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市醫院太平間中,蔣蘭爬在蕭鴻的遺體上,放聲的哭著。蕭嫣站在遺前捂著嘴輕聲的哽咽著。周圍還站著幾個神態嚴肅的保鏢,周圍一片沉寂。
“哐!”太平間的門開了,蕭晨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進來。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那清澈的眼睛中仿佛結了冰,就那樣冷視著所有人,慢慢地走過去,手裏還提著那個密碼箱,腰間佩掛著那把血心。
蔣蘭站起身,惡狠狠的盯著蕭晨,指著他大罵:“你個混蛋!還有臉來?”
蕭晨沒有說話,走到遺體前。蔣蘭繼續怒責:“你個禽獸不如東西,你知道杜氏為什麼會和蕭氏反目成仇麼?就因為破壞了你和杜莎那小時候的一紙婚約。就因為老爺他不願欠你什麼,把整個蕭氏和他都賠上了…”
“閉嘴!你的話很無知,這一切隻是杜氏的一個陰謀,你看不出麼?”蕭晨冷冷的說
“你讓我閉嘴,我就閉麼?你以為你是誰?你隻不過是蕭家的一個棄子,有什麼權利?”
蕭晨沒理蔣蘭的話,冷冷的說:“父親的葬禮不對外公開,我不想他死了還要忍受喧囂。”
蕭嫣點了點頭,蔣蘭刻薄的說:“你以為你是蕭氏繼承人?可笑,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蕭晨打開密碼箱,取出一份遺囑,甩在了蔣蘭臉上,然後冷冷的說:“想救你兒子出獄,就給我安穩點。”
蔣蘭顫抖的看著遺囑,滿臉的憤恨。
“姐,你去安排吧,七天後火化父親的遺體。明天我接管蕭氏。還有,把蕭淺保出來。”蕭晨說完,轉身走出了太平間。
生活在某一個點被扭曲,撕裂出一條深不可測的溝壑。人心就像受到了萬有引力,點進了裏麵…
時間老人拄著拐棍不停的走著,七天已經過去了。這天,在寂寥無人的空曠山穀中,把蕭鴻的遺體火化了。
蕭晨在心園的小路上慢步走著,一邊走,一邊用手拋撒著蕭鴻的骨灰,秦夢語緊緊的跟在身後。天空陰蒙蒙一片,萬物都被壓抑的不敢開口,這片空間如此死寂。
將時間割切,提取悲傷的精華…
第二節
陰沉的小雨飄灑了好幾天。蕭鴻火葬的第二天,蕭嫣回了美國,那裏有蕭氏明麵最主要的經濟支撐,是不允許出現任何差錯的。蕭淺也被救出,和蔣蘭一起被送去了巴黎隱居。
蕭氏總公司辦公室中,蕭晨坐在辦公桌前,批閱著一大堆一大堆的文件。染浩和黎茜坐在一旁喝著咖啡。桌上還放著那三把匕首:血心,血龍,血鳳
蕭晨放下手中的筆,喝了一口茶,說:“我把你們叫來是有事相求。”
黎茜笑著說:“大哥你見外了,有什麼事盡管吩咐。”
染浩也附和著說:“我們是兄弟,別這麼客氣。我們現在所有的也是托你的福,那份恩情我們永遠忘不了。”
前些年,蕭晨卡中的生活費,按他的消費是用不盡的。於是他每年把錢拿出一半給染浩和黎茜讓他們好成就自己的事業。
“父親留給我的文件中,有一份是關於杜氏和**非法交易的證據。但是不夠完整,我希望借助你們的力量,幫我搜集足夠的證據。
染浩豪爽的說:“沒問題,這你可是找對人了,我和三妹暗察方麵可是能手!更何況還有那麼多的人。”
“嗬嗬!”
…
下午,蕭晨送走了染浩和黎茜,自己開車去了杜天的住處。
杜天的別墅中,蕭晨坐在沙發上。他對麵的沙發上杜天和杜沙在一起做著。杜天是杜氏的董事長,杜莎是他唯一的孩子。她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衣,卷黃的長發,清秀的麵容,櫻桃小嘴,彎細的眉毛,楚楚動人的大眼睛。
蕭晨偽笑著說:“杜伯父,我希望您能放蕭氏一馬。”
杜天淡淡的回答:“小晨啊,你知道我不喜歡不講信用的人。我可就這麼一個女兒,說不要就不要了,說出去我杜天的顏麵何存?”
蕭晨笑著說:“婚約不是還在麼?至於我爸說的,您也別在意。”
杜天皺著濃眉說:“我女兒是說嫁就嫁的麼?”
蕭晨撇嘴一笑,說:“我可以把蕭氏20%的股份做為聘禮。”
杜天心裏一動,裝作鎮定的說:“我的一句話可讓蕭氏脫離危機,我也不多要,就要40%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