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珍珠和瓦片(1 / 2)

喬好狂吸了一陣膽汁,又示意雲橒也來嚐嚐。

雲橒見喬好喝膽汁喝的十分痛快的樣子,心下好奇,便也想嚐嚐。可她從未吸食過膽汁,看這熊膽怪模怪樣的,心中又有些猶豫。

喬好誘道:“這可是好東西。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徒弟的份兒上,我可不舍得讓你喝。”見雲橒仍自猶豫,便又激道:“怎麼?勇鬥活屍,連死都不怕的雲大小姐居然害怕起吃喝來了?”

雲橒受激不過,又實在有些好奇,碧終於忍不住接過熊膽小心翼翼的吸了一口。

這一吸不要緊,雲橒的臉色瞬時變的烏黑一片,手中的熊膽被她拋出,人也跳了起來。

“怎麼了?你這是?”喬好手疾眼快,一把接住熊膽,又笑嘻嘻的問道:“味道如何?嗬嗬,這可是大補之物,等閑喝不到的。”

雲橒用手指著喬好,忽然轉頭衝到石墩那裏,拿起擱在上麵的水囊就開始漱口。

女孩從未想到世間竟然有如此苦味的東西,她隻覺得自己的舌頭似乎不存在了,牙也沒了,整個口腔都仿佛融化了。這苦又從口裏穿過喉嚨衝到了腹中,苦的連她的五髒六腑都在顫抖。

很快就將整整一袋子的水用完,可雲橒口中的苦味仍然濃烈不散,她猶豫著自己是不是應該衝到水池裏去繼續喝水。 “沒用的。”喬好看出了雲橒的意圖,笑道:“熊膽的苦味隻能自己散去,靠喝水時沒用的。”

雲橒猛地轉頭瞪向“害”了自己的罪魁禍首,眼睛裏幾乎要噴出火來。

“大膽!”喬好佯怒著叫道:“敢瞪師父!你當本門的門規是擺設不成!”

可惜他的威脅對雲橒一點兒作用也沒有。

靠著女人天生的直覺,雲橒永遠知道喬好何時是真在發怒,何時是在糊弄自己。況且雲橒在之前的日子裏幾乎都在獨自生活,師道尊嚴對她來說隻是一個抽象的名詞,並不具備影響她行為的能力。

喬好也沒打算真在雲橒麵前立什麼規矩,他見雲橒還是怒視著自己,馬上換了一副腔調,討好似的說道:“你可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這熊膽可是大補之物,往小了說可以強身明目,往大了說簡直可以百病不侵!為師是心痛你,這才好心好意的把好東西讓給你,沒想到你還這副樣子!真真讓為師心寒!”

聽著喬好胡說八道了一通,雲橒也懶得和他分辨了,隻是大大的翻了個白眼表達了自己的意見。實則她心裏也清楚,熊膽這東西吃上去肯定是有益無害,喬好對她如何她心中有數,別的不敢說,卻斷不會害她的。他既然說這東西好,那這東西必是有好處。可惜東西雖好,她卻實在是無福消受。女孩不怕流血,不怕痛,可惜現在卻有些怕苦了。

喬好見雲橒死活不肯再次吸食膽汁,自己便老實不客氣的將膽汁喝了個精光。這熊膽可是好東西,功能解毒明目,這盲熊如此凶悍,想必它的膽汁效果更佳。而且熊掌性燥,熊膽性寒,二者兼食更可不寒不燥,調和陰陽。這也是喬好想著法兒讓雲橒喝上一口膽汁的用意。

少頃熊掌燉透,喬好將已是半透明的熊掌撈起,直接放到一個已經清洗幹淨的石墩上麵。雲橒也從旁邊湊了過來,喬好一刀將熊掌剁成了兩半,於是兩人便開始大塊朵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