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冷哼一聲,譏嘲道:“咄咄逼人?你那廢物兒子就是一坨屎,死了也不足惜,如何能夠與郡主的金枝玉葉相比。”
周昊天拳頭握的咯咯直響,胸口一團火氣在燃燒,罵他兒子廢物他也就認了,畢竟後者確實是庸才。
可是竟然連一坨屎都罵的出來,罵兒子是屎,豈不是也在罵他這個老子連屎都不如。
“閣下請自重。”
周昊天目含殺意的看著少年,如果不是顧忌對方的底細,這個少年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感受著周昊天身上的殺意,少年非但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譏笑起來。
“自重?在我慕容羽的眼中就從來不知道自重兩字怎麼寫。”
“不知道自重的東西,活的也太沒臉沒皮了,豬狗都有皮,真是不知道這樣豬狗不如的畜生活在世上有什麼用?”
就在此時,一道諷刺聲從大殿外響起。
周銘大步款款的跨進了大殿,目光與慕容羽那殺人的目光對視在了一起。
嘴角勾起一抹鄙夷,隨即將目光移開,朝著周昊天行禮道:“爹!”
周昊天一臉震驚的看著周銘。
先前周銘還臥床不起,受傷不輕,他還以為對方挺不過去呢,現在竟然就能夠行走了?
臉上剛掛起一抹激動的笑意,他的臉色隨即不好看了。
本來周銘不在,他可以借著周銘被重傷為由,對方想必也不會太過欺人,可是現在……
周銘自然是知道父親的想法的,給了父親一個安心的眼神,轉身看向了大廳中那從始至終都未開口說話的倩影。
一身白衣如雪的裙子穿在身上,勾勒出那曼妙的曲線。
明眸皓齒,皮膚白暫如脂,秀發披在腰間,整個人透著一種脫俗清雅的氣質。
楊紫煙秀眉微蹙,被周銘那赤裸裸的目光盯著,臉上露出了厭惡之色。
本來這件事都是慕容羽一個人主導,她還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讓周家給個交代。
此刻她卻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色心不改的廢物,就不該同情。
“楊紫煙是吧?你打我那一掌還真是沒留情啊,要是在重一點,我這條命就掛了。”周銘不冷不熱的說道。
楊紫煙秀眉微揚,浮上一抹怒意:“怎麼?難道你調戲本郡主,還要本郡主給你好臉色看不成?”
周銘好似沒有察覺到楊紫煙眼中的殺意,悠然道:“當然不是,我隻是為郡主慶幸,我這條命倒沒什麼,隻是我死了,郡主恐怕會後悔的。”
一旁的慕容羽早已是氣的怒不可遏,現在這廢物不單單辱罵自己,竟然色膽包天,還敢公然調戲郡主。
“廢物,看來你不隻是色膽包天,還是狗膽包天。”
慕容羽殺意湧動,身體一閃向著周銘射去,竟然是想要對周銘動手。
嘭的一聲,他的手掌沒有接觸到周銘的身體,就被一股大力撞退了去。
周昊天臉色凝重的將周銘護在身後,對著前麵滿臉怒氣的楊紫煙道歉道:“郡主切勿怪罪,周銘這是重傷剛愈,腦袋有些不好使。”
說著,周昊天一直給周銘使著眼色,可是周銘好似沒有看到一般,目光依然毫不閃避的盯著楊紫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