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馬駝著褚宇善現在攀登的是善惡淵的西淵壁,雖然有仰坡,比東邊陡峭垂直的淵壁緩了些,但也是險峻萬分。
可赤馬駝著褚宇善攀登起來並不費勁。褚宇善仔細觀潮著,發現赤馬果真很具靈性,它並不是直直地向上攀登,而是尋找那些稍緩的坡去爬,這樣雖然多走了路,但卻顯得不那麼費力。
褚宇善愛撫地輕輕摸著赤馬的鬃毛,恨不得下去背著它往上攀登,這樣自己的心裏才好受些。
邊攀爬邊拐彎,拐了一個又一個彎,距離淵底越來越遠了。
不經意間,褚宇善扭頭回看,頓時失聲驚叫,慌忙將身子趴下,緊緊貼住馬背,雙手也緊緊抱住馬背,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
因為,他扭頭回看,卻發現淵壁竟然似乎也是陡峭的。從上往下回看,淵壁似乎沒有了仰坡,竟然變得跟東邊的淵壁一樣垂直陡峭,這不得不讓褚宇善大驚失色地驚叫出聲。
赤馬聽到他的驚叫,忽地一下站住了。但赤馬雖然站住,卻是沒有回頭去看。
“赤馬,赤馬,莫要回頭,直管前行。”褚宇善慌亂地說道。
赤馬低嘶一聲,又邁步上行。
褚宇善再也不敢扭頭回看了,就連兩盤不敢觀望,直管仰頭朝上看著。
攀爬轉彎,轉彎攀爬,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赤馬托著褚宇善終於快到淵頂了。
但就在快要到達淵頂時,出現了一個較為平緩的平台,從這個平台到達淵頂還有幾百米,但就這幾百米,淵壁卻是既筆直垂立又光滑無比,根本就無法再攀登上去。
褚宇善看到這裏,不由得驚呼起來。就連赤馬也是四蹄發抖,渾身發顫。褚宇善左右觀望,發現筆直垂立光滑無比的淵壁卻是左右都望不到頭,平台不大,也就方圓幾十米,左右懸空,根本無法向左或向右去拐彎尋找出路。
前有淵壁擋路,左右又懸空,無奈之下,褚宇善又扭頭回望,似乎隻有返回去再尋找往上攀登的路途才是唯一出路。但一扭頭回望之下,褚宇善被驚嚇的又趴伏在馬背上。因為扭頭回望來路,發現淵壁比初次扭頭回望時還更加陡峭,更加讓人驚恐萬分。
這可如何是好?小小的褚宇善不禁絕望起來,哭喪著臉低聲念叨:“赤馬,赤馬,這可咋辦?上不能上,下不能下,左右無路,此是絕路。”說著說著不由得的低聲哭泣起來。
赤馬駝著他在這個平台上團團亂轉,不住地長嘶哀鳴。
小小的褚宇善更是發出了絕望的哭泣聲。赤馬的長嘶哀鳴和褚宇善的絕望哭聲回蕩在善惡淵中,伴隨著淵底發出的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向天空傳去。
“赤馬,赤馬,走投無路,死就死吧,請你蹲下,放我下來。”褚宇善邊哭邊說。
赤馬果然停止了團團亂轉,前蹄趴下,前身伏在地上。褚宇善動手解開綁縛在他身上的長條,緩緩從馬背上下來。當他站在濕滑的平台上時,竟然雙腿發顫,站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