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了皺眉頭,這個味道她在心中默默的把這種熟悉感和跟自己接觸過的每一個人進行著一個對比,最終心裏得出了一個答案,幸虧她早就有所準備,然後自信的進了茅廁又出來。
盡管她已經用了很濃很濃的胭脂想要掩蓋她身上的味道,可是阮鳳舞的鼻子卻比軍犬還要靈。
她重新回到大殿的時候,王太後已經坐在了座位上,她也隻是對著王太後詭異的一笑,讓她的心中小小的虛一下,一會兒再讓她看一場好戲吧。
她就說,前天去看太後的時候,並不是這樣,從她一來的時候就感覺不對,要是太後不是太後,那麼豈不是就一切好解釋的多了?
她的笑容確實令太後的心一虛,差點就亂了陣腳,可是她現在身上的裝扮卻不容許她出半點的差錯,剛才是自己的私心在作祟,太過於激進了,可能引起了她的懷疑了。
接下來她就要認真做一個太後的樣子,在她的腦海中,一直在幻想著自己真正的成為皇後太後的那一天,要把全天下所有人都震懾住,所以她現在必須要沉住氣,不能因為自己對阮鳳舞的私心就打破了全部的計劃。
“王夫人到。”就在阮鳳舞的眼神還在太後的身上的探究時,太監那尖銳的聲音又響起了,在皇宮,一提起王夫人,那肯定是太後的胞妹,皇後的親娘,她的身份任何的王公貴族都還是要給三分的麵子的,雖然她不經常進宮。
今天這樣的日子,她作為皇後的娘家人,是不可能不到的。
她身著盛裝,好像以前那清瘦的臉龐和花白的鬢角都消失的不見,好像又恢複到了以前還沒有跟著阮鳳舞吃苦的將軍夫人的樣子。
“參見皇上,皇後,太後娘娘,臣妾來晚了,還請皇上皇後恕罪。”她大方的行禮,麵上並沒有因為自己來晚了而覺得戰戰兢兢。
蕭子風立馬的上前虛扶一下,“丈母娘說哪裏的話,快請坐,朕也知道,你是因為有事情耽擱了。”他對待王雨慧也好像在當著眾人的麵在討好著某人。
而且他這這樣做的目的就是去堵上那悠悠眾口,要不然他們又會拿她來晚了的事情找借口,借機抨擊皇後。
可是他這樣做卻引來了場上兩個人的嫉妒,一個就是王杜鵑假扮的太後,畢竟她這個太後才是蕭子風的母後,他卻如此的去袒護別人,剛才他極力的維護阮鳳舞的樣子就已經讓她很受不了了。
還有一個就是站在南宮滄羽背後的南宮滄月,她故意在臉上抹了一點點讓她皮膚暫時變黑的東西,看起來隻是一個精瘦的隨從,不認真看,真的看不出來她時滄月,而她把那雙嫉妒到想要用眼神殺死阮鳳舞的眼睛藏在她的帽簷底下,不動聲色的看著一切。
雖然皇上是因為心疼她才這樣做的,可是阮鳳舞卻冷眼的看著王雨慧,冷聲的說道:“不要因為是皇親國戚多麼的了不起,皇上饒恕了你是他仁慈,以後可要記住教訓了,今兒是多麼大的日子啊。”
她故意的說著,實則是說給場上所有人聽得,不僅僅是作秀,也算是提醒那些倚老賣老,仗著自己是官員為非作歹的人,讓他們知道,皇後的家人都已經在以身作則,那麼他們更加的應該是知道清正廉明。
王雨慧立馬點頭謝恩,然後再緩緩的開口,“皇後娘娘教訓的是,臣妾確實也是事出有因,先前奉皇上和皇後娘娘的命令,讓臣妾接一對貴人進宮,現在那貴人正在殿外。”
其實幾人之間的談話是早就設定好了的,因為阮鳳舞在南宮滄羽告訴了她王杜鵑會以任何人的麵貌出現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她就讓王雨慧今兒帶著王貴夫婦進宮,倒時候不管王杜鵑是誰,肯定會出現在這個大殿上的,不管她要做什麼,自己也不至於完全處於被動。
雖然王雨慧根本不知道阮鳳舞讓她把王貴夫婦接進宮什麼意思,可是還是按照她的安排進行著。
“宣王貴夫婦。”蕭子風淡淡的開口。
王貴夫婦何時見過這麼大的場麵,在進殿的時候,雙腿就一直哆嗦著,特別是夫人,雙腿都差不多不會走路了,一直是兩個宮女攙扶著進來的,根本不敢看兩邊坐的何等人,更加的不敢瞧主座上上坐的那無比尊貴的三個人,一撲通的跪了下去,甚至在說萬歲萬歲的時候都是有待呢口吃的。
蕭子風目前還不知道太後娘娘就是王杜鵑偽裝的,可是阮鳳舞卻意味深長的朝著她笑了笑,漫不經心的目光又略過她,在場上掃視了一圈,可是就是這個漫不經心的動作,卻讓王杜鵑的手捏的緊緊的,好像一切都已經被她看穿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