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帶了飯菜回來。”
高寒一直在飯店工作,他經常將飯店剩下的飯菜帶回家來。
咳咳,一個長相甜美,一臉病態的女孩走了出來,這個就是高寒的妹妹高君,三年前他們的父親出了車禍,車主靠著關係將所有事都撇清關係,而高寒一家什麼賠償都沒有得到。
高君每天都要吃大量的藥,藥費成了他們家主要支出之一,他的母親幾個月後也失蹤了,大概是無法承受這些壓力吧!,而這一切都落到了年僅十五歲的高寒身上。
還在上初三的高寒輟了學,到處找工作,因為年紀太小誰都不敢用他,直到他找到父親的一個熟人飯店中,那個老板也知道他們的苦處就將高寒留了下來。
高寒本來就長相俊俏做服務員也大受好評,每個月他都能得到一筆可觀的工資,而這些大多數都作為高君的醫藥費去了。
但這些遠遠不足,高君的病需要住院才行,但他們家庭條件有限,高寒隻能買一些藥來抑製病情,可高君現在越來越虛弱。
他都不敢看高君的眼神,生怕讓她發現他的表情,高寒低著走,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
吃完飯之後,高寒將藥瓶打開,裏麵躺著孤零零的一片藥,幾百塊錢的藥還不夠支撐一個星期的,“來,把藥吃了。”
高寒將藥片拿到高君的麵前,“哥,我們離開吧!,我想去看海,我想在我最後的生命中看一眼海。”
高寒愣住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等你的病好了,我就帶你去,聽話,把藥吃了。”
他們兩人都很清楚憑他們的條件高君的病根本就好不了,而現在也隻是在拖延病情而已,高寒一直努力賺錢就是想讓他妹妹過的好一點。
夜幕降臨高寒靠在土屋牆壁上,抬頭看著天空,他不知在想些什麼,也許在幻想著有一天能夠帶妹妹去看海吧!。
“骨髓,十幾萬啊!。”高寒的妹妹需要換一副骨髓,這點他自己的就可以匹配,但要換起碼要十幾萬,高寒可沒有這個錢,這幾年來他存了幾萬塊,但還是少了。
第二天高寒照樣去工作了,高君還是呆在家裏,高寒知道他不能再拖下去了,她妹妹的病必須要抓緊了。
雖然這麼想但那麼來的錢,高寒走進了飯店中,跟一個個的熟人打起了招呼,這時他的目光放到了櫃台上。
櫃台中的錢每個月到月底才會清空,現在還有幾天就是月底了,裏麵的錢起碼有十幾萬,這是一個大飯店一天的收入就有好幾萬。
高寒搖了搖頭,他怎麼會動這種心思,要不是老板將他收留現在他和她的妹妹也許都在睡大街,他感激還來不及。
辛勞的一天結束了,高寒將飯店中剩下的飯菜帶回了家,她的妹妹還在床上躺著,高寒隻好將飯菜喂到她口中。
這一天大雨傾盆,還帶著雷鳴電閃,高寒的心也被這些雷電攪得不得安寧,房屋漏水很嚴重,高君的房間是唯一不漏水的地方。
高寒將能用的木板都釘在高君的屋頂上,而其他地方早就成汪洋大海了,高君勾著高寒的手指頭。
高寒對著她笑了一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我先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高寒頂著雷雨向著熟悉的方向走去,沒錯他要回到飯店中,他不能容忍高君在這樣繼續生活下去,就算他有可能會坐牢,毀掉一生,但這些都會發生在她妹妹手術後。
隻要能讓高君擁有好生活,高寒值得去冒這個險,他已經打算好了,偷完錢就送高君去手術,早上的時候高寒就投案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