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墨聽罷,嘴角浮起諷刺的笑意,“我如果是貪生怕死之輩,估計我這一輩子會裝瘋賣傻到底,何必這麼吃力要找你報仇呢?”
蕭子風也被他的反問問到,但笑不語,二人都用著極其平和的眼神看著對方,都在等待著對方下一步究竟有何動作。
終於還是蕭子風按捺不住,冷冷的開口說道:“說吧,什麼事?”
而蕭子墨卻是漫不經心,搖搖頭,“沒什麼事,就是想看看你怎麼來收拾你的殘局,我沒有其他的企圖,就是想看看你和最愛的人之間是如何糾結致死的。”
蕭子墨對於這些消息是了如指掌,甚至就是南宮滄月假懷孕的消息他都知道,可是這一切的一切,蕭子風並不是很清楚。
“哼,你以為舞兒的身邊即使沒有我她會愛上你嗎?真是天真的可以。”蕭子風一聲冷哼,那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傲氣和不屑的樣子看著蕭子墨。
“她愛不愛我不要緊,至少我不會像你一樣那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她的心,即使她不愛我,但是我也不允許她愛的人是你。”他並沒有急於辯駁什麼,而是輕描淡寫的回答道。
“你……”蕭子風氣急,但是卻說不出任何有殺傷力的話。
“我什麼我?我隻是想要善意的提醒你一句話,鳳舞現在已經成了各國和江湖人士的眾矢之的,你要是沒有能力好好的保護她的話,還是趁早把她交給我,要是下次讓我再看見她為了你掉一滴眼淚,我要你用你的皇位來作為祭奠。”
蕭子墨的氣質陡然一變,銀白色的麵具也散發出一種陰冷的冷氣似的,在月色的照耀下,更加的顯得詭異和冷厲。
“朕的女人,朕自然不用你提醒。”蕭子風長袖一揮,不再理會他的樣子。
然後定下心神又冷靜的說道:“如果你們任何人敢打她的主意,我相信,我有這個能力一個個的把你們消滅完。”他的白衣飄飄,站在樹枝上真像是一個謫仙,語氣冷冷的,真的很配得上他身上的氣質。
阮宅內,阮鳳舞坐在自己的床上,看著外麵那個堅挺的背影,心中已經有一萬頭神獸奔騰而過似的,突然嘎吱一下開門,南宮滄羽卻咧出森森白牙,訕訕的笑道:“鳳舞,這麼早起床了還是這麼晚還沒有睡?”
好像昨晚在河邊的爭執不存在似的,好像他們之間從來不存在什麼傷害和被傷害的事情,南宮滄羽笑的那樣的純淨,純淨的讓阮鳳舞都想一拳頭打掉他幾顆大門牙。
可是事實上就是,自己的武功根本敵不過他,要不然她就幹掉他了。
阮鳳舞對著他諂媚的笑臉,差點一巴掌就揮了下去,最後還是捏緊拳頭,隻是翻了一個白眼,“你在這杵著,一動不動的,我怎麼睡?”
她大聲的吼著,卻見南宮滄羽一臉的無辜,“就是因為怕吵著你所以才一動不動,我什麼都沒有做,你快去睡吧。”
阮鳳舞覺得跟他溝通簡直就是雞同鴨講,根本講不到一起去,雖然阿內心抓狂,可是麵上仍舊保持著淡漠的表情,“好,你不走?你不走我走總行了吧?”
阮鳳舞說著就要出門,在這裏睡不著就隻好回牡丹坊去,雖然那裏喧鬧了一點,但是隻要自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裏,也不會覺得聒噪。
可是剛從他的肩膀邊擦過,手腕就被南宮滄羽死死的扣住,阮鳳舞冷眼一瞪,南宮滄羽立馬就鬆手,他雖然是故作無辜,但是在他那張娃娃臉上展現出來,好像沒有人會忍心去責備他一樣。
“鳳舞,你去哪兒?”他仍舊一直跟在阮鳳舞的腳步後麵,鳳舞快他則快,鳳舞慢他則慢。
“關你什麼事?”本來不想搭理他,可是嘴比腦子還要反應的快似的,不耐煩的問道。
“當然關我的事了,我現在可是在保護和追求著我愛的人,我有義務每時每刻在她的身邊保護著她。”他說的理所當然的,根本不介意阮鳳舞究竟愛不愛他這回事。
阮鳳舞停下來無奈的看了看他,再也不搭理他了。
阮鳳舞不想從前門進去,因為每一次她的出現都還是會或多或少的引起一點點的混亂,所以這次有了經驗,還是走後門比較靠譜。
剛一踏進後院,阮鳳舞和南宮滄羽都感受到兩股極具殺氣的氣息。
“那些朋友到此?何不現身一敘?”阮鳳舞警惕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可是無法的感受他們的具體方向。
在樹上已經僵持了很久,已經沒有話可以說的二人一聽見阮鳳舞的聲音,都一下子收回了自己的冷厲的視線,驚喜的向下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