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的可怕!
沒有蟬兒‘清唱’,沒有蟈蟈‘奏樂’,好似整個天地,都沒有了生命氣息。
那是一種絕望的氣息,纏繞在每個周家人的心中,讓他們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嘭!”
突然,在屋中睡著的周肖闊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躡手躡腳的穿起了衣服,最後在屋子裏的一個很是隱蔽的牆角,將櫃子移開,一堵牆出現在哪裏。
他的手在牆麵上的幾塊磚各自巧了幾下,嚓的一聲,突然整齊的牆麵,一塊磚彈射了出來。
原來,在這個看似平常的牆體中,竟然有著一個如此玄妙的機關。
他從那個機關中,取出了一塊潔白的玉製物事來。
“哎……”
那粗糙的手掌,在玉符上撫摸了幾下,屋中響起了一聲長長的哀歎。
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這個玉符。
可是這都這麼多年了,另一半也沒有找到,他其實內心已經對另一枚玉符不抱任何希望了。
那迷離的眼睛,在此刻變得堅定起來。
他揣起玉符,開門走了出去。
“砰砰砰!”
屋中正在療傷的周銘,聽到屋外的敲門聲,眉頭不由的皺了皺。
他搞不懂,周肖闊這麼晚了,來找他幹什麼。
“進來吧。”
話音落下,吱呀的一聲,房門被推開了。
周肖闊進門之後,輕輕地關上了房門,這才走向周銘。
周銘蒼白的臉頰,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更白了幾分。
“有什麼事嗎?”
看著站在地上,欲言又止的周肖闊,周銘問道。
撲通!
周肖闊直接跪倒在了周銘的身前,滿臉的愧疚,又是老淚縱橫了。
“周銘小兄弟,我周家對不起你,我周肖闊對不起你啊。”
看著周肖闊那誠心懺悔的模樣,周銘內心苦歎。
對方的苦衷他也明白,當時的周家已經無暇分身去救他了,他也並不怪其。
這件事情,要怪就怪上官家,利益熏心。
想到上官家,周銘的眼中迸射出一道森然的殺機。
“周族長,你起來吧,我並無怪罪你的意思。”周銘淡淡道。
聽得此話,周肖闊內心更加的內疚了。
他起身看著周銘,一咬牙,從懷中將那枚玉符取了出來。
“周銘小兄弟,這乃是我周家的傳承至寶,乃是開啟我周家寶庫的鑰匙,隻是它已經殘缺,沒有多大的作用了,隻有找到另外一半,就能開啟周家的寶庫。”
“今天那上官家的人殺我周家族人,為的就是這玉符,周家對你的恩情無以為報,隻有用這玉符當做報答了。”
周銘接過周肖闊手中的玉符,他手掌一翻,手中出現了另外一枚,與這枚玉符幾乎一般無二的玉符。
“這……這……”
本來還有些心痛的周肖闊,看著這一幕,徹底驚呆了。
他的身體劇顫,已經語無倫次,無法表達自己內心的驚駭之情。
他找尋了多少年,可是都沒有任何的消息,沒想到另一半玉符落在了這個少年的手中。
突然,他想到了周銘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