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姨私底下問過阮鳳舞這個男孩是什麼來路,阮鳳舞隻是說是自己的弟弟,以後自己可能會把牡丹坊交由他去打理。
雖然蘭姨第一天有點不高興,但是在他顯露了自己的真正本事後,就對步離塵是心服口服了。
很快,今天過後就是農曆的七夕,這一天也是許關雲和媛媛的大好日子。
其實忙的暈頭轉向的阮鳳舞差點忘了這件大事,本來到了這裏就很難記住所謂的農曆,她能記住許關雲成親的日子是定在七夕,可是卻沒有辦法記住究竟哪一天是七夕。
但是好在她有一個萬能的助手,那就是蘭姨,蘭姨頭天晚上就說了,“鳳舞,明天去參加同濟藥行的婚禮,你是不是要準備一套新衣裳?要送什麼禮物我去準備。”
阮鳳舞這才驚呼,“明天就七夕了?”
蘭姨甩給了她一個白癡的眼神,“外麵的花燈都賣到這麼火熱的程度,難倒你對這個美好的節日一點兒都沒有感受?”
阮鳳舞仰著頭看著屋頂,好像還真是沒有感覺,前世的自己甚至連生日和傳統的春節都不過,更別說這些關於愛情的節日了,今生的自己,去年的七夕好像忘了,好像那時候在忙著農莊的事情,而且和蕭子風分隔兩地,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感覺。
經過蘭姨這麼一提,自己才悲催的發現,竟然真的好像是這樣,然後可悲的點點頭,無奈的看著一臉驚訝的蘭姨,“好像真的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不會吧,我的小姐,南宮公子難倒沒有任何表示?雖然他現在不在這裏,就沒有派任何人送來什麼?”她憤憤不平的樣子,倒讓阮鳳舞覺得好奇了。
“這關他什麼事?”問出口了才後知後覺,她肯定是誤會自己跟南宮的關係了。
急忙的搖手解釋道:“蘭姨,你誤會了,我跟滄羽隻是朋友,七夕對於我跟他來說,根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嘛。”
而蘭姨卻一臉的不相信,阮鳳舞她是看不出來,但是南宮滄羽對阮鳳舞的態度和眼神,就算是瞎子也能感受到他對她的濃濃愛意,何況自己還不瞎。
“真的嗎?”蘭姨一臉曖昧的問道。
阮鳳舞瞪了她一眼,“有了小步,你最近是不是有點閑得慌?正好我想要在江城開一家分號,剛好沒有合適的人選,要不你先過去談談情況?”
她威脅著,要是再談論下去,估計隻是永無休止的誤會和她的解釋,對於一個女人的八卦,最好的辦法不是去解釋,而是去讓她如何閉嘴。
果然,這一招比什麼都奏效。
蘭姨立馬換下嬉皮笑臉的樣子,嚴肅的問道:“小姐,送什麼禮物我這就去準備。”好像完全忽略了阮鳳舞剛才的提議。
阮鳳舞無奈的搖搖頭,“罷了,這個時候出去,也準備不到什麼好的禮物了,我自己來想想吧。”
“那行,你好好休息一下,場子外麵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呢,我先去了。”蘭姨著急的離開。
因為這幾天是七夕,很多的文人雅士,但凡能吟兩句詩的,但凡覺得自己還是有一點的才華和容貌的,都紛紛的向幾個有名氣姑娘們寫信,表達他們的愛慕之情,想要邀請她們明天見一麵或者談談心談談人生。
在蘭姨走了之後,阮鳳舞的後院裏迎來了一位自己好久都想見卻一直沒有機會見到的人。
自從蘭姨走了之後,阮鳳舞就感覺到有人在窗外,可是遲遲都沒進來。
“既然來了,就出來見一麵吧,傍晚造訪,不知兄台可否用了晚膳?”阮鳳舞淡淡的說道,不太確定來者的身份。
話音剛落,就聽見窗戶碰的一聲被撞開,緊接著一個影子跳進了房間,一晃眼就來到了阮鳳舞的麵前,看著他酷酷的臉蛋,削尖的下巴,還有幾許很有味道的胡茬,阮鳳舞第一眼差點沒有認出這個人是誰。
“影子?”定睛一看,才肯定了他的身份。
影子恭敬的點點頭,“徒兒見過師父。”
阮鳳舞於影子來說,確實沒有教過他任何東西,但是打賭輸了就是輸了,這一聲師父每一次都還是叫的很順口,聽的人也肯定沒有什麼愧疚。
“影子,你怎麼來了,你不在宮中保護皇上來我這裏幹嘛?”阮鳳舞還是緊張,畢竟蕭子風的安全問題也是一個她心中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