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鳳舞微微睜眼,隻是為了確定這裏的環境,如果是在地上的房間,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應該能看到朦朧的月光,此時正值月中,而且看白天的天氣,應該是一個晴朗的夜晚。
果然,不出阮鳳舞所料,看見了點點的月光灑了進來,緊接著隨著門的關閉,月光又被無情的拒絕在了門外。
但是換來的卻是更加光亮的火把。
阮鳳舞長時間沒有接觸這麼亮的光線,眼睛有點受到刺激,很久才努力的睜大。
果然,那個熟悉的聲音就是這個身穿紅色的衣服的女子所發出,正是南宮滄月。
阮鳳舞其實第一個猜想的就是她,可是又不失太確定,因為她始終還是相信那個初見時瀟灑的樣子,那樣一個傲氣的女子,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區區的男子就淪喪到了這種地步。
可是她還是低估了愛情的力量,低估了蕭子風的魅力。
“喲,醒了?我還以為你還沒醒呢?”南宮滄月慢慢的走近,火把湊近阮鳳舞的臉孔,隻見一張看起來雖然有點髒兮兮但是仍舊精致的臉蛋,眼神淡定如初的看著自己,嚇得自己差點一個哆嗦,但是隨即又恢複淡定的假惺惺的問道。
阮鳳舞眼睛盯著她,露出一個憐憫的姿態,可是明明現在倒黴的是她,她卻完全沒有一點的這樣的自覺性,以這樣的姿態看著本來一身傲骨的南宮滄月,可想而知,並不能的得到什麼好果子吃。
果然,南宮滄月看著如此臨危不懼的阮鳳舞,心中一陣不爽,本來是希望看到她在自己的麵前搖尾乞憐的樣子。
一腳踢在阮鳳舞的膝蓋處,疼的阮鳳舞差點一下子跪了下去,不過還好,及時的穩住了身形。
“阮鳳舞,你不是這麼囂張,不是說見我一次要殺一次嗎?我現在就在你的麵前,你來殺來打啊。”南宮滄月完全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張狂的笑著,肆無忌憚的看著阮鳳舞。
阮鳳舞斜眼看著她一個人的表演,就像是一個舞台上的小醜似的,總覺得主角是她,可是在別人的眼裏,她隻不過時負責來取樂大家罷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你啞巴了嗎?你不是曾經驕傲到說無論如何蕭子風都不會拋棄你嗎?你不是自信的說不管時隔再久也無人能將你們倆分開嗎?可是事實呢?哈哈,你還不是被一個男人耍的團團轉,他如今寵愛的是我,如今要封貴妃的人是我,即使我的孩子已經不在了,可是我們都還年輕,孩子可以再要,再要十個八個的都沒問題,哈哈哈……”
南宮滄月看著阮鳳舞的高傲姿態,笑的歇斯底裏,好像隻有這樣呐喊出來,才能掩蓋住自己內心的不自信,好像也隻有這樣才能擊敗一向自信的阮鳳舞。
因為要立貴妃的事情她已經提前知道了,所以再聽她提起已經是波瀾不驚了,雖然還是有一點點的失落。
但是對於孩子沒有了的事情她卻一點兒都不知情,嘴巴張的大大的驚訝的看著南宮滄月神氣的臉蛋,本來絕美的容顏但是配上現在由於嫉妒心所扭曲的表情,阮鳳舞頓時覺得美感全無。
“怎麼?驚訝了吧?心中的美好想象全部破碎了吧?”南宮滄月看著驚訝的阮鳳舞,更加得意的笑道。
阮鳳舞隨即淡淡的一笑,在火把的搖曳中,她精致的臉蛋漂亮的一塌糊塗,看的南宮滄月都有撕碎她臉蛋的衝動。
“滄月王爺,那麼恭喜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不過我剛才聽聞你說你的孩子沒了,那麼我很遺憾聽到這樣的消息,我想上蒼是公平的,既然你的孩子沒有了,肯定會給你一點點的那麼的小恩小惠去補償你。”她諷刺的說道,隻是把蕭子風的名字換成了上帝的頭銜。
在天齊境內,蕭子風也是臣民們的上帝,並沒有說錯什麼。
聽見她的冷嘲熱諷,南宮滄月揮起手中的長鞭,一下子打在了阮鳳舞的腿上,希望看到此時渾身無力的阮鳳舞能跪倒在地,這樣才能發泄她心中的不爽和長久以來的怨念。
可是這點疼痛對於阮鳳舞這樣意誌堅定的人來說不過是撓癢癢,她身子紋絲不動,“滄月王爺,我想無論如何我現在我還是天齊的皇後,皇上既然一天不給我休書,就說明就算你是貴妃了還是得聽令於我,如今你還隻不過是南疆區區的王爺,你膽敢在天齊境內對他們的皇後進行私刑,我想你應該是活得有點膩歪了。”
阮鳳舞瞪著眼睛,理直氣壯的分析著,心中暗暗發誓,等到她出去了,絕對不會輕饒她,絕對不會再對任何對自己心懷不軌的人心慈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