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驚訝,雖然皇上對於皇後沒回宮的事情從來都沒提及過,大半年的時間已經過去,大家都差點忘了這個後宮還有一個正主。
半刻的愣神過後,徐立行在看到鳳冠霞帔的阮鳳舞之後,率先跪下,“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有了他的統率作用,所有人也都跪下行禮。
當然,除了蕭子風和南宮滄月。
阮鳳舞微笑著走到蕭子風的麵前,笑的眉眼都是一道彎,“皇上沒有怪臣妾來晚了吧?真是恭喜皇上賀喜皇上了,從此本宮也也有姐妹作伴了。”
她大方的說著,完全一副母儀天下的範兒。
蕭子風雖然不解她的用意,但是還是溫柔的回以一個笑容,順便拉著她的手,柔情的搖搖頭,讓她與自己並肩而站著。
而阮鳳舞環視了一圈,這隻是一個小小的冊封儀式,根本用不著什麼大的排場,所以其他的外臣一個沒有請到,隻有幾個比較位高權重的大臣而已,隻是授一個封號和宮印。
“皇上,這位就是新晉的貴妃妹妹嗎?長得可真是傾國傾城,國色天香啊,連我都覺得自愧不如啊,果真有囂張的資本。”雖然是挎著她的貌美,可是實質上卻在指她的囂張。
南宮滄月沒想到今日她會來,以為按照她的脾氣,是永遠不可能回宮了,真是後悔放了她出去。
眉眼一瞪,不甘心的曲膝頷首,“見過皇後娘娘。”
阮鳳舞隻是諷刺的一笑,“你還是別行禮了,我可擔當不起,你這心不甘情不願的,萬一我哪天不小心得罪你了,你一個不爽就要了我的性命,或者奪了我皇後的位置,到時候可還有我和小皇子的活路?所以還是換作我來討好你吧,貴妃娘娘。”
女人之間的談話永遠都是綿裏藏針,阮鳳舞裝作很無辜很害怕的樣子看著她,所有人都用著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有點局促不安的南宮滄月。
“皇後娘娘嚴重了,妹妹我哪裏敢在皇後娘娘的麵前造次,以後妹妹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姐姐多多的鞭策才是。”她低眉順眼,心中卻在冷哼,裝可憐和弱者博取同情,誰不會?
阮鳳舞看著她也學以致用這一招,立馬沉下臉色,然後偏頭對著欽天監,“大人,這個女子受封了嗎?怎麼就敢在本宮麵前稱姐妹了?剛才不行禮我也就原諒了,可是即將成為貴妃的人,現在居然這麼沒有規矩,成何體統?”
她擲地有聲的嗓音,陰冷的表情神態,嚇得欽天監一下子就匍匐在地上,“回娘娘,還未進行冊封。”
南宮滄月看著他的回答,惡狠狠的盯著阮鳳舞,“你別太過分了,在皇上的心裏,已經早就默許了我這個貴妃,所以你的一言半語有何用?”
反正對方軟她就軟,對方硬她也不是吃素的。
阮鳳舞挑眉,看了一眼眼神躲閃的蕭子風,“皇上,是嗎?即使是這樣她也不能恃寵而驕啊,這樣忤逆皇後大逆不道之人,您真的能姑息?那還有沒有尊卑了?”
她咄咄逼人,今日她不僅僅是來給南宮滄月找茬的,更是要在蕭子風這裏要到一個答案。
蕭子風看著她的目光,再看了看楚楚可憐的南宮滄月,雖然還是於心不忍,還是覺得虧欠了南宮滄月,雖然也答應了她要給她貴妃之位,但是卻根本不會寵幸她。
“這些後宮事宜一直是皇後主持,你覺得哪裏不對你看著辦就行,不必過問我,該有的長幼尊卑不能少,一切都依你。”他溫柔聲音,柔情的眸子,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無論任何事都遷就著她的時候。
阮鳳舞打了一個響指,滿意的一笑,“謝謝皇上對臣妾的信任。”
然後重重的跪在皇上的麵前,“還請皇上給臣妾一紙休書之後再納您的貴妃可好?”她神情堅定,但是眼神依舊憂傷的看著蕭子風,蕭子風趕緊扶著她的肩膀,讓她站了起來。
“舞兒,你這是又要幹什麼?”他很頭疼,阮鳳舞每次總是能給他驚喜,但是也同時讓自己很無奈,總是不知道拿她該怎麼才好。
當她出現在這裏的時候自己是欣慰的,看著她的服飾自己也更加的高興,就說明她肯回來了,隻要肯回來,他就有辦法留住她一輩子,而且他的潛意識裏也希望她的出現,不管她怎麼胡鬧他都不會說任何譴責的話語,反而會很慶幸因為她的胡鬧讓這個冊封沒有完成,這就是他的理想。
阮鳳舞認真的看著他,“皇上曾經承諾過鳳舞,說要為了我做一個前無古人的皇帝,之娶我一個,可是如今你的誓言作廢,我對你的愛也作廢,既然您做不到誓言,那麼我也做不到一輩子的陪伴,還請皇上再次廢了我。”她那認真的眼神卻含著一絲的戲謔,隔著蕭子風看向南宮滄月,嘴角自然上揚,一抹得逞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