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累了,來人,把這個人押入天牢候審,滄月王宇軟禁於伊水殿,沒有朕的命令,她和殿內的任何宮女太監不能出殿門半步,違者斬。”
霸氣的一口氣說完,他也知道,今日想要讓南宮滄月認罪,肯定不可能,因為他們根本沒有其他更加充足的證據,除非她自己承認,可是又不能聽信那個殺手的一麵之詞,畢竟她貴為一國的王爺,定罪也是一個不好拿捏的界定麵。
“是。”
南宮滄羽聽完蕭子風的“宣判”,瞪著那雙美麗的眼睛,不甘心的瞪著蕭子風,再看向阮鳳舞的神情的時候,眼中又多了一份的怨恨和仇視。
“蕭子風,你會後悔如此待我的。”她冷冷的甩來侍衛已經攀上來的手,說完漂亮的一轉身,就出了暖心殿。
這個時候的南宮滄月就像是阮鳳舞他們剛見到她的時候那樣的冷傲且瀟灑。
阮鳳舞也知道,正是蕭子風對她的無情讓她再一次的蛻變。
人都散去,蕭子風這才發現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奶娘,本來開始的時候想要定奶娘疏忽職守而導致小皇子丟失就地正法的,可是現在看到她的那蜷成一團的身子,再看了看阮鳳舞柔和的側麵,好像心中一下子就善良了起來。
“舞兒,奶娘你說怎麼處置?”蕭子風還是詢問阮鳳舞的意見,畢竟這件事是她引起的,可是要是沒有她去引起,後果更加的可怕。
要是不是舞兒,那麼奶娘的可能真的會被看頭,這一切就看舞兒怎麼想。
阮鳳舞看著空空蕩的偏殿,看著那可能是遭受了蕭子風怒氣的搖籃,再看了看那差點嚇得大小便失禁的奶娘,最後想了想,“奶娘忽於職守,故小皇子丟失下落不明,現罰奶娘兩年的俸祿,杖責三十,傷好之後,立馬送往浣衣司,終生為低等宮女,不得提拔。”
阮鳳舞覺得,這樣的懲罰也是夠了,自己也算是法外開恩了,沒有要了她的命已經是網開一麵,三十大板也就休息個半個月就好了,重點強調傷好了再去浣衣司,目的就是不讓她太被那些宮女太監欺負了。
這就算是奶娘幫著照看小海那麼久以來自己對她的一點點的恩惠吧。
可是宮中有宮中的製度,這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最好的了,因為要讓全天底下都知道小海失蹤的消息,但是不懲治奶娘這個直接責任人,那麼就會引起懷疑,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奶娘聽著自己好像不用死,也沒有想到後麵的懲罰自己是不是能接受,反正隻要活著就是好事,這就是她的想法,立馬匍伏在地上,對著蕭子風和阮鳳舞三拜九叩的,“謝娘娘慈悲,謝皇上不殺之恩,奴婢一定謹記娘娘的教誨,皇上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千歲。”
老淚縱橫,就被兩個侍衛進來拖著出去,不久便傳來了淒慘的叫聲和音樂的板子落在屁股的聲音。
殿內突然恢複安靜,蕭子風握著阮鳳舞的手,溫和的對視一眼,“舞兒,謝謝你回來。”
阮鳳舞隻是靜靜一笑,並不作聲,蕭子風再次溫柔的理了理額前的發絲,“咱們回去休息休息,你也累了。”
阮鳳舞看了看身邊不苟言笑的阿碧,再看了看站在蕭子風後麵的一張撲克臉的影子,挑挑眉,反正他們也就像是隱形的一般,在一群人裏,他們的存在感弱的就像是路邊的一隻螞蟻,不過這也正是一個殺手的最高境界。
無視他們,跟著蕭子風就離開了偏殿。
回到主殿,蕭子風仍舊不放心蕭雲海,阮鳳舞就把前前後後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告訴蕭子風。
“子風,對不起,沒有事先告訴你,我就想要是事先告訴你,害怕你不會同意我這麼冒險的做法。”她有點小心虛,畢竟這麼大的事情,卻不事先商量,這也不符合她一貫強調的互相信任的這個話題。
蕭子風為她擰了一條麵巾,遞到她的手上,然後溫柔的看著她洗盡鉛華的樣子,“傻瓜,不用說對不起,你做的很好,隻是辛苦你了,以後有事情早點說,記住,你永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還有我,咱們一起麵對。”
聽著他如此醉人的話語,如此溫柔的情話,麵對他如此炙熱的目光,阮鳳舞覺得像是第一次在他麵前似的,那種久未的悸動,一下子湧上心頭,臉不由得一紅,低下頭洗著臉,輕輕頷首,並沒有去回答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