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賀蘭祁墨也觀望這,花月夜今晚表現得有些異常,跟自己認識那個她大有不同。此刻她眼中綻放著無比堅定自信的光彩,比之之前的簡單純淨更讓人無法忽視,可是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她?!
柳雪顏則略有所思,這五夫人應該是聽了月娘的歌曲才會如此激動,那麼她如此過激的反應說明了什麼呢?......難道?她也是穿越過來的?!抑製住心中的翻滾,看向樓下,人群中哪裏還有那人的身影?!
“這五夫人到底要幹嘛?”楚飛鳳僅僅是在賀蘭祁墨受傷那次見過一次花月夜,當時的感覺是這個女子簡單純淨。可是今日所見似乎略有不同,她到底為什麼如此堅持要見月娘?她要做什麼?
“對啊,五哥,那真的是五夫人嗎?她怎麼會跟二皇子在一起啊?他們怎麼會認識的?難道二皇子支持太子?”賀蘭連錦心中也畫起了大大的問號,覺得好困擾。
“不清楚,看看再說吧。”賀蘭祁墨此刻心很亂,腦海裏全是花月夜和南風暖擠在人群中親密無間聊天的樣子,實在沒有心情作他想。
“五哥!”賀蘭連錦不依不饒,甚至有些撒嬌的意味。
“哎呀,我說錦,你都多大的人了,還撒嬌?當著雪顏的麵,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楚飛鳳故意誇張的捂著耳朵,一副受不了的樣子打趣著賀蘭連錦。
“我?!......”賀蘭連錦無奈,賭氣的坐到一邊,不再理會他們。
正當房間終於安靜下來的時候,樓下傳來一陣琴聲,伴隨著清新甜美的聲音: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
轉朱閣,抵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偏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那清澈幹淨的嗓音,和著悠揚空靈的琴聲,仿佛將現場帶入了一個美好幽靜的梵境。在這梵境之中眾人無限舒服的或躺或倚或坐在空曠無垠的草原,茫茫一片一直延伸到天際。略有些清冷的月光傾瀉而下,籠罩著這片大地,給每一個人身上鍍上了一次朦朧的光輝;蒼穹之下,一條蜿蜒曲折的河流如絲帶掉落在草原上,縷縷清水默默的流著,不知要去向何方......
賀蘭祁墨負手靜靜的立在窗前,就這樣望著樓下舞台上的女子,看不出神色,隻是那白色錦袍看上去是那麼的落寞:她的歌聲如她的人一般幹淨美好,卻不屬於自己。
柳雪顏此刻的震驚可想而知,不過她曆來可以很好的掩藏情緒。此時她靜靜的看著花月夜:難怪她剛才如此反應,沒想到她真是穿越者。那麼隻要自己出麵,她應該會棄太子投靠墨吧?!多一個現代人幫忙,真是太好了!
南風暖已經完全沉醉了,他竟不知道這小女人還有這樣驚豔的才藝,真是小看她了。此時的花月夜雖然白紗蒙麵,可是露在外麵的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似乎能攝人心魄,讓他迷醉;她的歌聲如天籟般美好,看來自己真是撿到寶了!
“此曲隻因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二樓雅室不知誰這樣說著,台下的人這才終於回過了神魂,叫好聲不絕於耳。
“好!好!”
“果真是個妙人兒!”太子不知何時也走入了大廳,十分欣賞的拍著掌,這個女子他喜歡,夠資格給他暖床。
看著賀蘭景林眼中的幽光,南風暖心中一沉。再看眾人如狼似虎的眼神,突然一種極其霸道自私的想法躍然腦海:自己的女人怎可讓如此齷齪不堪之徒垂涎?不行,她不能再繼續呆在這裏了!沒有猶豫,南風暖一個旋身飛上舞台,抱了花月夜如同一陣風般離開了聽風樓。
突然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一時間都沒有反映過來,包括花月夜本人都有些驚愣。
“青影!”賀蘭祁墨收緊拳頭,向青影吩咐道,“跟上去,務必將她這半月的行蹤查清楚,點滴不漏!”
“是,主子!”青影領命消失。
“墨?”楚飛鳳確定自己剛剛沒有看錯,墨這是在生氣嗎?
柳雪顏看著南風暖帶著五夫人離去,心中劃過一絲竊喜:或許南風暖已經覓得新目標了?!