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愛我嗎?你又拿什麼來愛我?你所謂的信任?你所謂的理解?你所謂的自由?”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是那麼的熟悉,又是那麼的陌生。
二人皆被這個聲音怔住,南宮滄月立馬變換成一副小女人的樣子,含情脈脈且楚楚可憐的看著蕭子風。
而蕭子風的眼睛裏卻隻有阮鳳舞,哪怕這個時候他的目光很是淩冽,語氣很是冷漠。
“子風……”盡管這樣,南宮滄月仍舊不死心的抬起手臂,想要伸出一隻手去拉住經過自己身邊的蕭子風,可是蕭子風是當她為透明人,手臂輕輕一甩,輕鬆的甩掉她剛要拉起他胳膊的手。
就算聽見她那楚楚可憐的聲音,也根本沒有在意,甚至連一個眼角的眼神都沒有給她。
因為這時的蕭子風,心思全部在哪一臉倔強的阮鳳舞身上。
阮鳳舞聽著他的質問,臉色突然變得煞白,手一鬆,鬆掉南宮滄月的長鞭,南宮滄月因為慣性,被力氣一鬆,身子後退了一步,站定身子,也一臉煞白的看著他們倆,自己就像一個小醜似的,隻有站在角落裏,看著主角們盡情的演繹著她們或悲傷或宏偉或偉大的故事。
阮鳳舞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看著他現在的眼神,總感覺現在說什麼都是有餘,現在解釋什麼都已經沒用。
所以為了響應他剛才那咄咄逼人的問句,她也一臉倔強的迎上了他那寒冷的目光,“你說呢?那你又是拿什麼愛我?你所謂的對我柔情似水?你所謂的護我一身?你所謂的白頭到老?可是這些呢?要怎樣實現?你都一次又一次的推開我。”
他們現在的爭執已經失去了本身的理智,也偏離了本來進宮的目的,兩人的眼神一直在糾纏,一個怨恨,一個責備。
而站在旁邊看戲的南宮滄月則是一副竊喜的樣子,至少他們再這樣爭執下去,最大的可能是真正的從此分道揚鑣,這個時候的她在心中默默的謝著那個發布消息的人,因為這樣,也挑撥了兩個最愛的人之間的距離,因為這樣,蕭子風覺得阮鳳舞根本不相信他,或者說,他或許也在覬覦阮鳳舞名下的那座金山。
當然,她時不願意承認蕭子風是這樣薄情寡義的人,但是她身在一個帝王家,長在一個帝王家,怎能不讓她在心底做這樣的猜測。
蕭子風默默的看著她,看著她眼裏的倔強和堅強慢慢的崩塌,心中一陣於心不忍,“你出去。”
他雖然看著阮鳳舞,卻是對著身後的南宮滄月說的,語氣很是不善,好像有一種欠了自己什麼似的那種理所當然。
因為他的眼神一直看著自己,阮鳳舞低下頭,她隻能在心中好好的安慰自己,隻要不是說的一個滾字,她都能接受,所以掩去眼中的淚水,慢慢的從他的身邊經過。
蕭子風被氣的一塌糊塗,也不知道她為何能有這樣的本事,總能讓自己愛不釋手,也能讓自己氣得發昏的本事。
一把拉住她纖細的胳膊,一把扯過,讓她的臉再次對著自己,“你想走就走想來就來?當我這裏是什麼?”
阮鳳舞的暴脾氣上來,一下子挽起袖子,“不是你讓我出去的嗎?”
本來還很生氣的蕭子風被她那無辜的眼神逗的想笑,沒想到他一向聰明可愛的傻丫頭,居然也會犯這樣的傻,他讓任何人出去,也不會用那樣的語氣讓她出去啊,她能原諒自己所做能陪在自己身邊一輩子他求之不得。
可是。她曾經那不是很明白的反應已經證實了她的內心,永遠不會原諒自己,所以他更加的不敢坦誠相待,因為一旦坦誠,可能她會逃到臉見都不想要見到自己,他自私的認為,就這樣挺好,希望他自己一輩子不再娶,她也不要遇到她的那個伯樂。
“不是讓你,是讓她,滄月王爺,還用我請嗎?”蕭子風的腦袋輕輕的一偏,冷眼看向還在幸災樂禍的南宮滄月,她被盯的一陣措手不及,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議的瞪著蕭子風。
“子風……”她放低聲音,本來不是很柔媚的聲音夾帶著她楚楚可憐的表情,隻是不會扭動身子來撒嬌了,阮鳳舞看著一副作嘔的感覺。
“滾,不要我再說第三遍。”他愈加冷厲的語氣和淩厲的眼神,終於在空中來了一個四目相對。
南宮滄月已經自動過濾了蕭子風那很粗俗和讓人傷心的話語,因為她在慶幸,他總算正眼瞧了自己一眼了。
可是在他一直淩厲的眼神的威懾下,最後瞪了一眼阮鳳舞,跺著腳,氣憤的離開。
蕭子風聽著南宮滄月的關門聲音,這才放心的對著阮鳳舞說道:“這裏是因為你而起的打鬥,所以罰你在一炷香之內的時間,把倒下的書架和書都擺放好,我才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