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鳳舞隻是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神,想要從中找到一丁點他說這話的原因和突破口,可是他眼中一片清明,絲毫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阮鳳舞嗬嗬一笑,“既然你都說了不可原諒,何必還來問我原諒不原諒你?你自己覺得不可原諒就行了啊。”阮鳳舞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既然他用著開玩笑的語氣問,那麼她也用開玩笑的語氣回答。
這樣既不破壞現在既定的平和,以後即使是發生什麼事,也各留一步。
南宮滄羽沒有再說什麼,靜靜的低下頭,不敢再去看阮鳳舞的眼睛,因為她的回答已經證實了一切,因為有的的事情,不管是他隻不知情,不管他是直接的還是間接的,都或多或少的傷害了她,希望以後她得知這一切的時候,能忘記今天所說的話,希望她那一天能體察他的不知情,而不恨他。
他要的緊緊是不恨他,原諒對於他來說,或許顯得有點奢侈。
過了一會,他搖搖晃晃的起身,“鳳舞,走吧,咱們回去,至少你說的回去,至少你現在把我當作自己人。”他的舌頭開始有點打結,說話的時候,聲音小的差不多自己才能聽見,一直自言自語著,且語無倫次。
阮鳳舞跑上前,一手拉起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甩給掌櫃的幾兩銀子就離開。
“南宮滄羽,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能不能好好的老實回答我?”阮鳳舞看著他微微醉酒的樣子,都說酒後吐真情,她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不夠徹底的相信,因為他給自己的感覺就是比蕭子風還要讓人難以理解,那張單純幼稚的臉頰下,掩蓋的確實深不可測的內心。
“嗯,你問什麼?我、我一定言而不知,知而不答。”他困難的抬起自己的手拍著自己的胸膛,說著還打了一個酒嗝,阮鳳舞皺皺眉頭,真有種把他丟子啊大街上的衝動。
“你和南宮滄月什麼關係?”她從側麵開始問,雖然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但是她主要是想要知道他跟南宮滄月之間的感情究竟怎樣,要是這件事是南宮滄月的幕後主使,那麼他沒有道理不知道,要是他知道了而不事先通知,那麼她覺得,這個朋友,她應該可以適當的開始疏遠了。
她確實是一個缺少朋友的人,可是她卻不稀罕這種會讓自己糾結的朋友,所以她通常的解決問題的方式都是快刀斬亂麻。
南宮滄羽好像略微思考了一下,在想他的世界中有沒有這個人,然後嗬嗬一笑,傻傻的樣子很是讓人無語,“嘿嘿,鳳舞,你是不是想要試探我啊?我才不會上當,我也不會告訴你南宮滄月是我同胞姐姐。”
他在說這個的時候,麵上有種自豪的笑容。
阮鳳舞瞬間就明白了,他跟他的姐姐,感情應該很好吧。
阮鳳舞正要接著往下問,南宮滄羽則有點傷感的說道,“可是她現在都不回來保護我了,以前不管是在朝堂上還是後宮中,她都是永遠站在我這一方的。”
阮鳳舞突然覺得,和這時喝醉了的南宮滄羽聊天比平時輕鬆一百倍,因為這個時候不會花心思去猜他那深不可測的身份,也不用去猜他會不會出賣自己。
“看來你很依賴她的樣子,為什麼現在不能繼續依賴了呢?”她永澤柔和的語氣,就像是在安撫一個迷失的孩子。
“現在,她自從遇到了蕭子風,好像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而且她內心中的那份野心也展現了出來,我都不敢靠近她了。”這是他的真心話,自從在淩城那一別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麵,她雖然也明確的表示過,要是他不離開阮鳳舞,她就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無條件的幫助和支持他。
可是現在的南宮滄羽,其容他人威脅,即使這個人是他的胞姐也不行,他不是一直不知道滄月的野心,隻是奈何她時女流之輩,所以才一直在無條件的幫助他,目的就是要他無條件的依賴自己,讓自己無條件的聽從她的話。
阮鳳舞把他那無奈和惋惜的情緒盡收眼底,“她如果想要殺我,你怎麼辦?”阮鳳舞噙著笑意的問他,有種專門為難的意思。
南宮滄羽望著她那皓月般明亮的眼睛,醉意更濃,然後說道:“這個世界上,任何人想要傷害你都不行,就連我自己都不行,我要是做了傷害你的事,我將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何況她?何況其他人?”
雖然是對著她的眼睛深情的說著,可是語氣中還是充滿了冷意,仿佛真的為了她,寧願跟全天下人作對一樣。
阮鳳舞雖然有點小小的感動,一個天資,能這樣對待自己,除了感動,別無其他的情緒了。
“滄羽,我的心中住著一個人,那個人也永遠一輩子在我的心中,而且咱們都彼此都知道對方的身份,明明知道不可能,你又何苦弄成這樣,天底下漂亮能幹的女子多的是,你我永遠都可能是朋友,或許在以後的以後,連朋友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