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兒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空曠的屋子裏麵,眼前慢慢浮現出念妃的點點滴滴,雖說是主仆關係,但是明了的人一眼便可以看出來那並不是主仆關係,而是姐妹,在深宮大院裏麵,哪有這樣的主仆,一幕幕上演眼前的點點滴滴,心不由的慌起來,恨麼?若是恨為什麼會還惦念這念妃娘娘,不很麼?為什麼會心有不忍,是放不下對宜妃的忠誠度,還是什麼,自己也不知道了,隻是希望自己能不要再想了,一眼瞥到弟弟帶來的包裹,便走了過去打開來看了看,打開一看,隻是幾件衣服,上麵還有血漬,打開一看便是一件綠色的雪紡紗裙,上麵有一塊是破了個洞,邊緣竟然全是血,不難看出來這件衣服已經有些年頭了,但是能保存現在這幅摸樣便是很難得了,另外還有一件發簪,那個樣子是很多年前的樣子了,因為是銀器打造的,所以現在是越來越亮了,裏麵還有一封信,上麵幾個大字。
蓉兒當然認得這個字,這是皇上字跡,蓉兒有些震驚,沒想到皇上還會留下一封信給娘娘,拿著這封信便趕往崇恩寺了,到了崇恩寺才知道娘娘已經病倒好幾天了,我看著娘娘麵色蒼白,走到窗前說道:“娘娘,你怎麼病成這樣啊,蓉兒才來開娘娘您幾天啊,怎麼就把自己折磨成這樣啊?”
我被蓉兒扶起來,咳嗽了半天說道:“沒事的,我隻是有些受涼而已。”
“蓉兒你怎麼回來了?”
蓉兒留著眼淚說道:“對不起娘娘,蓉兒不是有意離開娘娘的,蓉兒回來了,蓉兒再也不會離開娘娘了。”
我搖搖頭說道:“沒有,沒有,蓉兒沒有對不起我,隻是我現在想問,你還怪我麼?”
蓉兒留著眼淚說道:“娘娘,是蓉兒對不起娘娘,蓉兒從來就沒有怪過娘娘,蓉兒這幾天也是自己折磨自己,每天都在想著娘娘,蓉兒該死,蓉兒不該讓娘娘念著蓉兒的。”
我笑了笑說道:“不怪我就好,不怪就好。”
然後又是一陣咳嗽,蓉兒為我扶著胸口,說道:“娘娘不要說了。”
蓉兒帶來一個包裹,娘娘看看吧,便扶著我下了床榻,走桌子旁邊坐下,看著那個包裹,我慢慢的打開了包裹,映入眼簾的是一件綠色的雪紡紗裙,眼淚便留下來了,胸口那有一灘血跡,還有一個發簪,便捂住嘴哭了起來,蓉兒說道:“娘娘,這是什麼?”
我說道:“這是我當年受傷的時候穿的衣服,上麵還是我的血跡,這個發簪是我當年丟失的發簪,更是我十五歲生日時候父親送我的,當時我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沒有想到,今天會在這出現。”
不由的腦海中出現皇上對我說的那句話,‘朕不知道遇到你是不是對的,如果上天真的開眼,希望能把答案直接傳達給你,原來皇上說的是這件事。’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真的明白了。”
看著有一封信,上麵寫著阮鑫一親啟,那字跡是皇上的字跡,我慢慢打開看了起來,上麵寫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說起,也許是我這輩子都沒有機會親口與你說,從阮鑫一開始到李馨蘭直至最後的念妃,我知道你一直在我身邊,隻是希望你能親口說出來,直到最後這個念頭也淡忘了,因為這根本就沒有必要,我承諾你的永不相問,不要這麼痛苦的記得我,時間會使你忘記的,如果時間不可以讓你忘記不該記住的我,我們失去的歲月又有何意義,因為記住了並不代表永恒,忘卻了也不等於沒有發生,如今已經陰陽兩隔,我要說的話太多太多,隻能幻化成我愛你,一直都愛,朱棣絕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