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狼王好像根本就聽不懂她在說什麼,隻是覺得她那態度好像更加像是在對它地位的挑釁,然後張楚血盆大口,猙獰的對著她惡狠狠的咆哮一聲,其餘的狼貌似聽見命令一樣,都對著阮鳳舞長開嘴,躍躍欲試,可是奈何又怕她麵前的那團明晃晃的火焰。
阮鳳舞見它們好像更加發火的意思,馬上閉嘴,釋放出自己眼神裏最多最濃的誠意,謹慎的看著他們,然後雙方就這樣隔岸觀著火,誰都不敢越雷池半步。
看著狼群在一點點的聚集攏,她死的心都有,看來這一招也根本解決不了什麼問題嘛。
隻是在心中默默的念著,希望蕭子風盡早的解決了那個看似很凶猛的老虎,然後盡早的趕來救自己,現在的自己真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不可能就讓它們這群畜生守著,自己就餓死在這棵樹上吧。
原本想要借著樹接著輕功,自己在天上飛,就讓它們地上追,隻不過這是她腦海中的情形,而現實中,這一塊空地是,除了剛才那顆大樹之外,就隻剩下自己腳底下這顆小的隻有自己的小腿那麼粗的樹,讓她如何去飛,連一個下腳的支點都木有。
終於體會了一把什麼叫欲哭無淚了。
“嗚嗚嗚,蕭子風,你個混蛋,在哪兒啊?怎麼還不來?”她發誓,從來沒有一刻有這樣思念過蕭子風。
“停,聽沒聽見皇後的聲音?”蕭子風一行人正在茂密的樹林裏尋找,根本沒有看見半點可疑的影子,地上是常年堆積的樹葉樹枝,根本也看不見半個馬蹄印子,正在著急的尋找的時候,模模糊糊的好像聽見阮鳳舞在呼喊自己,還在叫罵著什麼。
可是等自己一停下來,卻聽不到半點的聲音了。
而後麵所有人也跟著停下,影子搖搖頭,“沒有聽見。”其他人也跟著搖搖頭,他們隻聽見那些動物的奔跑聲和咆哮聲,甚至有時候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聽不見,哪裏會聽見皇後娘娘的呼喚聲。
蕭子風放慢了馬兒的腳步,循著剛才那模糊的聲音望去,依舊是一片看不到頭的叢林,依稀的發現地上好像有一兩滴還沒幹的血漬。
心中一沉,眼神再往前看,血滴一直存在,慢慢的跟著血漬的方向走著,越走心中越不安,“舞兒,等我,我來了,你不會有事的,你是天底下最堅強的女子。”
他在嘴裏默念著,希望自己的福氣能讓她多多的沾染一點,希望她沒有碰到可怕的狼群,希望隻是馬受傷了,而她則在跟某些動物玩貓捉老鼠。
可是現實卻給了他當頭的一棒,越來越多的血漬,越來越不安的內心,可是卻也清晰的聽到了一兩聲狼叫。
後麵的侍衛都小心翼翼,不敢大步向前,蕭子風轉過頭,小聲的說道:“大家小心,把武器都帶全乎了,前麵有狼群,準備好火把。”
雖然心中已經沉了一大半,可是仍舊要做好一切的事情,才能穩穩的把阮鳳舞給救出來。
而另一邊,阮鳳舞也不敢再跟狼王對視,而是看著遠處,正在給狼王講著故事呢,又一茬沒一茬的扯著,雙方繼續僵持著,突然,好像從天而降的一隊黑衣人,迅速的解決了自己麵前的幾匹最為龐大和凶猛的狼,然後一個青衣人一躍而起,把自己扛著就跑。
“喂,你放我下來,你是誰啊?”阮鳳舞拍打著那人的後背,兩腳使勁的蹬著,可是任自己使出再大的力氣,就是掙脫不開他一隻手的鉗製。
“閉嘴,想要活命就別再出聲。”阮鳳舞隻覺得聲音非常熟悉,根本來不及細想,立馬鼻錐,因為後麵很多狼又窮追不舍的跟了上來,好像今兒不把阮鳳舞拿來當下飯菜,就是要死似的。
不知道他另一隻手用了什麼魔法,隻見後麵緊跟上來的狼都被擊中,一個個哀嚎著在地上打滾。
可是狼王卻靈活的躲閃開來,一個猛撲,阮鳳舞的眼睛掙得頓時大了幾倍,眼看著那狼王長著嘴巴,露出白森森的獠牙,就要朝著自己一口下來,她一動不敢動,隻是嘴上吼著:“你他媽要害死我嗎?老娘在樹上安安靜靜的,跟著它們一起看景色講故事,你哪是救我,明明就是在把我往火坑裏送啊,你放下來。”
一說完,隻覺得脖子處一陣悶痛,暈厥了過去。
後麵的事情她一概不知,至於怎麼逃脫狼群的圍攻的,場麵是多麼的驚險,而蕭子墨的左臂上為了護著她被狼狠狠的撕咬了一口,這些她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