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王太醫把脈結束,取下手帕,收拾好東西,福伯緊張的看著他,“王太醫,我家小姐究竟怎麼了?嚴重嗎?”
他著急的程度讓王太醫對他稍微有了一點好感,沒有像剛才在外麵那樣,說話時都是天雷勾地火,“阮小姐沒有多大的問題,就是偶感風寒,我開一副藥煎服三天,不能出來曬太陽吹風,幾天便好,不要緊的。”
他的聲音也很慈祥,雖是回答福伯的問題,可是一直對著阮鳳舞說的,眼神中也是有滿滿的關心。
阮鳳舞微笑著點點頭,“勞煩你走一趟了,王大夫,謝謝你,福伯,替我送送王大夫吧。”她有禮貌的回答著,仍舊沒有多少力氣的樣子。
這一次的生病很是倉促,她都沒有想到自己現在是一個武功高手了還能生病,看來她把自己神話了。
完全忽視了這具身體還是一具柔弱的身體,看來這一段時間太過於頹廢了,這一場病好了,一定要好好的拾回來,一定要好好的加強體製鍛煉。
送走王大夫,福伯跟著就出去就按照方子去藥行抓了一帖藥回來。
當他把藥煎好,端到房間的時候,阮鳳舞又再次睡著。
福伯憐惜的看著床上看起來無比單薄的人兒,然後走近拿起被單蓋在了她的身上,她的眉頭緊蹙,看來頭還疼痛著吧,他搖搖頭,“真是一個讓人心疼的孩子。”
正當他想要把藥端回去煨在鍋裏的時候,阮鳳舞突然醒了過來,“福伯,把藥給我吧。”
迷糊間她聽見有人進來,可是就是不想睜眼。
福伯把藥遞給她,抬起頭,咕嚕一下就下了肚子,對於藥的苦,隻是輕輕的皺了一下眉,並沒有覺得難以下咽。
“福伯,還有什麼事情?”喝下藥也可能是心理作用,總覺得身子要輕鬆了些許,看著福伯欲言又止的樣子,她不禁問道。
“小姐,本來看你現在身子如此虛弱,想要等你好點再告訴你的,可是由於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我就在想還是早點告訴你為好。”
福伯說了一大圈,可是還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什麼事?這麼要緊?”她皺著眉,看來不是一件小事。
“小姐,您昨兒不是讓我找一個高人看一個黃道吉日嗎?我昨天下午就專門跑了一趟淩雲寺,大師幫您算了算,結合您的生辰八字來說,這個月的二十六,是您的大吉大利的日子。”
阮鳳舞又重複了一遍,“二十六?”
福伯也知道她從來都不是很清楚今天是那一天,溫和的提醒的道:“今天已經二十三了。”
“啊?你的意思是定在大後天?大後天就開業了?”阮鳳舞突然一下子掀開被單,像是打了雞血似的坐了起來,一直盯著福伯。
福伯被她的動作驚嚇了一跳,然後安慰道:“小姐,您別著急,現在您的身子要緊,大師還說了,要是覺得這個時間緊迫,沒關係,下個月還有一個黃道吉日,但是得等到六月二十了。”
“意思是錯過了大後天,就還得等一個月是吧?”她靜靜看著福伯,她覺得這個大師也許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可是這些事情,既然你選擇了去相信,那麼就必須相信到底,這是一個做生意的人的規則,也是給自己找個心理安慰罷了。
福伯麵對她有點無奈的眼神,也是無奈的點點頭,也覺得這樣的日子確實有點好笑。
阮鳳舞隨即又慢慢的躺下,你去幫我把小步叫來,接下來兩天肯定要辛苦你了,咱們就定在大後天,還有,把蘭姨也給我叫過來。
福伯本來想要勸慰一下她說身體重要,可是她已經決定的事情,他知道沒有人能夠改變,所以還是遵循著她的命令出去辦事去了。
“小步,你幫我給盛京的翠雲山莊,還有同濟藥行和磬竹苑各寫一張請帖,邀請他們本月二十六來見證牡丹坊的盛大開業。”
一屋子的人已經到齊,她就開始半靠著枕頭吩咐任務。
由於在路上,福伯就已經對蘭姨說了所為何事,她也覺得倉促,可是如今一切都是阮鳳舞做主,她也隻能對她的命令言聽計從,誰讓她出的那些點子和譜子都讓她心服口服,服氣已經不能表達她的內心,更確切的說是震驚。
“鳳舞,為何要給磬竹苑下請帖?”這幾個地方其實她都不是很能理解,看起來都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地方,雖然一個是飲食巨頭,一個是藥商巨頭,另一個是她的死對頭,可是她卻偏偏的選擇給這幾個地方發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