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滄羽輕輕的把胳膊搭在了她的肩上,“喝吧,不管是誰都允許你今天任性一次,喝醉了醒了一切都是照舊,累了我的肩膀永遠在你的旁邊,想靠就靠。”
阮鳳舞轉過頭,看著他溫柔的可以溺死人的眼神,眼神有點迷離,頭暈暈的不自覺的就靠在了他不算寬厚的肩膀。
“宮滄羽,你為何對我這麼好?”她口齒很清晰,並不像一個已經有點喝醉的人。
南宮滄羽無奈的笑了笑,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隔了良久,自己有仰頭喝下了一口白酒,在酒精的刺激下,他終於沙啞著嗓子說道,“不知道,我的心告訴我,一定要對你好,要是不對你好,我會覺得我十惡不赦。”
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語氣說道。
阮鳳舞也嗬嗬的傻笑,不勝酒力的她已經進入了醉的狀態,但是頭腦的清晰和堅定的意誌告訴她,一定不要放鬆警惕,不要做出失態的事情,可是依舊不知自己口裏說出了些什麼話。
“宮滄羽,你說為什麼?為什麼?怎麼幾個月的時間不見,就差距這麼大?是因為真的彼此愛的不夠深嗎?”她沒頭沒腦的問著,語氣已經有點懶散,舌頭已經有點打結。
本來是問南宮滄羽,其實她更像是自言自語,還沒有等南宮滄羽說出任何安慰的話語,她又接著說道:“不行,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搞清楚,我一定要去見他,當麵問他,問一個答案,一個隻有他才能給我的答案。”
她的話語堅定而重複。
“也好,有些事情當麵問清楚比較好,不要留下一生的遺憾。”這時候的南宮滄羽仿佛已經走進了阮鳳舞的內心,一直在體驗著她現在內心的糾結和痛苦,眉頭緊蹙,那個陽光的大男孩一時好像也變的有了時間曆練的滄桑感。
可是當他說完,阮鳳舞卻遲遲沒有再出聲,等他轉過頭來看的時候,她已經均勻的呼吸著,靜靜的靠在他的肩頭睡著。
從上往下看,她通紅的臉蛋和緋紅的小嘴唇,十分的清秀玲瓏,當然這時的她也是十分的嫵媚動人和誘人。
他低下頭,輕輕的一吻落在了她的額頭上,“睡吧,不管醒了作什麼決定,我都永遠陪著你。”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樣的人兒,誰能讓她傷心,簡直是罪孽深重,但是他的理智告訴他,這其中也肯定頭皇姐的“功勞”。
在山頂歇了一會,見她依舊睡的香甜,沒有喝醉的南宮滄羽抱著她就下山,既然別人棄之如草履,那麼他決定,從現在從這一刻開始,他將會用自己的生命去愛護她,保護她,不再讓她再受這種傷,不再讓她流一滴傷心的淚。
來到自己早就定好的客棧,進客棧的時候,剛好遇見蕭子風一行人也進客棧。
當蕭子風的目光接觸到他懷中睡的香甜的人兒的時候,與南宮滄羽四目相對,瞬間電光火石,南宮滄羽最後還是低下眉眼,安靜的從他的身側走過,自始至終,也沒有看南宮滄月一眼。
蕭子風冷著臉,突然一陣頭痛,扶著額頭,差點一個踉蹌,幸好南宮滄月及時扶住他,關心的問道:“怎麼?頭又疼了?”
蕭子風無情的揮開她的手,徑自上樓,“沒事兒,不會死。”
南宮滄月也一直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但是正當自己要跟著他進屋的時候,蕭子風砰的一聲把門關上,根本不在意他後麵是否還有一個她跟著。
蕭子風一進屋,南宮滄月隻聽見裏麵傳來摔東西的聲音,著急的敲著門,“子風,你開開門,我是滄月,你讓我進去,你該吃藥了。”
隻聽見蕭子風發狂似的怒吼道:“滾,都給我滾,吃什麼勞什子藥,痛死我算了。”
他在房間裏,聲音有點的顫抖著,強忍著自己要開門的衝動。
他在回宮之後,就恢複了記憶,也在那時,才發現自己頭疼的病已經成了一個習慣,而每次都要南宮滄月的藥丸才能止痛,而且情緒波動不能太大,要是情緒波動大,那麼頭疼發作的周期就會越來越頻繁。
著已經有幾天沒有頭痛了,原本以為快好了,但是此時卻痛的厲害,比以往的每一次都厲害,比當看到影子給自己阮鳳舞留下的書信更加的痛,比剛恢複記憶知道自己認錯人了還要痛。
不為其他,隻因為他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深深的背叛了自己最初的諾言,已經背叛了跟舞兒之間純粹的愛,所以他是一個人神公憤的人,一個不值得原諒的人,一個不配再見到舞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