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鳳舞給了他一個神秘的微笑,然後走到那人的身後,見他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好像不敢說什麼了。
蕭子風也注意到了他這細微的動作,臉色一下子也煞白,好像在想這個思考這個事情該怎麼說,看樣子身後的這個聲音的主人是皇上十分寵愛和信任的人,到時候要是自己的說出來,會不會自己被倒打一耙。
“怎麼了?想起了什麼就說。”蕭子風冷眼的看著地上那十分謹慎的人。
他又思考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反手一指,指著後麵的阮鳳舞,“皇上,這個聲音就是那天來讓小人辦事的人的聲音,小的就算進了陰曹地府都能記得。”
那人好像也能明白,帝王的愛又有及時是真的,不管他相信不相信,反正自己都是死,還不如拚一把,至少自己做到了不隱藏,那麼自己的家人就不會因此遭罪,他們家就還有香火存在。
蕭子風皺著眉,看著得意的阮鳳舞,然後再次看著地上的人,“你確定?”
那人重重的點頭,“回皇上,確定,還請皇上能網開一麵饒了我的家人。”他沉重的說完之後,最後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下頭,好像這也是他在這個世上道別的一種方式。
阮鳳舞這才走到了蕭子風的麵前,然後虛禮了一番,恢複了自己的本來的聲音,“臣妾見過皇上。”
蕭子風見她一臉的淡定,好像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似的,一臉的疑惑看著她,但是手也習慣心的一直拉著她,溫柔的說了一句,“舞兒,對不起。”
再一次聽見皇上同樣的稱呼,可是人的聲音卻變了,剛才明明是那個買通自己的女人,而如今卻變得這樣,地上的那人莫名其妙,好像有話又不敢說的樣子。
根本沒有給他任何思考的時間,阮鳳舞走上前,“我就是皇後,小皇子的生母,你真的確定剛才我變聲的那個聲音就是買通你的那個人的聲音?”
阮鳳舞這麼一說,那人恍然大悟,好像明白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回娘娘,小的不敢有半句虛言。”
“那好,來人那,去請了南宮王爺過來。”阮鳳舞知道她如今還在宮裏,她剛才模仿的聲音也正是南宮滄月的聲音,心中有點的小小的激動,希望這一次能斬草除根。
“是。”徐立行帶著一行人就去了。
阮鳳舞握著蕭子風的手,就能感受到他此時的緊張,也知道他肯定是擔心小海而緊張,所以用指頭在他的手背上輕輕的敲打了兩下,表示讓他放心,蕭子風接受到信息,扭頭疑惑的看著她,阮鳳舞再次輕輕的點點頭,眨眨眼。
夫妻二人的默契並沒有因為那麼長時間沒見麵而消減,反倒更加的默契了一般。
沒有等到多久,看起來穿戴整齊的南宮滄月就被“押著”來了殿內。
“幹嘛幹嘛?你們這是造次知道嗎?要是皇上知道了,你們一個個都得人頭落地。”人還沒有到,聲音就先傳進了殿裏,阮鳳舞用眼神詢問了一下那黑衣人,那黑衣人也點點頭,表示就是她沒錯。
南宮滄月嚷嚷著無非就是想要讓蕭子風知道她正在遭受著“非人”的待遇,阮鳳舞冷哼一聲,這樣的戲碼,她都是看的不想再看來的了。
“我已經知道了,可是我並打算讓他們人頭落地,因為是我讓他們去請你來的,王爺。”蕭子風等到人出現了門口,這才緩緩的開口,相比較於剛才的冷厲和狂躁,這個時候的皇上自從皇後娘娘來了之後,身上的戾氣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其實是他確定了小海的安全之後心中的石頭放了下去,要不然他真的不介意今晚皇宮內血流成河。
“皇上。”剛才還十分霸氣的南宮滄月一聽見蕭子風的口吻不是很對,就知道有的事情肯定是敗露了,所以立馬換了一種音調,拖著長長的尾音,嗲著聲音的喊道。
好像自動忽略了蕭子風身邊的阮鳳舞似的。
“大膽,見著皇上和本宮竟然不行禮,就算你是南宮的王爺,但是這是在天齊的宮裏,就應該按照天齊的禮儀,來人,南宮滄月藐視皇威,拖出去,杖責二十大板。”阮鳳舞看著這樣的南宮滄月就難受。
本來好好的一個巾幗不讓須眉,如今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竟然搞的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真是歎息的同時也悲哀啊。
“我看誰敢。”南宮滄月瞪著阮鳳舞,也是霸氣側漏,手緊緊的握著腰間的長鞭。
宮中的人都知道,南宮王爺的長鞭是不長眼睛的,再加上她如此尊貴的身份,再說她怎麼著也算是皇上的女人,所以沒有一個人敢動的。
阮鳳舞看見一群的烏合之眾,氣不打一處來,自然也明白他們的顧慮是什麼,狠狠地瞪了一眼蕭子風之後,手一甩,掙脫了他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