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出嫁後還未曾回過門吧?”花月靜不緊不慢的說著。
“是。”花月夜始終低著頭,說話的聲音也小小的,看上去一副可憐樣兒。
“這裏沒有外人,妹妹不必拘禮。”花月靜看到花月夜那膽小的樣子心中就嫌惡不已。從小到大都是這個樣子,不知道爹爹此次怎麼會選這樣的人來做事?!
“是。”仍然低著頭用怯懦的聲音回答。
“你看你這個樣子如何在王府立足?”難怪墨王不待見她,就她這懦弱的樣兒,看著就生厭。花月靜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氣,出聲訓斥道。娘親還說她變了,哪裏變了,真是無語,“算了,你隻要把你該做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是。”花月夜深深的低著頭,看不見她的表情。花月靜心中暗笑,我就是懦弱,你能耐我何?氣死你!
花月靜扶額,真是要瘋了。身旁的心腹遺珠見狀忙遞過一盞茶,又替她拍拍背,順順氣。
“墨王手上有塊玉符,你想辦法拿到。”實在不想跟這樣卑微的人繼續聊下去了,花月靜直奔主題,“一個月的時間,辦不到的話......你就永遠不用回門了,因為到時候寒苑將再無秦氏和安兒這兩個人!”
“是!”蛇蠍毒婦!為了你們的權力欲望視親情人命為螻蟻,如果有一天你們落到我花月夜手中,定不會輕饒!花月夜在心中把花丞相幾人鞭笞了百遍,仍覺得不解恨,可是麵上依舊是一副懦弱無能的可憐之相:“隻是……”
“隻是什麼?”花月靜已經毫無耐性了。
“我,我不知道玉符長什麼樣兒,在王府哪裏……”花月夜答道。
“本宮也不知道!”花月靜簡直想跺腳了,她要是知道那玉符的下落還要她花月夜幹嘛,真是笨的可以。跟這樣的人說話真是太累了,對著花月夜擺擺手,疲憊的說道:“好了,本宮乏了,你跪安吧。”
“是。”你以為姑奶奶我很想和你說話似的,我才累呢!哼!花月夜一邊小聲的應著退下,一邊在心裏繼續YY。
且說墨王幾人在密林裏尋找柳雪顏,已近暮時仍然沒有線索,幾人都很著急。
“該死!”賀蘭祁墨憤怒的將拳頭捶打在一棵古樹幹上,他怎麼這麼大意,讓雪顏出事。雪顏終究是個女子,在這密林中,若發生什麼,怎麼可以?!
“五哥?”賀蘭連錦連忙伸手拉住賀蘭祁墨的手臂,擔憂的問道,“五哥,你沒事兒吧?!”
“會不會是太子的人?”楚飛鳳看著賀蘭祁墨,隻要是和舞兒相關的人或者事,墨總會失去方寸。師傅說得果然沒錯啊:這女人如狼似虎,靠近不得,一旦親近便會丟失心智!
“現在還不能確定,不過不排除這個可能。”賀蘭辰熙裝作沒有看到賀蘭祁墨的焦急。想自己和雪舞五年的夫妻情分,卻仍然抵不過和她賀蘭祁墨的過往回憶。而賀蘭祁墨之所以幫自己,也完全是因為雪舞,每每想到這些賀蘭辰熙就忿恨不已。不過,兒女情長於他而言怎麼比得上那高高在上的權力皇位來得誘惑!“墨,時辰不早了,不如我們先回府,再安排人手仔細搜查?”
“好,三哥你們先回去,我再四處看看。”賀蘭祁墨躍身上馬,準備繼續尋找,雪顏不能有事,不可以。
“我陪著五哥一起。”說著,賀蘭連錦也翻身上了馬,準備陪墨一同尋找。
“錦!”賀蘭祁墨嚴肅的看著他,示意不用。
“還是我和墨一起吧,九皇子就和三王先行回府安排人手,咱們天黑之後王府竹樓再見。”說罷,便策馬同墨絕塵而去,留下賀蘭辰熙獨自沉默,和賀蘭連錦幹瞪著眼伸著手在麵前張牙舞爪的抓狂。
花月夜出了太子府便有宮人上前引路,一路跟隨來到宮門口。此時已近傍晚,天空燃燒著紅霞,說不出的妖嬈魅惑。王府的馬車果然恭候在宮門旁,見花月夜出來,車夫忙將馬車駕過來,示意她和春華上車。
坐在馬車裏,花月夜總覺得心裏不踏實,隱隱覺得哪裏不對,卻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她打簾看了看窗外,並無可疑,自嘲的搖了搖頭,看來是自己想多了。閉上眼睛,回想那三王妃,那樣的絕色美人,本應和愛人共享最美好的愛情,卻陰差陽錯生生分開,真真兒令人惋惜。這樣想來墨王也是個癡情種,隻可惜生在這帝王之家,許多事也許生不由己吧......忽然想到大姐的吩咐,玉符?是塊玉嗎?自己真的要去接近墨王?不可以,除了他,此生她花月夜不會再接近任何男人,即便癡情如墨王,也不可以。可是娘和弟弟在他們手中,自己真的可以任性妄為嗎?他說過會想辦法幫自己救出娘親他們,她相信他說做得到,就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