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首先動手不但撿不到便宜,還有可能會有損傷,那時候對於爭奪最後的果實會有極大的影響。
最後,還是無塵宗宗主拍板下了定論,直接攻入虎門關。
虎門關的哨衛士兵看到遠處掀起的煙塵,知道不好,感覺跑去通知守關主將張合。
那時候張合正在處理文書,聽到哨衛來報,顯得卻很淡定。
因為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甚至他都有些期待此事今早發生,因為在虎門關內等著對方的進攻這是一種無時無刻的煎熬,如今見對方聯軍終於動手,他甚至有種解脫的愉快感覺。
當然,這也免不了他的心情緊張。
平複一下心中情緒,招來一個親兵,對其說道:“通知諸位仙長,那逆賊有所動向了。”
他指揮不動那些高來高去的高人,可是情報還是要通知到的。
其實不需要他找人通知,那些修行者比他更早知道外麵的動向,個個早已進入陣中,操持其那陣法來。
陣法有人無人主持那是兩回事,有人主持的陣法時時刻刻的變動都隨著操持之人的心意而來,並不會刻板,像是無人操持的陣法,敵人集中力量攻擊一處,但是如果陣法無人操持,那陣法的力量就分散開,叫人輕易就能攻破。
如果陣內有人操持,那操持之人自然會隨著對方的行動作出針對性的反應,陣法的作用就增強了一大截。
最外麵的一層陣法乃是一個迷陣,人進入其中,不辨西東,不知左右,永遠走不到盡頭。
操持此陣的人叫做石甘,修為不甚強,不過仗著這一手迷陣,倒也沒人因為他的修為小瞧了他。
石甘遠遠看著那煙塵之下,發現衝在前麵的卻不是什麼手持兵器,身披盔甲的軍士,反而盡是一種渾身慘綠六足雙爪的似是螳螂一般的怪物。
石甘皺眉,雖然修行者之中不乏馴養妖獸用作戰力的,可是看那怪物的規模,卻像是無窮無盡一般,跟尋常那些馴養妖獸的隻能顧個一兩隻的情況完全不同。
要知道馴養妖獸可不是那麼簡單的,最基本的東西你總要管它吃喝吧,妖獸實力越強,要的東西越多,就跟培養一個修行者一樣,如果所用的馴養法訣不夠完美,那妖獸還有反叛的可能性,這樣一來大堆資源丟下去卻是培養出一個敵人,所以馴養妖獸用作戰鬥的並不多。
一般馴養妖獸都是看那些天賦異稟的,借用其天賦做些其他事情罷了。
可是眼前的妖獸規模超乎了石甘的想象,而且幾乎沒一隻妖獸都長成一副模樣,遠遠望去就是一片慘綠。
待到那妖獸大軍到了近前,石甘定了定心神,看那妖獸闖進陣來。
半晌之後,石甘慌了,因為他發覺那陣法好似全然無用,不管他如何調整,那些妖獸大軍都是直挺挺的朝著他本人衝過來,眼見著越來越近,石甘知道事不可為,腳下派了兩枚神行符,撒開腿就要跑。
待石甘跑到第二個陣法,裏麵操持陣法的叫做應羅,卻是操持的一個火陣,入得陣中,盡是真火。
好在應羅在背後操持陣法,發現石甘入陣,將真火操縱者離他遠些,沒叫真火上前煉他,不然石甘一個呼吸都堅持不住就得化作一灘流水。
這種陣法雖然厲害,但是也隻有布陣防守的時候厲害,與進攻而言基本上沒有多少用處,因為布陣實在是太緩慢了,不但費時費力,而且極為耗費材料。
此陣中的應羅看不到前一個陣法的場景,隻能看到自己的陣法之中,因為前麵的迷陣遮蔽了他的視線,沒有神眼,他看那迷陣就像是看到一團迷霧。
應羅沒有將石甘引到自己身側,隻在一邊遠遠問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這麼快就敗下陣來?”
石甘說道:“不知為何,我那迷陣對那些妖物毫無作用。”
應羅道:“妖物?”
石甘道:“他們確實是驅趕著妖物前來攻擊,那妖物像是螳螂一般,一個就有一棟小屋一般大小,看著實在是凶猛,應兄可要注意了。”
應羅說道:“那就暫且讓石甘兄在我處待些時候,等我守住這波衝擊再說。”
應羅不敢讓那石甘近身,乃是因為他害怕有人幻化做石甘的模樣前來害他,出於這個道理,他也不敢讓石甘離去,萬一這石甘害他不成反而將後麵的人害了,那可就是他的罪過了,說不定還要被問責。
就算石甘是真,但是他這般直接棄陣而逃的,肯定也要懲戒的,將他困在自己的陣法之中,留待上官懲戒也是正好。
所以此舉是一舉多得之事。
雖然石甘在因此在陣中不停的咒罵與他,他確混不在意,等著那妖物攻入陣來。
沒多久,應羅就見到那妖物衝進來,說實話,他也沒見過這等整齊劃一的妖物集群,就算有,那也是金蟬,螞蟻這等小物,這般大的螳螂,這般數量的集群,他還真就沒有見識過。
好在虎門關地形狹窄,這些妖物一窩蜂的衝過來伸展不開,不能一次進入眾多。
這就給了應羅從容應對的機會,這些妖物似乎頗為害怕火焰,被真火燒到就發出唧唧吱吱的怪聲。
雖然如此,應羅卻是發現有些不妙,這些怪物極多,殺也殺不完,可是他的元氣卻有限的很,就算有著陣法之下的靈物支持,可是也不能一個勁的堅持。
這法陣畢竟不是建在地脈之上,無法借用地埋的火力,如果能夠借用地脈火力,來的再多應羅也不怕,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卻是他殺到手軟那妖物也不見減少。
而且他發現一樁詭異之事,這些妖物剛開始在真火中堅持一個呼吸都難,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堅持的時間越來越久,讓應羅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元氣不足導致真火的威力下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