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看雨(1 / 1)

陰鬱的天空,細雨蒙蒙,朦朧了山水的界限,抬頭時有鴿子展翅飛翔,終於又有了些許暖意滋養餘溫尚存的心,不敢在揮霍這殘留的餘溫,靜靜地擇一隅,於簷下,塗鴉盡量多一些暖色調以渲染一縷光明色彩來抵擋初冬的寒意;當我們選擇站著直立行走時,飛翔的翅膀枯萎脫落,掉進泥裏,融入土裏,就此遠去。

翻開老舊的相冊,再摸摸紮手的胡須,我們已經不複青春少年,孩子們都長大了,我們還能不老嗎?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去年從枝頭跌落的已經化骨成泥,今春又有花蕾挺立枝頭,不過是新人換舊人罷了。。。

屋子外的雨已經肆虐了有些日子,都是坐在屋簷下的人,已經有華發點綴其間;在另一個時空那個把下巴抵在膝蓋上的小寶眨著大眼睛,看著肆虐橫行的雨鬱悶極了,那時還沒有人唱那首關於孩童與雨的歌:

小時候每到雨季,總坐在家裏歎息,埋怨著惱人天氣害我不能上街遊戲,無奈著望著雨滴心中有許多問題,雨兒你從那裏來天晴又往那裏去,勿勿的悄悄的,你伴著水麵掠過,花月中詩意裏你陪著成長的我,慢慢的輕輕的,已洗去簡單的記憶,留下的思念的,除了雨還是雨。。。

現在想來小寶也應該有著同樣的問題:“老爸!雨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他不會想家嗎?就像小寶會想大寶爸爸一樣。。。”

忽悠,接著忽悠:“天晴了,他就回家啦。小寶往後挪挪,別讓雨給衣服大濕了,生病感冒是要打針的哦。。。”

“喔!好了!知道了!”小寶有氣無力地回道著,看著天空中肆虐的小雨同學,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說些什麼,想來應該不會是什麼好話,總離不了抱怨吧。。。

滇西南的雨一下能下個十天半個月的,滇西南有雨的時候會很冷,韓豫的工作也因為是雨季也無法展開;有韓豫在家的時候小寶是安靜的,很少吵鬧,做完作業,搬著小板凳坐在門前的屋簷下,盼著雨早一點停下來,而下著的小雨卻沒有一點,哪怕是一丁點的要回家的打算。

如今的小寶終於有了學名,大名韓笑,姓韓名笑;老韓想讓小寶以後都是快樂的,而快樂的人笑總多於愁,這就是韓笑名字的來曆;小寶對韓笑這個名字有點抵觸,小寶不是很好嗎!幹嘛要叫韓笑,傻不拉幾的,傻子才一天到晚的傻樂;鬱悶歸鬱悶,既然已經成了既定事實,也就認了。

雨終於停了。。。

“小笑哥哥!莫莫要跟爸爸搬家了,爸爸說要到很遠的地方,好遠好遠的地方;以後小笑哥哥要記得莫莫哦。。。!”莫莫。

莫莫家還是搬了,莫莫應該早就當媽媽的吧!孩子也應該會打醬油了吧!嗬嗬。。。

一晃就是三十多年,莫莫還好吧,應該已經過上了幸福的生活,不是嗎?

刑伯伯後來也走了,老爸說,是離休回老家了,在一個叫中原的地方,那裏有千年的古都,有最妖嬈的牡丹,還有一個後來被名揚四海的,叫少林寺的地方,聽說裏麵的人打架老厲害的。

老家,顧名思義,從前的家,現在依然念想著的家,那裏有太多的故事,發生在一個叫從前的時空裏,老爸常說,以後退休了要定會回家的,直到離世也沒有能回到那個魂牽夢繞的故鄉;他說:變了!都變了!不回去了!其實心裏應該還是牽掛著的,韓笑是這麼認為的,因為從韓豫老爸的眼中他看到個一種叫做鄉愁的東西。。。

韓笑沒有鄉愁,韓笑的依戀的故鄉隻有大山,在山的深處,那裏就是韓笑的故鄉,如果要說有鄉愁,也是對於山的依戀,那裏也承載著韓笑他們這些曾經的小丫頭與小屁孩們的快樂,記憶中一些抹不去的東西,都留在了大山的深處,那是一個正氣飛揚的時代,不應該被忘記,共和國的天空有他們與她們的功勳和爬冰臥雪換來的成績:老兵不死隻是慢慢逝去。

那些曾經的歲月裏,是他/她們托舉著我們嬌小的身軀,嗬護著,關愛著,才有了幾天的我們,一群被叫做子弟的群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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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小寶一生中最美的記憶!記憶的天空裏回蕩著兒時的歡聲笑語。

嘻嘻嘻。。。

嗬嗬嗬。。。

雖然已經遠去,卻不敢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