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蔑視著周昊宇,帶著命令的口吻道。
他話中的意思,好似繞一條命,都是他天大的恩賜和施舍,何其的猖狂。
雖然趙海川也被周銘拍跪在地,但是與周昊宇跪地那可是兩回事。
趙海川跪地,頂多會被人說趙家年輕一輩無人,而周昊宇跪地,那可是整個周家丟抬不起頭了。
這完全就是要狠狠的羞辱周家。
這該是多大的仇恨,要這樣羞辱。
周昊天聞言,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了起來,眼中充滿了憋屈和憤怒。
他的手掌緊握,由於用力,整個拳頭都一片森白。
他極力的壓製著自己的怒火,由於他彎著腰,別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在周昊宇身旁的周銘,卻能夠深刻的感受到其體內壓製著的那股怒火。
趙大山見周昊宇彎著腰,默不作聲,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暴喝道:“周昊宇,你的狗耳朵聾了嗎?沒聽到雲老讓你跪下?”
“咯咯咯……”
被趙大山如此羞辱,周昊宇額頭青筋暴起,拳頭握的一陣響,眼中充滿了殺意。
如果不是畏懼老頭的強大實力,他現在就上去跟趙大山拚命了。
他知道,他不能這樣,他死了倒是沒關係,背後的整個周家也要跟著遭殃。
氣府境強者,可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
可是,如果他跪了,今後周家怎麼在天陵城立足?
他心中如同刀絞一般,陷入了痛苦的掙紮。
漸漸的,隻見周昊宇那挺拔的脊梁,微微的彎了下來。
任誰也知道,在強大的實力麵前,周昊宇要屈服了。
“哎,這一跪,恐怕周家也沒臉在天陵城立足了……”
圍觀眾人一聲苦歎,立足的根本除了威信以外,最重要的是尊嚴。
就在此時,他彎著的腰,突然被一隻手給止了住。
“大伯,我們周家堂堂正正,寧灑熱血,不彎脊梁,何懼一死。”
“再說,不就是一個氣府境的老不死嗎?有什麼好怕的。”
周銘的話在周昊天的耳邊響起,如同炸雷一般,將他憋屈的內心釋放,他在此刻徹底頓悟了過來。
他直起腰,看向周銘,眼中充滿了感激之色。
“銘兒說的好,一個家族最不能彎的就是脊梁,今天即便是戰死,也別想讓周家屈服。”
周昊宇悵然大笑起來,眼中再無一絲懼意。
看著大伯能夠這麼快看清這些,周銘眼中露出了滿意之色。
隨即,周銘的目光看向得意忘形的趙大山,譏笑道:“就像某些人,當了狗腿子,還一副占了天大的便宜似的,真是不要臉到極點了。”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畜生都要皮,你連畜生都不如。”
“你這種人,我看活著也沒什麼意思,直接一頭撞死算了。”
“你……”
周銘尖銳的口音如同刀鋒,深深的刺痛了趙大山的心,他得意的臉色變得猙獰了起來。
可是他在憤怒,也無法反駁周銘,因為周銘說的句句在理。
最後,他隻能把所有的憤怒壓下,將目光投向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