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淺走出龍昕所在的房間，心不在焉的跟著柯靖辦手續，手續很繁瑣，遊淺辦完全部的時候走出這裏，外麵的天已經完全黑了。
拿出手機，看到滿格信號，他馬上打開定位，居然是在京郊。柯靖跟在他的身後，“我下班了，先送你回去。”
遊淺坐上車，柯靖把暖風打開，“現在越來越冷了，去小龍人事務所？”
“嗯。”遊淺來回搓手，看眼時間，已經晚上七點多了。“你平常都這個點下班？”
“不一定，事情多就更晚點，事情少提前走也是可以的，但是這種情況不多見。”柯靖不像剛才跟在費劍鋒身後時那麼沉默，話變多了些，整個人都活絡了起來。
“到事務所大概要一個小時左右，我正好在車上跟你說說同事，還有之後要注意的事。”
遊淺點頭，表情變得認真起來，和小學生一樣正襟危坐。
柯靖拍拍他的肩膀，“別那麼當回事兒，聽聽就行了。”
“後天，後天早上你八點鍾到基地，就是剛剛那個地方，那天兩個小隊都在。”
“嗯，我會準時到。”遊淺點頭記下。
“你的性格很穩，我很放心你，但是他們……如果他們招惹了你也多擔待些。那都是群熊孩子，整天無法無天的，就欠收拾。”
遊淺笑著點頭，大概對這兩個小隊有了個定位。
“兩個小隊都少人？”
“一隊四個人，二隊六個人。”
“兩隊人數不一樣？”
“嗯，一隊類似於精英組的意思，二隊是備選組，每年年底會有一次考核，兩個隊的人員也會有所變動。”
“類似於學校的尖子班和考試排名？”
“就是這個意思。一隊出的任務難度係數更高些，二隊主要接些常規任務。但是一旦一隊有隊員犧牲了就立刻會有二隊的隊員補上，然後會從正在實驗的人員中挑出人補進二隊。”
“這次我進的是二隊。”
“沒錯，每隊人數是固定的。”
“我進去了，就意味著有人要出局？”
“對，年底考核的時候上麵會決定把誰從隊裏挪出去。”反方向的車高速駛過，明亮的前車燈照亮了車裏的兩個人。
“這些超能力者是哪來的？”
“實驗室，咱們有自己的實驗室研究超能力者。”柯靖的手指輕輕敲打方向盤邊沿，“如果在這裏被篩下了，好一點的結果是被移到其他部門，但一般是被送回實驗室繼續做實驗。”
“他們以前都是什麼人？”
“他們以前也是軍人，自願申請參加這個項目。可是吧……”柯靖歎口氣，“變成超人的代價不小，沒人會願意再回到實驗台上。”
遊淺明白這種心理，他也經曆了實驗，身心上都受夠了任人擺布的無力感。
“本來這個項目是不提倡的。可是別的國家都有了，咱們沒有這說不過去，和原子彈一樣，就算不用，咱們有了那對其他國家就有一個威懾作用。”
“我明白。”遊淺點頭，“隻是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我以前一點都沒有聽說過？”
“你剛開始當兵的時候這個項目並沒有太受重視，後來你進的是精英部隊，總不可能把精英拿來當實驗結果都不確定的小白鼠吧。”
“還要跟你說的是，你進國安局的身份比較特殊，一方麵你是這個超能者小隊的一員，一方麵你還要把黑曜經營好，上麵的意思大概是以後用黑曜做超能力者小隊的幌子。”
“我沒有拒絕的權利？”
“沒有。”柯靖笑了，“你有這個想法就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