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桌子前說道:“這宮裏麵全都是我痛苦的回憶,我不要再這裏悲痛的過完我餘下的路,皇上不準我死,我要活下去,但是我不要這麼每天痛苦的活下去。”
便走到床邊,拿起哪道當年皇上送我的空白聖旨,下麵已經蓋完玉璽的聖旨,我在聖旨上寫下,【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李馨蘭,顧念妃,與朕陪伴二十二年,朕反複思量,念妃不宜在宮中,顧今廢除念妃名號,清除宮中任何的相關信息,除去宗譜,逐出宮門,】
慢慢手筆,看著聖旨,便放下了,蓉兒看著我寫完的聖旨,說道:“娘娘,你這是做什麼,皇上已經答應娘娘,讓娘娘活下去的。”
我說道:“這便是我最好的結局,我也希望這樣。”
蓉兒說道:“可是娘娘......。’
我搖搖頭說道:”好了下去吧.”
葬禮的同時舉辦登機大典,我便把聖旨交與如今的當今皇上,皇上看完後大驚,說道:“這絕對不是父皇下的聖旨。“
我說道:“可這真是聖旨,如假包換的聖旨,皇上還是謹遵聖旨上麵的聖諭吧。”
皇上麵露悲色說道“:那母妃有什麼打算,出宮去哪裏,可有生計。”
我笑了笑,說道:“恭賀皇上榮登大寶,民婦告退了。”
我知道太子殿下心腸軟,不能與他多說必然也知道多說無益,回到儲央宮,蓉兒跪地說道:“娘娘答應蓉兒,帶蓉兒一起走吧。”
我扶起蓉兒說道:“如今我已經不是娘娘了,隻是一介民婦,你跟著我也無意義了。”
蓉兒說道:“娘娘還是答應蓉兒吧,蓉兒這輩子定是不會離開娘娘的。”
我說道:“隨你吧。”
綠意中更顯脆弱的銀杏樹,上麵也已經接滿了果實,隻是當年要與我一起采摘銀杏果的人已經去了,孤獨的看著這可銀杏樹,孤單不是與生俱來,隻是由愛你那一刻便已經開始了,隻是蓉兒拿出那張,當年我寫的字,說道:“娘娘這個還帶麼?”
我打開看了看,燒了吧,便打開火折子,燒了,蓉兒說道:“娘娘?”
我笑了笑說道:“罷了,都罷了。”出了宮門,看見樂兒在門口,就隻有一個人,我走了過去,看著樂兒說道:“樂兒你這是?”
樂兒跪下來說道:“姨娘!”
我笑了笑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樂兒說道:“娘身上也有與娘娘身上一樣的胎記,樂兒記得娘說過,那是阮家獨有的胎記,每個人都有,連位置也都一樣。”
我扶起樂兒說道:“起來吧。”
樂兒說道:“娘娘到樂兒家去吧,樂兒定當為娘娘養老。”
我搖搖頭說道:“這是個秘密,一個永遠的秘密,因為知道的人越多,傷心的人越多。樂兒還是忘記吧。”
邊說邊走,最後上了一個馬車,樂兒在車下說道:“樂兒記住娘娘的話了,但是容許樂兒自私,不會忘記娘娘的恩情。”
我放下馬車的簾子說道:“走吧。”
回頭看著這個宮殿,裏麵有我的一生,兩代君王的寵愛,可是到頭來,什麼也沒有留下,留下的隻是暗自垂淚,也罷,也罷......
不知道為什麼會來到崇恩寺,也許是當年每次遇到困苦的時候就會想到這吧,下了馬車看著這個寺廟,方丈出來了,隻是方丈已經拄著拐杖了,純白的胡須看上去更像是山中修煉的仙人,我走到方丈的麵前,雙手合掌,方丈微弱的聲音說道:“為甚來此?”
我說道:“放下了。”
方丈點點頭說道“我知道會與你再次見麵的”
聽到方丈說到這的時候,耳邊不禁想起方丈當年說的話,‘一切皆為緣,萬事放下便是淨土,何必在乎渾噩度此生。’
我便開口說道:“一切皆為緣,萬事放下便是淨土,何必在乎渾噩度此生。”
方丈說道:“那你都已經參透了麼?”
我一拜方丈說道:“弟子都已經參透了。”方丈說道:“我何時收你為弟子的。”
我說道:“佛門淨地,打開方便之門,何有不收之理。”
方丈點點頭說道:“那為師送你最後一句話,身心自在,以後你便叫絕塵。”
我跪地一拜,說道:“絕塵謹遵師傅教誨。”
進了寺廟,方丈收我為俗家弟子,因為方丈說我塵緣未了,不可出家,現在雖說是看破了,但是機緣未到,方丈開始為我辦理俗家弟子的程序,其實也沒有什麼,隻是與我說說其中的道理,直到最後說一句,“萬事由緣起,何必在乎渾噩度此生,放下便是樂土,身心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