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校場,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雄偉壯闊,而是裂紋密布,滿目瘡痍。
尤其是校場周圍的那足有十丈厚的城牆,再此刻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紋,有幾處都已經坍塌。
真不敢想象,到底是何種強大的破壞力,能夠將城牆破壞到如此地步。
周銘看著四周躺滿一地的屍體,眉頭微凝,眼中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這種場麵,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是很常見的。
他前世不知道見過多少比這還慘烈的情景。
唯一不同的是,前世他是強者,他主宰著弱者的生命。
而這一世,他是弱者,他的生命被別人主宰。
旋即,收起情緒,看向不遠處的那座青銅高台。
隻見此刻的青銅高台,已經看不到一絲青銅光澤,高台散發著濃鬱的血腥氣息。
這些血腥之氣好似濃稠的血雲,翻滾不休,散發著令人嘔吐的氣息。
整個校場,還有大量的血氣,在源源不斷的朝著青銅高台彙聚,那血氣越集越多。
遠遠看去,整座高大的高台,就好像是有妖魔肆虐一樣,令人頭皮發麻,甚是恐怖。
“風叔,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周銘嘴皮子動著,他將自己的話,傳音給了風無忌。
“你確定?”
良久,風無忌聽完周銘的話,神色無比的沉重,臉上隱隱有些幾分擔憂之色。
周銘輕輕點點頭。
在看半空中,夏帝看著那個突然出現的老頭,臉上多了幾分沉重之色。
這個沒想到這些年,這個老家夥實力達到了如此地步。
澹台公演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天變二重巔峰,隻差臨門一腳,就可以突破天變三重。
他雖然也突破了天變二重,但是時間尚短,根本不是這個老家夥的對手。
此刻,他對血煞陣更加的期待了,隻要今天之後,這荒境第一強者的稱號,也該換人了。
“澹台公演,你擅闖神武國,還跑來朕的眼皮底下動手,真當朕不敢與你大宛國決一死戰不成?”夏帝冷冷道。
老者臉上始終帶著一抹淡笑,看了看校場之上,那死傷慘重的軍隊,道:
“夏禹小娃,你說這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嗎?現在能夠與狼騎軍比拚的殺神衛和風神衛,被你糟蹋成這個樣子,你拿什麼跟我大宛國開戰?”
“要我是侯老頭那個老家夥,看到這一幕,一定得心疼死,為了一己私欲,將好好的一直神兵勁旅,糟蹋成這樣,你還真是如當年的夏百川一樣,得了失心瘋了。”
看著那些無辜慘死的將士,即便是澹台公演不是不是神武國之人,也是忍不住一陣心寒。
這得有多狠的心,才能做得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
聞言,夏帝的臉色出奇的難看,“哼,朕平定叛亂,斬殺逆臣亂將,何錯之有?”
“到現在,還冥頑不靈,你當真是無可救藥。”
澹台公演看著夏禹,深深的歎了口氣,旋即他繼續道:
“老夫也一大把骨頭了,不想以老欺小,所以今天來這裏,並不想參合你的事情,老夫今天,隻為一個人而來。”
澹台公演再來之前,原本還打算借此機會,直接將殘存的殺神衛和風神衛舊部,全部籠絡到大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