回大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要是您看在跟他父親幾十年的交情上一定要定我的罪的話,我也樂的接下來不用花錢去住客棧了。”說完就把自己的包袱放在地上坐在了包袱上,一副很沒有把人放在眼裏的樣子。
“大膽,公堂之上竟然如此藐視王法。”知府聽見阮鳳舞如此說,有點惱羞成怒,雖然他跟吳家老爺背地裏的勾當當地人沒有幾個人不知道,但是都是敢怒不敢言的,而吳家的二公子平時就喜歡幹點缺德的事情,要是沒有自己的撐腰,他隻怕早就被解決了。
可是聽見阮鳳舞這樣說出來,加上她還是外鄉人,他不得不留心。
阮鳳舞一聲輕笑,“什麼叫藐視王法?在這裏有王法嗎?老爺,如果你想要呈現王法給大家,那麼今日這個案子您就好好的審,要是你要顯示淩城這個地方您就是地頭蛇,那麼我現在就承認我的罪行,快把我收押了吧,您說什麼我都認,快拿口供我來畫押吧,已經迫不及待了。”她無比諷刺的坐著,依舊坐在地上。
在高處坐著的知府眼神已經越來越危險,最後還是壓下了一腔的怒火,不動聲色的問道:“你的意思就是你承認自己故意傷人了?”
阮鳳舞對於這個隻聽半句的官,真是越來越不抱希望,看來他跟自己身旁的胖男子是一丘之貉的,怪不得昨夜他敢報上知府大人的名諱來,如今看來,她是賭輸了。
然後眼神看了看那胖子身邊的大男孩,並沒有任何的內容的眼神,隻是想再看看究竟以前在哪裏見過。
那男孩在感受到她的目光之後,卻突然跪下,“大人饒命,小人的傷不是這位公子所傷,而是小人不注意摔著的。”他撒了一個小小的謊,阮鳳舞有點驚訝,以為他這個了解情況的小孩子不敢去挑戰權威,沒想到,他還是幫著自己,估計他也想脫離那個人的魔爪。
還沒有等大人發話,旁邊的胖男人已經惡狠狠的瞪著那男孩,“你說什麼?你是不是有病,明明是這個人打傷了你,你卻幫著他說話?”他激動的時候,臉上的橫肉都在一抖一抖的。
男孩還想狡辯什麼,可是此時知府大人已經發話,“吳家公子,當時在場的還有誰能證明這位公子打傷了你?”他決定還是認真的審一審,其實這也不影響後麵的結果。
那胖子見大人在問自己的話,立馬變成了一副狗腿樣,“回大人,這一群小乞丐都是親眼在場看見的。”他指著身後跪著的十幾個幾歲到十幾歲不等的衣衫破爛的孩子們。
阮鳳舞剛才進門就看見了,此時也沒有回頭看他所謂的證人,看來今日真要住免費的地方了,因為看起來這一群孩子受他毒害不淺啊。
“你們可曾親眼所見這個公子傷害吳二公子?”知府大人聲音沉沉的問道,施加一點無形的壓力。
後麵的孩子們都戰戰兢兢,甚至整個過程都沒有敢抬起頭,隻是聽見一個個小聲的都不能再小聲的聲音,七嘴八舌的說道:“回大人,是,我們看見了。”
阮鳳舞挑眉,胖子旁邊的那男孩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看著這幫小孩們,感覺到一種被背叛的滋味,當然,他已經無能為力,無奈的轉過頭看了看阮鳳舞,阮鳳舞也正好接觸到他的眼神。
給了他一個安心的微笑,意思讓他不要擔心。
“那阮鳳,你可還有話要說?”知府大人一派正氣的樣子,頭頂上的正大光明正好顯示了他此時的表情,隻是在場的人都知道,他著實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披著羊皮的狼。
阮鳳舞微微一笑,站直了起來,然後渾身自信且自傲,“大人,可否容大人問這些孩子幾個問題?”
知府大人看了看她,最後還是同意,畢竟外麵觀看的人還有那麼多,他在麵子上還是要做到一個清正廉潔的官員,要不然哪天惹惱了這群刁民,被這些老百姓合夥去告禦狀自己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那胖子緊張的掃了一眼這些孩子們,然後不經意的提醒道:“你們可要好好的回答問題。”
那些孩子的頭埋的更加的低,根本不敢看那胖子一眼。
阮鳳舞拋過一個淩冽的眼神,那胖子被他強大的氣場嚇得立馬閉嘴,阮鳳舞的實力他是知道的,昨夜一隻手掰斷自己的胳膊,根本不費吹之力,看來是煉過的。
見那死胖子不再多嘴,阮鳳舞這才蹲下身子,然後柔聲的問到一個看起來有十歲左右的孩子,“小兄弟,你幾歲了?家住哪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