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妮莎一掌重重的拍在豺狼解釋的臀部,“愚蠢?你怕他?你隻要硬化全身就不怕他了。”
豺狼聽了這話如夢初醒,是啊,他為什麼要怕這隻小麻雀,隻是能力稍微有些出眾而已,而且他們有兩個人,還怕打不過一個剛接觸超能力的楞頭小子?
豺狼一掃剛才萎靡不振的模樣,扶起溫妮莎後兩人並肩而站,大有和遊淺一戰到底的架勢。
遊淺有些緊張,再怎麼說這是兩個訓練有素的超能力者,和他這個不穩定的半調子不同,可是他這個半調子今天一定要解決掉這兩個人!他胸口起伏幾番,抄起一根撬棍大喝一聲出手。
豺狼嗬嗬一笑,這不是找死嗎,迎著撬棍出掌,撬棍瞬間折斷半截飛了出去。遊淺知道這個豺狼就是一個肉盾,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如今唯有把他的體力給耗幹,同時他還戒備著溫妮莎,這個女人隨時都有可能從他的眼前消失。
豺狼在打飛撬棍後,又揮出一拳,正麵打上遊淺的胸口,遊淺的臉不受控製的扭曲了起來,太疼了,簡直和直接拍在鐵牆上無異。他憑著一口氣把折斷的撬棍朝著豺狼的鼻孔插進去,沒想到真的插進去了!
豺狼慌忙握住撬棍不再讓遊淺插進去分毫,這要是插進去那就是大腦,他可沒試過大腦能不能硬化。
兩人僵持不下,溫妮莎看在眼裏,隱去身形,偷偷的繞到遊淺的身後,撿起那半根撬棍對著遊淺的心髒猛紮下去!
遊淺在溫妮莎隱身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奈何他正和豺狼較勁,如果分心給別處,他必然會輸在豺狼的鐵拳之下,所以他隻來得及感受氣息在溫妮莎紮下去的一瞬間運起念力,可惜時機已晚,這一下沒有完全被擋住,鐵棍連皮帶肉的刺進身體深處,刹時獻血四濺,溫妮莎問小的臉帶著血點在身後浮現出來。
豺狼抽出鼻中撬棍,獻血嘩嘩的往外流,他一腳踩在遊淺的背上,不解恨的碾了幾下,“我靠!還想捅死老子!也不掂掂自己幾斤幾兩!”
溫妮莎急忙把豺狼推開,“別動他!我們還要把它帶回去,弄死了你打算怎麼跟上麵交代。”
遊淺在倒下之後,就感覺到了體溫迅速的流失,他知道,這是失血過多和心髒機能受損的表現,勉強嗆咳出喉嚨裏的一口血,他隻覺得氧氣也在一點點的消失,不久便昏昏沉沉的似是要睡去。
他的腦海中回想了很多事情,有還未搬家時小時候住過的房子,有父母在他考砸後的斥責,有他和孔良燕的第一次。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走馬燈?突然白光閃過畫麵一轉,他看到了許多奇怪的人,在他身邊來來往往。
他們都身高兩米以上,皮膚是黝亮的灰色,這些人雙臂過膝,男性的額間有一道細縫,時不時有人額頭的細縫打開,那是一隻眼睛,流轉著不可思議的光芒。女性則各個長相秀美,他看到自己似乎就漂浮在他們的中間。然後他出世了,是的,他從一個女性的身體裏被生了出來,一群人圍著他跪拜祈禱,他們雙手合十置於胸前,時不時站起舉手擊掌又跪下。
接著他長大了,他學會了如何運用超能力,感覺到了超能力在全身遊走進化!然後,災難降臨。
洪水吞沒了城鎮,閃電從天空中降下殺死了無數人,大陸在緩緩下沉,最後的視線就停留在水中的太陽。
遊淺漂浮在水中,剛剛的一切就像真的經曆了一生一般,他感覺得到喜怒哀樂,他葉害怕於最後的天神降怒。這也是走馬燈?
經過很長時間後遊淺突然想起,不對!他還不能死,他還有必須要做的事,必須要見的人!孔良燕的臉浮現出來,接著是父母,最後鄭亭的臉出現了,久久不能消散。是的,不能死,他還要保護他們!他必須活下去!
遊淺猛然睜開雙眼,沒想到時間並未過去多久,豺狼還踩在他的背上耀武揚威,溫妮莎在製止他。
遊淺兩手撐在地上支撐起上半身,豺狼被掀翻在地,他張大嘴向後退去,溫妮莎也驚疑不定的立刻和遊淺拉開距離。
遊淺低笑一聲,“怎麼不踩了?”
“你!你怎麼活了?”豺狼從地上爬起,手裏舉起一個鐵桶打算砸出去。
“隻許你活,不許我活著?這麼霸道不好。人要學會謙虛,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
他邪魅的舔過帶血的嘴唇,眼都不眨的拔下背上插著的鐵棍,圓形的創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溫妮莎兩手捂住嘴,他們的實驗太成功了!他們造出了一個怪物!要緊嘴唇,溫妮莎破罐子破摔的決定,不管了,今天必須除掉遊淺,否則死的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